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旭帝登位时没了传国玉玺,当时好一番折腾,杀了不少人,靠着强硬手段上的位。
“这是太子让我带出来的,昌旭帝上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没了这玉玺,他这皇位坐的更加不稳,太子本是想让我带着孩子和玉玺一起逃的,等孩子长大再杀回去,没成想啊。”
赵诗玲又将锦盒里放着的一枚私章拿了出来,“这也是太子的物件,太子在外也有不少势力,这章本是一对,太子让我带着一枚,这章能号令他的私军,结果到头来也没用上,唉。”
将东西全都递给了沈斯年,“今日便都给你了,卧薪尝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蛰伏,你父王也没几年好活了,他这几个儿子也没有个聪明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登上王位后休养生息几年,就能向大楚发难了,杀了昌旭帝,一定要杀了他!这是娘最后的遗愿了,黄泉之下娘都无颜面对他们啊!”
“娘,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等你去了大楚后,找到太子夫妇的墓地,替我给他们夫妇还有我的干儿子上炷香,算是了却了娘一桩心事。”
“好。”
赵诗玲好似就在等他这句话,听他说完后精气神都消失了,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
没过两日赵诗玲也身故了。
沈斯年开始变的更加努力,碧落阁的势头本就强,这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信是太子所写,里面写了不少昌旭帝的弱点,沈斯年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激动的事,问寒殿是太子所建。
还好这几年与问寒殿并未有什么冲突,不然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信中太子说到,如若需要可以用私章去使用问寒殿的势力。
沈斯年来了京城后便令人去接触问寒殿了,但令人意外的是问寒殿现在有着主子。
而且楚风锦是问寒殿的人,这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所以也未敢将私章拿出来。
虽说他已经看出来楚风锦将来要对付昌旭帝,但他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坦白,这件事就这样一直拖下去了。
这次暗清给他递进来的消息是当年太子太傅的幺子回京了,昌旭帝与太子都是师从太傅。
太傅幺子与当年昌旭帝和太子的关系都很好,他们三人是当年京城的铁三角。
自昌旭帝造反之后,太傅一家便不再过问朝中事,纷纷辞官,而这太傅幺子同昌旭帝大吵一架,然后便出去云游了,这两日刚回京,当年之事他知道不少。
这两年没少调查当年的事情,但一直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事,太子夫妇的墓地更是毫无线索。
清晨,还未到一贯起身的时辰,楚风锦便早早的醒了。
睁眼便是沈斯年的睡容,这几个月沈斯年只有夜晚才将面具摘下来。
楚风锦瞧着他深邃的眉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眼角的刺青。
小小的一块,似花纹也似字符。
楚风锦不禁抬起手摸了摸。
手指抚上后,顿了一下。
之前未注意,沈斯年的眉峰上有一条很小的疤。
像是箭划过的的伤痕。
刚想摸一下,却被沈斯年将手抓住了。
沈斯年睡眠浅,楚风锦有点动静,他也就醒了。
拉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有些睡眼惺忪的发问,“今日怎的这般早?”
“无事,就是有些睡不着,你继续睡,不必管我。”
楚风锦想将手撤回,却发现沈斯年握的太紧了。
这么短短几息功夫,沈斯年眼神已经清明了。
“卯时都还未到呢,这么精神?”
“睡不着了,我再躺会,一会就该起身了。”
楚风锦有些兴奋。
毕竟今晚有个大事,他还得找个理由出门一趟。
全然没看到沈斯年逐渐幽深的眸子。
沈斯年轻轻一笑,“睡不着吗?这倒是我的失职了。”
“嗯?什么?”楚风锦发出疑问。
“我有个方法,保证你一会就睡着了。”
沈斯年的话中满含深意,不过楚风锦并未注意到。
本想昨晚让楚风锦歇歇的,怕他吃不消,看来这几日身子不错,那么也便不必怜香惜玉了。
沈斯年翻身覆了上去,温热的唇吻向了他的脸颊。
楚风锦只余一只手似是无意识的抓向了床幔,倏然又垂了下去。
接着那只手就被另一只大手捞了回去,牢牢的握在了掌心。
这下子可不是兴奋的睡不着了。
楚风锦简直是要昏死过去。
等到了日上三竿,平安轻悄悄走进了内室,看向还在熟睡的楚风锦。
上前想叫醒他却又不敢叫。
毕竟今早沈斯年抱着衣服跑去偏殿睡的场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连沈斯年都被赶了出去,自己这不是找死吗。
想了想,平安又退了出去。
在外候着的浮雪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发问道,“主子醒了?”
平安摇了摇头,“没有,还在睡呢。”
两人窃窃私语。
“这都午时了,你说今晚主子还去吗?”浮雪抬头望天。
“去的吧,前几日不还特地吩咐过咱们吗,那边人手都备好了。”平安极其单纯。
“我还是去小厨房看看主子的芙蓉蟹黄羹吧。”浮雪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谈论此事,转身便走了。
不一会沈斯年回来了,溜进了楚风锦的屋里,将买好的零嘴放到了桌上,见他没醒就坐到了一旁等着。
今天得好好表现表现了,不然这个月怕是进不了正殿的门了。
早上楚风锦可是一脚给他踹下了床,将他赶到了偏殿。
不多时,楚风锦动了动。
轻轻唤了声,“平安。”
沈斯年听到后倒了杯水,将床幔拉开,想给他喂一杯水。
楚风锦睁眼见是他,瞥了他一眼,“滚出去,今日我不想看见你。”
“我错了,我保证今天不招你烦,记得昨日你说想吃常记的果脯,刚刚我出府给你买来了,要尝尝吗?”
“不吃,不要烦我。”楚风锦又躺回了被子里,团成了一个球。
沈斯年好脾气的要将他在被子里挖出来。
这番场景要是被沈斯年的手下看到,绝对会惊掉下巴。
这还是那个一向冷峻的首领吗?
别别扭扭直到傍晚。
两人像隔着楚河汉界一般。
楚风锦穿着中衣半躺在床上,看向坐在外厅的沈斯年。
沈斯年八尺有余的身量坐在那看起来格外的委屈。
楚风锦踌躇了下开口说道,“今晚有点事,不在府里用膳了。”又思考了下,加了一句,“嗯……有可能晚上也不回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