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鳄已经失踪二十年了,但它的气息依旧强盛。这说明它并不是被人类重创后被抓走,而是被困在了某种阵法之中。”黑鳄望着一个方向,冷静地分析道。
“我需要了解这个阵法的具体情况,以确保我们的行动不会出差错。”它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和一把铜镜,继续道,“有谁愿意前往探查情况?放心,没有危险。现在被困的苦鳄和其他几个小家伙都安然无恙,你们即使落入陷阱,我也会及时赶到。”
然而,尽管黑鳄给出了保证,但三个帝尊巅峰境界的鳄却都保持沉默,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它们虽然相信黑鳄的实力,但心中仍然对未知的陷阱感到恐惧和不安。
黑鳄在它们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谷鳄的身上。谷鳄的身躯微微一颤,它感觉到自己被选中了。虽然它不愿意去冒险,但在黑鳄的注视下,它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它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此刻的谷鳄感到无比沮丧和无奈。它感觉自己被整个鳄族针对了,无论是手下的鳄还是同级别的鳄都在推它去冒险。而现在连圣鳄也盯上了它。它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命运玩弄的对象一样无助和绝望。
然而即使心中充满了不甘和不满它也不敢表现出来。
那可是鳄族的镇族大圣,一位比其直系圣祖还要强大的存在。其威名在鳄族中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谷鳄在众鳄的注视下,艰难地接过那枚黑色的珠子。它知道,这个任务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然而,圣鳄的命令,它无法违抗。于是,它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破水而出,向着无尽之海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鳄族临时驻地中,圣鳄将手中的铜镜轻轻一拍,铜镜瞬间变大,其上开始显现谷鳄以及它周边环境的景象。所有鳄都聚集在一起,屏息凝神地观看着屏幕上的情景,仿佛身临其境。
而在华族疆域内,柳树下,竺梦竹喝完茶后便翻墙回到了她的住处,继续教导她的徒弟们。洛舟则叹息一声,将茶具收起,背负着乾坤布袋,步入了镇魔塔。
镇魔塔内,一群兽类一见到洛舟的身影,便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它们知道,每当洛舟再次进入这里,就意味着它们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了。面对洛舟的恐怖手段,它们心中充满了惶恐。
“大人,时辰未到啊。”苍幽为了争取片刻的自由,小心翼翼地开口。其他兽类虽然不敢附和,但也都小心翼翼地看向洛舟,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然而,洛舟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它们的请求。所有兽类见状,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它们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残酷的考验。
洛舟拿起乾坤布袋,开始从中掏出一只只老鼠,将它们扔进沸腾的油锅中。顿时,火域再次震动起来,油渣四溅,火焰疯狂地往被扔进去的大黑耗子身上窜去。
噗!噗!噗!
随着大黑耗子的不断被扔进油锅,它们发出尖锐而凄厉的惨叫声。这声音在镇魔塔内回荡,令其他兽类感到毛骨悚然。它们看着火焰沸腾的火域和那些被榨油的大黑耗子,只感觉全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变得僵硬无比。
随着大黑耗子全部被扔进油锅,洛舟的目光穿过镇魔塔,看向柳树之下青烟冒出的地方。那青烟足足有二十丈高,并且已经化为实质。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一项新的记录被打破。
洛舟的目光往上望去,只见高空之上乌云密布,雷电如龙般在空中穿梭,闪烁着阵阵带着天威的光芒。酝酿片刻后,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时隔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姜城再次下起了灵雨。而且这一次的灵雨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整个姜郡都笼罩在其中。
洛舟回头看向油锅中的一群被榨油的大黑耗子,心中若有所思。看来通幽谷中果然不简单,这些大黑耗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诡异之处。他目光转向八兽,这些家伙身上的煞气也快消耗殆尽了。下一次,就让它们去通幽谷刷煞气吧,顺便寻找一下这些诡异的东西的源头。
正当洛舟沉思之际,一股新的探查之力再次出现在镇魔塔内。与刚刚那一次不同,这次的气息十分微弱,让洛舟感到有些失望。对于这种弱小的气息,他并不需要太过在意。等到距离差不多了,他伸出一只手掌,将这股探查之力引入了镇魔塔内。
与此同时,在无尽之海的深处,谷鳄正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感应的源头。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将身形压缩到最小,用尽全力将气息收敛到最低。它甚至不敢飞行,专往偏僻的地方爬行。能钻洞的地方,它宁愿绕路也会选择直接钻洞前进。一路上可谓是极尽谨慎之能事。
毕竟,连它们鳄族的圣祖都在这里失去了踪迹。它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然而,就在它小心翼翼地前行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的压迫感。它心中一惊,刚想有所动作时,屏幕却突然一黑——那是鳄族临时驻地中的铜镜失去了与谷鳄的联系。
无尽之海中的一群巨鳄见状,纷纷发出惊呼声。它们看着屏幕上的黑暗画面,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在黑暗的铜镜前,众巨鳄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失去画面的屏幕,仿佛在试图透过黑暗寻找些什么。
黑鳄,作为鳄族的领袖,它伸长了脑袋,仔细地凝视着那漆黑的屏幕,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线索。随后,它用粗壮的爪子在铜镜上轻轻敲打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回响。
“谷鳄那边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可能是被困在了某个特殊的地方,导致信息无法传递。”黑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临时驻地中。
它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剩下的两个帝尊巅峰鳄。那两道犀利的目光让它们的鳄背不自觉地发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