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我面前无需再装了。”
德先生将绿禾带回了司天监,他看着和秀秀有八分相似的脸庞,他知道尹仇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光明正大的送了个冒牌货来,让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得。
德先生狠狠地把门关上,变相的宣泄着心中怒火。
声音吓了绿禾一跳,眼前男人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但她知道这男人不太开心。
她被皇上带回了宫里,她本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可皇上问了她好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问她从何而来,来了多久,除了写曲儿还有什么技艺,知不知道关于回去的方法。
最后皇上又说了像是暗号的诗词,她也没有对上,她只好装着被刺激狠了的样子,皇上才终是放过了她。
但也狠狠罚了那个五皇子,给他贬到了北边的偏远之处,并下令没有皇命不得回京。
皇帝如此易怒,对待自己的皇子尚且如此,她一个奴婢,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现在她跟着这半幅面具的大人来了司天监,她不知道接下来又要面对什么,便也不对这男子的话有什么反应,继续装傻。
德先生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孔,他听说尹仇回来后,好多想要攀扯关系的大臣往他府上送了女子,这便是从众多女子中挑出来最像秀秀的人吧?
尹仇还真是有心了,这姑娘看起来也算聪慧,知道在皇上面前装傻自保,或许他能在这姑娘身上做做手脚。
德先生又换上了那副人畜无害温和带笑的表情,他给绿禾倒了水,让绿禾坐。
见绿禾不动,他便继续说:“绿禾姑娘现在已是御前宫女,也算是宫中女官,在我这司天监,除我以外,也是姑娘最大,姑娘可以安心住下。”
“至于皇上说的,关于诊治姑娘痴病的事,全看姑娘的意思。”
绿禾身子动了动,德先生全当没看到,还在继续说:“姑娘想留下,那痴病就还在诊治之中,若姑娘想回皇上那,我就回禀圣上,姑娘已痊愈。”
绿禾神色动容,但仍然戒备。
德先生起身道:“为方便医治姑娘的痴病,皇上特意允准姑娘在此留宿,不然回那宫女之所居住,怕是早晚会露出马脚。”
“宫女之间是非也是不断,什么消息也都藏不住,姑娘在这深宫之中除我之外,对他人行事需小心谨慎。”
他这是在警告绿禾,不要寄希望于他人。
德先生靠近绿禾,绿禾往后退了两步,“司天监的官员也配置了住宿房间。”
德先生引着绿禾往司天监院里走,儒雅的男子继续道:“我带姑娘看看住的地方吧,我平日不喜人伺候,还算清净,这里只有两个少监、两个主簿,还有几个童子。”
“唯一不好的就是都是男子,有空房不过闲置了多年,有些背阴。”
“司天监风水好,我平日又喜欢养些花草,所以遮得房子阴了些。”
“姑娘若是不喜,可先用我这个卧房,我平日都回府,不在此处留宿。”
德先生滔滔不绝的嘱咐着用品位置。
绿禾看到溢满阳光整洁舒适的屋子,多日以来的担惊受怕终是找到了能够宣泄的开口。
德先生默默退出了房间,嘱咐了在司天监值守的道童。
出了司天监的德先生收敛了温和神色,直奔自己府邸。
现在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不可能再给老皇帝变个梅花姑娘出来。
尹仇已先他一步找到了秀秀,再想将秀秀弄到手,凭他自己,很难。
郑德发泄着心中怒气,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推掉到了地上,平日能让他动怒的事情很少,因为他不在乎。
可秀秀事关他的研究,关于他的理想抱负。
想到地下还关着的姑娘,德先生一拳垂在了桌上,他的研究不会因为没有秀秀就此止步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女子突然间就变聪明,为何秀秀可以,别人不可以。
崇帝看到那暗香楼诗词的大喜,让他以为,崇帝会再多同他说些皇后的秘密。
可假的梅花女一无所知,扫了崇帝的兴致,这让他又失去了研究的机会。
他有些矛盾,到底是该暴露秀秀的存在,还是就这样瞒着想其他别的办法。
绿禾没被崇帝继续留下,是因为她不知道秀秀知道的那些。
若真的暴露了秀秀的存在,崇帝不会像对皇后一样,纳了秀秀么?
不行,还是不能冒险。
(7.6审核改成)这晚,郑德再次将地下的姑娘当成了秀秀。
果然尹仇找的替身就是比他找的好,待他将人收入囊中,尹仇算计他的这些,他都要在那绿禾身上找回来。
玩弄绿禾,不止让他感觉报复了尹仇,还是因为,蒙上那姑娘的眼睛,那不就是第二个秀秀。
在得到秀秀之前,没有比这更好的替代品了。
想好这些,他的发泄也已经结束,给自己擦了擦,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自他要了被他关在地下的姑娘后,那姑娘从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竟然开始期待起他的每日光顾了。
郑德觉得这姑娘应该是病了,他也病了,若是秀秀能像这姑娘一般容易对他倾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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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小睡了一会儿,就感觉热的不行,后脖子伤口处被什么湿湿的东西擦着,然后就是锋利的刺痛感。
然后就是尹仇的厉声喝止,后背终于不那么热了,脖子上也没有那么疼了。
再睁眼,尹仇大踏步的回到了她身边,薅起了她后背的小狐狸。
尹仇还在教育着白狐:“这个不可以吃。”说完还打了两下白狐的头。
小狐狸两个前爪扒着尹仇的手,两个后蹄勉强撑在床上,耳朵早已变成了飞机耳,大尾巴也被夹在屁股后,嘤嘤嘤的好像在求饶。
秀秀感觉被规训的狐狸和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