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冲过来就朝马匹砍去,元戈一个飞身从马上跃下,抽出旁边的佩剑,与他打了起来,领头人剑剑刺中要害。元戈觉得他是为了取自己的性命才这样做。
这边无痕一直被两人纠缠脱不了身,眼睁睁的看着元戈被刺伤了一次又一次。身上的白袍子都被血浸透了。元戈用剑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口里不停的吐血,领头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尤其解恨,正要一剑刺过去的时候,元戈突然开口,“你是元代吧?咳咳!”领头人突然举起剑的动作停了下来,怔了一下,其他人也停了下来,看向他们,领头人摘下黑色的面巾,露出的脸果然是元代。
“我就知道是你。”元戈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是!是我!没想到我没死吧?烈火与我父亲乃是一母同胞。可是他呢?他却为了所谓的王权害死了自己的亲兄弟,还想斩草除根杀了我。”元代越说越激动,整个声音都带着悲愤。“我早就说过,如果我能够活着,我一定要手刃仇人,为我父亲报仇血恨。以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元代一双眼都红了,眼眶里都在打着泪珠,“我也不想杀你,虽然那些事你没有做过,可是父债子偿,你是烈火最疼爱的儿子,杀了你就断了他半条命,所以你必须死!”元代恢复好心情,又举起了手中的剑。
“你来吧!如果你非要为你父亲报仇,我愿意父债子偿!”说完元戈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要杀他,你就是忘恩负义,元代!”无痕突然大声说道。
元代看向远处的无痕,“你说什么?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元代冲过来抓着无痕的衣领问道。
“我说你忘恩负义,你当真以为你的命很大?如果不是二王子一路派人保护你,你哪里还有命在?”元代惊讶不已看向元戈。
拼命的摇头不敢相信这些事情。无痕继续说道,“当年国君除了宁王后,怕你长大后来报仇就想用除后患,所以又派了几个杀手去追杀你,被二王子知道后派我前往暗中保护你,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救,你哪里来的命留得今日找救命恩人来报仇!”这些真相把元代整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实是如此,也记起自己当时的确被人差点杀死,不知怎的那人却倒在地上,想来应该是有人暗中出手相救,直至遇见现在的主凌世子。
元代走到元戈跟前,“二哥,你为何不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差点忘恩负义杀了你!我真是该死!”元代把剑扔在了地上,一脸痛恨的样子,元戈这才睁开眼睛,柔和的对着元代道,“傻弟弟,在二哥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开心快乐的元代,从来没有变过,我没有办法劝你放下,只希望你不要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就好。”元代冲过去抱着元戈,“二哥!”元代的性子本就不喜仇恨,他就喜欢无忧无虑的生活。风趣轻松就是他追求的一生。
“咳咳……”
“二哥?我带你去找大夫!”这种情况,元代早就不想报仇这件事了,只想着救治元戈,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元戈被送上了医馆。
大夫诊过脉,起身,元代紧张的上前问道:“如何?我二哥没事吧?”
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公子失血过多,怕是会就此昏迷不醒!”
“什么?”元代整个人都愣住了,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元戈。这都怪自己,怎么就这么莽撞,丝毫不打听清楚就下这般狠手。如果二哥有什么事,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听到大夫说二王子很难醒过来,无痕快步走过去,“二王子?二王子?”无痕看见元戈惨白的脸色,就对元代心生怨恨,“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二王子,我跟你拼了!”说着就拔剑指向元代。
“你敢?”其他两人都护在元代的身前。
“你们退下!”两人得到元代的命令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得走开。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二哥。但是当务之急是治好二哥要紧。”无痕也知道现在怪他也于事无补,将剑插回剑鞘中。
“此地不宜久留,二哥是西池国的二王子,被人知道他受伤这会惹出大麻烦,这样让他先去我郊外的院子,暂时安置也好让别的人治理好他!”无痕也觉得元代说的很是在理,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连夜将元戈送到了元代郊外的院子。
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都是说元戈可能会一辈子昏迷不醒。元代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沉浸在自己的愧疚当中。
在鹤颐楼三楼,元代对着夜凌辰双膝下跪,令夜凌辰很是疑惑。元代从不给人下跪。“你先起来再说!”
元代这次没有听。“求主救救我二哥!求求主了!”元代又磕了个响头。
夜凌辰听完大致了解了,昨日不是去报仇吗?怎么今日又要救他?
“你不恨他了?”元代与夜凌辰将昨日的事情讲了个清清楚楚。
“可是那老头还完人情就不知去向,所以这个忙不是不帮,而是帮不了!”元代听到这个回答,真的彻底没了希望。连主都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那二哥不是死路一条了?“不过爷答应你,帮你去找他救治你二哥!”元代听完又想给夜凌辰磕头。
“没出息!起来!”夜凌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的人。
林府妍汐阁
正在刺绣的沈秋突然扎伤了自己的手,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娘,你怎么了?”月月端着水果盘走进来就看见沈秋帕子上的血。惊呼道。
沈秋对着月月温柔道:“娘没事!月月不用担心!”摸了摸月月的脑袋,将那块帕子继续绣着。
只见帕子上绣着一个“戈”字,被鲜血染红。让人看着尤为的不安与心慌。拔下发间的那根木簪子。簪子一头类似椭圆,一头尖尖的。沈秋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心里才好受些。犹如自己的夫君还在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