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锦伸手摆弄着葡萄枝,新鲜的葡萄枝一掐都渗出绿液,“这水果都没摘多长时间?”
沈斯年嗯了一声,“乌托国内刚好要往这边递消息,我便让他们一起带了些水果过来,一路放在冰桶中的,幸好带到这边还算新鲜。”
楚风锦欢喜的拿起盛冰粉的小碗,听沈斯年说完便开口,“这新鲜的果真是不一样,有机会一定去乌托国尝尝刚摘下的葡萄。”
沈斯年的心意他懂,说着简单,从西域到京城上千公里的路程,送信谁会带着冰桶,这些定是快马加鞭送来的,只为了让他吃上这京城内独一份的新鲜水果。
酒足饭饱后,两人在街上散步,临近宵禁点了,街上的行人匆匆,都往家中赶了。
楚风锦看着街上行人匆匆,揉了揉肚子,一向贯彻吃饭八分饱的他,又吃多了!!
总感觉最近的体重蹭蹭涨。
心下叹口气,可不能这样了。
身姿不再纤细了,轻功别再坠下来。
想到这楚风锦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沈斯年见他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楚风锦便将刚刚的想法给他说了。
沈斯年听后,转身一把将他抱起,复又放了下去。
“胖什么,轻着呢,你再胖些更好看。”沈斯年说完,想了想不对,“没有说你现在不好看的意思。”
沈斯年现在可是非常的上道。
楚风锦傲娇一笑,“谅你也不敢。”
“我是说真的,现在多吃些,几个月后,想多吃都吃不上了,到时候你不得瘦的只剩把骨头。”沈斯年说着都心痛。
楚风锦虽然自小练武,但因为怕昌旭帝发现,一直在吃关贺清给的秘药,如今身材纤细,放在普通人中都偏瘦,哪像是会武的样子。
几个月后他们跑路,昌旭帝必会围追堵截,去往西域的路上风餐露宿,楚风锦又一贯娇气,路上定会吃不好,沈斯年现在都开始愁了。
他西域的好哥们还有各个管事都知晓他忽悠了个京城小王爷当媳妇,他可是没少在信中夸他媳妇是多么英俊潇洒、似谪仙之姿,可不能在西域路上将楚风锦饿瘦。
回西域还要炫耀一番他媳妇是多么好看呢。
楚风锦不知沈斯年心中在想什么,只见他一会表情沉重,一会又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起飞。
沈斯年见前面有个捏泥人的老爷爷,便要扯着楚风锦去捏泥人。
楚风锦将手向后藏,“你正常点!大街上小心有上面的探子。”
但还是被沈斯年得手了,将楚风锦的手握到掌心。
“放心吧,我早就看好了,今日没人跟着。”
要是有人沈斯年可不敢这般。
走到老爷爷摊前,却见老爷爷在收拾东西,都要准备回家了。
“老人家,这是要收摊了吗?”沈斯年问道。
那老人似是有些听不清,反应了一会才大声说道,“天不早了!该收摊回家了。”
“帮我们捏一个再收摊,我想买一个哄娘子开心。”
但老爷子却拒绝了,“不行,今日我可是答应小孙子要早回去了,明日公子早来吧。”
沈斯年见状在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上,“今日能捏吗?”
老爷子将银子拿起,用牙一咬,那张脸笑的皱了起来,“能!保管让公子满意,不知公子的娘子长什么模样,公子您说,我捏。”
沈斯年面带微笑看向身旁的楚风锦,“就按着他来捏。”
老爷子闻言甚是诧异,认真瞧了瞧站在摊前的两人,“两位公子都是一表人才。”
楚风锦忍不住笑出声,沈斯年现在可是戴着易容的,这张脸可是普普通通,也不知这老爷子是怎么说出这违心的话的。
沈斯年被他笑的无奈,靠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这老爷子也没说错,我长得如何娘子还不清楚吗?”
楚风锦给了他一手肘,“再嘴贫我可要当街打人了。”
老爷子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俩的小动作,虽说想不明白这英俊的白衣少年是怎样看上他身边的黑衣男子的,尤其是这白衣少年身上散发着的贵气,一瞧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看面前这两人是蜜里调油,有点想家中的老婆子了,看旁边的黏土盒中还剩了点土,等会给老婆子也捏一个吧。
几十年的老手艺人了,手下非常迅速的变换着黏土的形状。
不一会一个如妙如肖的小楚风锦便出现在了手上,紧接着老爷子又在一旁拿起了毛笔,蘸取颜料上了色。
将手中泥人递向了楚风锦,还叮嘱道,“公子这泥人还没干,现在不要碰他,带回家后在屋内阴干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好,多谢老人家。”
老爷子听人道谢,急忙摆手,“两位公子好,真好!我老头子祝两位百年好合啊。”
楚风锦抿唇一笑。
沈斯年听到老爷子这么会说话,又在袖中掏了块银子出来,放置在了桌上。
随后转身牵着楚风锦走了。
等老爷子回过神来,他们二人已经走远了。
只见他们的背影被月光与旁边的灯笼照亮,刚刚看着长的普通的高大小伙子在此刻甚是与旁边的白衣少年相配,身姿一样的潇洒,就似那画中走出的人,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一样。
低头看向手中的两块银子,喜笑颜开,今天是真遇到神仙了,这个月的米都有着落了。
他们两人被袖子遮挡的手十指相扣,向旁边偏僻的巷子走去。
平安带着马车在那边等着呢。
楚风锦看向手中的小泥人,甚是新奇。
这种普通人家玩的小泥人,他可从小没有玩过,瞧着这泥人感觉比那些镶金带宝石的都要合他的心意。
“阁主出手就是不一般,拿银子砸钱让老头捏泥人。”
虽说楚风锦也有钱,但还是没见识过这般人傻钱多。
乌托国老国王贪图享乐,膝下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沈斯年这些年可没少捞银子,仗着没人注意到他这个不受宠的王子,跑上跑下的折腾银子,什么赚钱去做什么,这些年不仅是情报网建立起来了,还折腾了不少商线搞钱。
这是他最后夺权的底气。
而今天花的这点钱就是洒洒水了。
“我不早说过你夫君养得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