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政一下早朝,就赶忙往伯爵府赶,到了伯爵府,用力的掀开车帘,就下了马车,来到后院,便瞧见张夫人手里拿着一张帖子,张夫人自是看见了张老爷已经回来了,可她却没来得及细看他那愤怒的表情,
张夫人笑着将帖子递给张老爷,“老爷你看,这是笙儿和那秦三公子的八字,我准备对好以后就……啊。”猝不及防,张老爷一巴掌扇在了张夫人脸上,张夫人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头也是晕晕的。
张光政刚被圣上训斥这门婚事,张夫人还来火上浇油,这可不自讨没趣。越想越生气,用指指着地上的张夫人恶狠狠的说道:“我限你今日之内给我将与秦府的婚事给退了,不然唯你是问。”张夫人刚刚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自己这么多年,虽然跟着他受苦,可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与责打,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抹着眼泪哭诉,“好你个张光政,如今竟这般嫌隙我,这般辱骂我,我到底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哼,你干的好事,那秦府的秦三公子整日里不务正业,昨日竟然冒犯起了安乐郡主,这件事被皇上知道,当场革了他的职,罚他去凤都。若不想受牵连,赶紧退婚,不然~”张老爷停顿了一会儿,便咬牙道,“我就休了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发怔的张夫人,回过神来,狠厉的看了一眼西院拿起手里的庚帖,打点好一切准备去秦府。
而秦府刚刚接完圣旨,秦老爷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府里夫人小妾听闻要离开京城去往凤都那个闹灾的地方,都哭了起来,整个大厅里面充斥着女人的哭泣声。这时秦老爷突然从地上起来,向后院奔走,其他人不知他怎么了,都跟着他一起,却还是发出哽咽和小声的抽泣。最终他停在了一处院里,秦夫人暗道不好,恐秦老爷发了狠要打死秦枫,果不其然,秦老爷冲进屋子,拿起插在瓶子里的鸡毛掸子,失手打碎了瓶子也顾不得,冲到床前,用力的抽他
“啊~爹,你干什么呀,爹,我可是你亲儿子。”秦三公子被抽醒,见秦老爷双眼通红,一直的抽自己,话也听不进去。秦夫人进屋,看见的就是秦枫被他爹抽的身体都有血痕的模样,哭喊跑上前,“老爷~你就是打死他,事到如今也无事于补啊老爷~”秦夫人紧紧的抓住那根鸡毛掸子,哭的泣不成声,许是秦老爷也觉得那话说中了此下的心情,一个踉跄摔坐在凳子上。
“老爷!”几个姨娘纷纷上前关心的问候着秦老爷,秦夫人抱着自己儿子哭的凄惨。
这时丫鬟跑进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不由的小心开口,“夫人,张…张府夫人来了。”小丫鬟说完便低着头不敢出声。
秦夫人一听,不由的讽刺道,“树走茶凉,从来都是锦上添花,如今她来个落井下石。”秦夫人也不是个蠢钝的,听完自己夫君早朝所说的,哪里又会不懂这张夫人此行的目的,命丫鬟给少爷擦拭伤口,好好照顾,便整理了下衣裳,便往前厅赶去。
张夫人坐在大厅忐忑不安,当初只觉得这秦府家底殷实,能除了那小贱蹄子,又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如今自己真的躲都躲不赢,如果今日退婚失败,不仅是张府要完了,就是自己也要被休弃。而这是万万不允许的。左右来回走了一会儿,就看见秦夫人出来,“好姐姐,你终于来了。”张夫人欣喜上前,岂料秦夫人却避开了她的手,转而坐到主座上。
张夫人不悦,自己以后可都是个七品县令夫人了,还摆什么谱。不悦一闪而过,又改为温和的神情,继续说道:“秦夫人,这回我来呢,是想着能否把那个婚事给退了,你看这现在咱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若是结了这门亲事,怕是惹人非议,你说是不是?”
秦夫人冷笑连连,“张夫人真是会说话,明明当初是你自己跑来要与我结亲的,如今我家里遭了难,你怕受牵连,所以才要退这门婚事,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情怀,你若怕人非议,当年也不会做那档子事。”这秦夫人一番话可谓是戳到了张夫人的忌讳,这京城高门大户的人都知道张夫人之前的事,京城夫人哪个会做得罪人的事,自然很少提及。
而张夫人此时被人提及,整张脸铁青一般。恨恨的说道:“既然秦夫人已经知晓,赶紧把信物拿来,两家就此作罢,秦夫人也好随秦大人赶往凤都解救灾民啊。”说着不由的反击秦夫人起来。
“你!来人将我的锦盒拿来,”过了片刻,丫鬟将锦盒递给了秦夫人。秦夫人打开锦盒,里面放了一块玉佩和一张纸,“这是你张府的东西,我秦府不敢高攀,慢走不送。”秦夫人冷冷的说完将盒子伸出去,张夫人将盒子递交还秦夫人。临走还不忘讥笑,“秦夫人,凤都严寒,可要多多保重。”掩着帕子止不住的笑。
突然在张夫人转身要走时,秦夫人朝后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端来一盆水,浇在了离张夫人不远处的地面上,水花四溅,也溅到了张夫人的衣服上。
“你,秦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现在秦府太多脏东西,我命丫鬟要时不时将脏东西走过的地方都浇一遍水,这要是浇到了张夫人身上,那真是万分抱歉了。”说着抱歉,眼里一丝歉意也无,有的只是得意与幸灾乐祸。
“哼!”张夫人紧紧抓着手里的盒子,怒气冲冲的离去。
张府西院,张筠笙正在院子里给自己种的花浇水,就见念钗急忙的跑过来,一脸兴奋,“小姐!小姐!”
“怎么了?”
“小姐,我刚刚从前院得来消息,今天老爷从宫里出来,与夫人大吵了一场,随后夫人就去了秦府。”
张筠笙疑惑的问:“她去秦府是?”念钗咧着嘴发笑,“是退婚!”
“当真?”张筠笙音调明显带着颤抖,似乎不相信一般。
“这种事我怎敢骗小姐,小姐这下好了,你总算不用嫁过去受苦了。”
张筠笙眼里闪烁着水珠一般。激动不已。
这时张筠笙转身急切问道:“你可知是因为什么?”念钗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好像还涉及到了安乐郡主。”
第二日秦府举家迁往凤都上任,不少受过秦府欺压的顿时如解气一般欢呼。说着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