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抓着沈秋问了好久,才明白原来沈秋的夫君就是西池的二王子,当年被人追杀流到小村庄被沈秋所救,后来就生活在一起了,而后又被西池的人找了回去,因为争执不肯被打晕,只留下了一根木簪子给沈秋。
“秋娘,你真是苦尽甘来啊!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白氏一直把沈秋当作好姐妹。如今听说她重新与自己的夫君在一起,很是替她高兴。说了一下午的话。说着说着又难过起来。
沈秋如今是西池二王子妃,再也不能住在下人房了,于是白氏给安排了一个很好的院子,至于二房的人想来献殷勤,都被沈秋打发了,二房的人都恨的牙痒痒的,没想到沈秋与西池国的二王子还有那么一段缘分,之前真是看走了眼。
画琴与云芽也是知道她早晚都会回去西池的,去过开心快乐的日子,可是一想到她要离开,两人就忍不住伤心起来,毕竟几个丫头朝夕相处这么多时日,现在突然要分开,多少会有些不舍得。
“秋娘!不对,应该叫你二王妃了。你以后要好好保重,千万要好好的!”
沈秋眼里的泪一直在打转,“你们还是叫我秋娘吧!沈秋就是沈秋,不会因为一个身份而改变的,否则你们都白认识我了。”
“嗯嗯,秋娘!”两个丫头拥抱着沈秋,小声的哭起来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卿妍也辗转反侧,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过几日沈秋就要跟随二王子元戈回到西池了。一开始虽然救她并非本心,但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自己好像真有些不舍得这种离别了。
“咚咚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你睡了吗?”是沈秋的声音,卿妍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了门,“秋娘?”
沈秋进了屋子,将门关上,对着卿妍就是跪下,“秋娘?你……”
沈秋推开了卿妍扶她的手,“小姐,您听我说,沈秋以后就要永远离开您的身边去西池,这违背了当年我对您的承诺,所以我要跟您致歉,”沈秋朝着卿妍磕了一个头,又继续道,“如果不是您,我真的没有命来等到元戈重新出现在我的身边,所以谢谢您,”说着又磕了一个头,“我虽然入府为婢,可是在妍汐阁当差,小姐根本没有把我当作低贱之人,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您,月月也能生活的那么自由自在,在我决定为奴为婢时,我不怕受委屈,就怕月月跟着我受苦,让她从小就当了奴才。可是小姐您保护了月月纯真的性子,所以我很感谢您!”说完沈秋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卿妍的眼里闪着泪光,“秋娘,你何必和我这么见外呢?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挚友,以前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救我娘亲才救你,后来你的坚贞你的果敢,你的有情有义让我触动,想到你真的要离开我去西池,我衷心祝福你,又真心的舍不得你。可我总不能阻止你去奔往幸福的路吧!”卿妍扶起她,“那日你突然失踪,我很是心慌,真的挺怕你出事的,可能在你我心里都一直觉得对方已经是一生挚友了吧!”
沈秋点了点头,没错,一生的挚友。
“所以,秋娘,叫我卿妍好了,别叫我小姐了!”卿妍笑着冲沈秋说道。
“好,卿妍,”沈秋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了两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本金针刺穴的书和一套完整的金针。
“这?”卿妍疑惑的看了眼沈秋。她解释道,“这是我祖父传给我的,今日我传给你,这套金针刺穴对于治病救人真是一套非常好的疗法,卿妍你很聪敏,我相信你可以学会它,”说着就递给她这本医书,摸着这本厚厚的书,是一本非常老旧的医书,可以看出已经传了好几代了,“这是你家传的东西,我如何能要?”
沈秋嗔怒道:“你还说把我当挚友,如今我要离开,我把这东西给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念想还有依靠,你不要可是嫌弃我?”
知道沈秋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卿妍笑着接下了。
“还有这一套,是我祖父给我的金针,我也用的很顺手,我也将它给你!卿妍你好好专研,以后一定受益匪浅!”卿妍看着沈秋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手里的两样东西,觉得一定不能辜负沈秋的一番心意,“秋娘,我一定好好专研,绝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嗯嗯!”沈秋点了点头,她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卿妍一定可以对这套金针刺穴疗法游刃有余!
两人交谈了一晚,沈秋才回到院子里睡去了!
张筠笙已经解除了与元彪的婚事,皇帝为了安慰她这件事,笙平县主这个称号并没有剥夺。张筠馨很是气愤。好不容易和江琦嫣联合给林卿妍和张筠笙各自写了一封信,将二人骗出来,如计划所料,在路上张筠笙果然遇见了元彪,而之前就与他吹嘘张筠笙容貌,使得他对张筠笙更加志在必得!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该死的张筠笙每次都那么好运,没用的元彪,自己往死路上跑。死了活该,可恨计划这么久,就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张筠笙不仅没用远嫁西池,还得了个县主的身份。越想越气,就这样病倒了!
张筠笙这次接到了卿妍给自己的邀请信,是画琴亲自交给念钗的。还说为了避免上次发生的事,所以这次卿妍特地命画琴亲自送信。
来了茶楼,卿妍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张筠笙来了以后,本来高兴的脸却在看见一个人时,突然怔住,“笙姐姐!”卿妍起身拉她过来坐下。白扬名低下头也不看她。
“我还要去买点东西,希望我回来时你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卿妍互相看了二人一眼,就带着两个小丫头下楼了。
出茶楼时,还看了眼两人。都默不吭声。不过她知道依照白扬名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就此放弃张筠笙。只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怕她不喜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