“小姐。”
柳媚儿现身,满脸不善,“要不奴婢去将那登徒子蒙头揍一顿。”
“别急,我尚且不气,你气啥!”
云裳眯起双眼,“我已经想好了,晚上,咱们来个将计就计,让他后悔来招惹我。”
柳媚儿坐下,“小姐知道他晚上的盘算?”
“大致猜到,估摸晚上会跑到我房里来毁我清白。”
“宁雪不就盼着我名节尽失,从而被退婚嘛!这很好猜呀!”
云裳愤懑道:“想不到这女人这么恶毒,为了自己的意中人啥事都做得出来。”
“好在你们主子心明眼亮,未被这种女子迷了心窍。”
云裳想到上官世子还在附近垂钓,着实丢人,让他目睹了这一幕。
不过尴尬这玩意儿,比的就是谁脸皮更厚,反正只要自己开心就好管谁脸皮厚不厚。
云裳让柳媚儿继续再叉两条鱼上来烤。
一个下午,云裳于悠闲烤鱼中愉悦度过。
至晚饭时分,山庄一处花厅内男女分两桌就座。
仙桃山庄不愧是闻名遐迩的游玩胜地,提供的饭菜皆是一流,色香味俱全,众人吃得心满意足。
入夜,云裳一直在思考着晚上该如何行事,既要擒住时帐这个卑鄙小人,又要让霍北轩深陷其中。
云裳仍在苦思冥想之际,柳媚儿便扛着一人走了进来。
“小姐。”
柳媚儿将人放置在床上,此乃一名年轻女子。
“她是谁?”
“时帆的外室小妾。”
云裳眯起眼眸,心中一个大胆的构想逐渐浮现。
她与柳媚儿交头接耳,轻声细语地商议着。
不多时,柳媚儿离开。
待柳媚儿归来,手中多了两样东西。
“小姐,催情香和迷魂散我拿回来了。”
“好,咱们静观其变。”
柳媚儿点头,携着云裳跃上房梁,隐匿于柱子后面。
半夜,月黑风高。
时帆果真来了。
他鬼鬼祟祟地立于门外,用竹管捅破窗户,吹进了一些迷魂香。
云裳睡意正浓,被柳媚儿轻轻一碰便即刻清醒,连忙捂鼻屏息。
未过多久,时帆推门而入,摸黑走进房间。
他摸到床边,触及床上之人,一边摸索一边低骂:“小贱人,白天让你踢我,此刻,还不得任由我摆布,看我等一下怎么狠狠地弄死你。”
见床上之人毫无反应,他愈发大胆,脱掉衣衫上床,骂骂咧咧,言辞粗俗不堪。
柳媚儿气恼地将催情香往下倾倒,很快,两人便动情起来。
柳媚儿悄悄带着云裳,跳下房梁,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丝毫未惊扰床上激战的二人。
一出房门,云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姐,隔壁房间我早已预定好,您去歇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
柳媚儿轻拍胸脯,低声保证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媚儿做事,她向来放心。
“小姐,奴婢再问一次,真要如此对待霍公子吗?”柳媚儿再度询问,“他不是小姐您的未婚夫吗?”
“渣男未婚夫,谁爱谁拿去。”云裳一脸不屑,一个将她彻底利用,最终还亲手送她上路的狗男人,根本不配。
柳媚儿眼中一亮,“那奴婢这就去办。”
“嗯。”云裳轻抚柳媚儿的头发。
“难为你了。”
柳媚儿连连摇头,小姐若没了未婚夫,那她的主子就有机会了,她挺喜欢云裳当主母的。
她可是头回见主子对一名女子这般纵容且上心,就今日下午,可把隐于暗处的几个暗卫惊得够呛。
世子居然这般大张旗鼓地展露自身身手,看来主子颇为在意小姐将他视作弱不禁风、毫无男子气概的病美人。
柳媚儿与一众暗卫皆认为:病美人这称呼,谁这般说主子都没反驳过,但云小姐一说主子就急了。
她忆起夫人所言,男人犹如一只花孔雀,只会于心仪之人面前,呈现最佳的一面以吸引对方,看来夫人所言不假。
世子自个儿当了花孔雀却浑然未觉。
云裳哪晓得柳媚儿心中所想,只觉着这小丫头对设计陷害之事,格外热情,还当柳媚儿是在为她出气。
云裳打个呵欠,步入房内补眠,待到明日醒来,便能寻到由头,与那渣男主解除婚约,着实太令人兴奋了。
柳媚儿于房外守至时帆现身,一路跟踪,见其写下书信传递音讯后,悄然捉住信鸽,将书信开启:事已成,明早速来看戏。
柳媚儿冷哼一声,把信重新放回,放飞信鸽。
返回躺着时帆小妾的房间,发觉时帆再度开始一番激战。
柳媚儿撇撇嘴,默默等候。
待到屋内没了动静,她蹑手蹑脚地潜入。
两人就这样赤裸裸地睡得正香。
还好关着灯再加之晚上视线朦胧,时帆这时还不知道自己睡错了人。
柳媚儿扬起外衣盖住时帆,顺势点了他的睡穴,将人扛起,径直扔在门口。
接着潜入霍北轩的房间,把他迷晕,扛进时帆小妾躺着的房间。
顺便把他的里衣也扯得松散些,一切安排妥当,柳媚儿便离开房间。
为了以防万一,她便在房外守候。
只等明日一早,可有好戏瞧了!
想想就兴奋!
一大清早,云中堂早早起身活动起来,远远就瞅见对面一排房间中有一间的门口地上躺着个人。
云中堂只是诧异了一声“咦!”,并未过多留意。
直至隔壁院子喧闹起来,走进几人,云中堂这才停下动作,充满好奇地张望着。
宁雪和阮素素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三名婢女。
“阮妹妹,一号院子诚然不错,可咱们既然来了,瞧瞧这二号院子,再决定住哪一处,岂不更佳。”
阮素素并不认同,“宁姐姐,人家都说了,一号院子是最优的,二号院子无论怎样比较,定然是比不过一号院子的,何必耗费时间挑拣呢。”
云裳在房间里听闻这对塑料姐妹花的争执,摇了摇头,大清早的就扰人美梦,不过,也确实该起床了,不然就错过精彩的场面了。
“咦!怎么地上趴着个人。”宁雪猛地说道。
莫非是云裳察觉异常,把时帆给扔了出来,不行,绝对不能让云裳安然脱身。
宁雪加快脚步走过去,边走边道,“快去把管事叫来,怎么地上躺着个人?如此怎能让人安心住下。”
阮素素亦不甘落后,紧紧跟了上去。
云中堂寻思着,这院子还住着他的同窗以及子女们,心中不踏实,也走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