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夜南弦正在处理奏折,“皇上喝点茶醒醒神吧!”一旁伺候的徐成奉上一杯热茶。皇帝却没有喝,微微叹气起来。
“边关又要开始打仗了!”夜南弦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旁边的徐成听。声音里透着点无奈。近两年国库空虚,边防各小国蠢蠢欲动,实在让人担心。
边关军营
几位大人围坐在一张地图边商量着作战计划。“大哥,你说派一小队从小路出去行吗?”说话的正是白云溯。小国前几日派兵进攻,被抵挡住,可是连日来作战士兵还有马匹所要的粮草就增多了,白宏远前日就写了奏折请皇上分拨凉草,不知道几日会到。所以就计划让人去外面可以先买一点粮食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只能这样了!”白云恒点了点头。其他人就提出不同的意见来,“我觉得那些奴隶可以少分点粮食,本就是俘获受罚来的,何必浪费食物在他们身上。”这人是军营队的队长谷庆年。看着三十来岁,有着点点胡渣。脸上有着一条刀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怎么可以!”白云溯听到这立马表示反对。谷庆年继续出声道:“那不然呢?留给那些奴隶吃,保家卫国的士兵就会饿死,他们都是些奴隶,是敌国的奴隶,人家都不管了,我们为什么要浪费粮食在他们身上。”
白云溯站起身子,来到他身边,“平日里搬石头扛东西挖土可没少他们的份,如今他们没用了,就要他们死,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谷队长!”最后的喊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谷庆年还想与他理论,被白云恒拍桌子的声音制止了,站起来,扫了二人各一眼,“大敌当前,不想办法克敌,倒自己人与自己人吵起来了,白云溯就按照刚刚的提议去办,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是!”白云溯抱拳退出去了。白云恒看了眼谷庆年,“你先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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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扬名外面遇见脸色不好的谷庆年,掀开帘帐进来,“爹。”一边走一边问,“谷队长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白云恒大致说了句,白扬名立马不同意了,“这怎么行呢?”
白云恒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缓缓开口道:“名儿,有些人有些事你要知道不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你与那张姑娘不该靠近!”白云恒很少管这个儿子,因为白扬名从小的自觉性都很好,勤劳刻苦,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自己来军营,还上过小小的战场。勇气可嘉。所以他的一些事自己也很少管,很少管不代表就不明白。接到卿妍的那封信后,自己也算照拂一二了,没想到名儿对那位张姑娘实在太好,军营中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自己不想要多好的儿媳妇,就算是平民老百姓都可以,可是那张府待罪之身,实在不妥。“名儿,这件事,你就死心吧,别再想了。”
“爹,笙儿她人那么好,为什么不能?”白扬名急了与他爹大声说话。
“她若是平民百姓,我都可以答应,可她是罪人身份,如何可以,除非让她做妾,爹虽与她接触不深,可她那样子会甘心做你的小妾吗?”
白扬名斩钉截铁道:“我绝不让她做妾,她此生定是我白扬名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完一脸怒气冲冲的出了帐篷。白云恒皱起了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随着一个人一脚踢倒了火堆里的茶壶,围坐在火堆的几人抬头看向罪魁祸首,谷队长?
只见谷庆年一脸气愤的坐在上座,“气死我了!”几人很疑惑,发生了何事,竟然让谷队长这么生气。
“队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人走上前问道。
谷庆年提起这个就生气,又从位子上站起来,“那白家的人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不管说什么都被驳回,如今不过牺牲几个奴隶就可以解决几天粮食问题,难不成我们还没有几个奴隶重要。”几人这下才明白过来,其中一人出声道:“队长,怕是不知道吧,那白扬名看中了那奴隶中的一个姑娘,好像之前是伯爵府里的千金,因为得罪了皇后才被罚过来,这白将军哪里舍得让自己儿媳妇饿死,肯定得保护着啊!”
谷庆年听了转身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此刻正在搬石头。”
转了转眸子,“将那人带过来。”谷庆年眼里流露出一丝欲望。白家喜欢的,他就要毁了她。报复他们。
在一堆奴隶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搬着石头,做着苦力。张光政看着远处一边擦汗一边搬石块的张筠笙,一双眼怒瞪着她,自从上次让她多多靠近白扬名,她倒好反而越来越疏远他。真是气死他了,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该死的玩意儿。
张筠笙每次在白扬名来了以后就故意躲着他,她虽然很想见他,可是她真的不能害了他,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断了也好,以后他一定可以找到更加好的女孩子。
就在她要搬起另一块石头时,一个小兵出现在她面前,“张筠笙?你是不是叫张筠笙?”疑惑的点了点头。“那张姑娘请吧!”那小兵一脸笑意的看向张筠笙。
“去哪儿?”忍不住出声问道,此人根本不是扬名身边的人,那么就是别人了,自己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军营里面的任何人。
“张姑娘你还是随小的走吧。”
“可是我的活?”
“这有何难?”小兵向这里的头说了一声,同意后,张筠笙只好跟着他一起。一个老者拉着张筠笙,对着那小兵眼神闪躲,不敢看他,老者之前受过张筠笙的帮助,所以出于好心拉着她不让她去,可是那小兵怒瞪了一眼老者,出于害怕还是松开了她的手,张筠笙笑着宽慰老者道:“老人家放心,我去去就回。”说完跟着小兵走了。
老者眼里是说不出的辛酸,透着凄凉。
其他人刚来的不懂小声的议论,懂的人都垂着头眼里透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