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在树杈上站稳了身子,慢慢蹲下身,拾起了那只木匣,空空如也,啥也没有。随后宁安便把那张纸拾起来,也是一点字迹都看不出来,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看不见,闻闻总能行吧。”
宁安把纸条凑近鼻子,闭上眼嗅了嗅,一丝独特的淡香飘入了他的鼻腔。
“这气味倒是有些熟悉,它是,它是……”宁安在脑中思索着,一时想不起具体的名称来。
“带走再说吧,放在这儿被人拿走了就不好了。”宁安把纸对折两次,揣在了袖中,沿着树干往树冠爬去,杂乱的枝丫也没能阻挡住他前进的步伐。不几分钟,他便来到了树的顶端。用手拨开细嫩的枝叶,把头一探,芊飔林上空的景色便一览无余,尽在眼底了。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这里,自私到不愿给阳光留下半点缝隙,显得十分压抑。
蓦然,两只信号弹从远处的林中射了出来,在空中绚烂的绽放。也算是给这黑白水墨的天空增加了点色彩吧。时不时有风吹过,比林中大的多夹杂着些许寒意,撩动了宁安的几缕发丝。这也不足为奇,秋,不是已经就在眼前了么?
宁安并不急着离去,反倒是寻觅了处结实的好地方,背倚着树干的尖端,双手抱膝,任凭风吹共花绽。
“阴云笼罩,孤雁南飞,掠过天穹,寄我之念……”请哼着小调,想到什么唱什么,反正又不用害臊,又无人来听,顶多便是让那些扎根在此多年的老树与旅行中的候鸟听去罢了。不刻意押韵,只是为了放松放松,宣泄压抑,略抒己情而已。
这种天气也着实令人伤感,宁安不由自主的向东望了望,放眼看去,依稀可见几座连山。
“唉,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父母亲那边怎么样了,天转凉了,衣裳可别忘了添啊~”
烟花也不知绽放了多少次,走,吃一二十次总该有的吧。宁安最后向东望了一眼,顺着树干下了树,抓起了自己的剑,向东走去了。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公孙少对一身影问道。
“在下樊祺湛是也,尔等请报上名来。”
“在下公孙少。”
“在下虞媕斓。”
“原来是公孙公子,别来无恙啊,初试过后一直都盼着有个机会能与君比试一番呢。就是……”
“就是如何?”
“不知公子可想好了失败感言啊?”
“失败感言?樊公子,久闻你剑法了得,为何我们不能结盟呢?”公孙少率先抛出了橄榄枝。
“结盟?倘若我不懈呢?!”樊祺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出鞘,不想给公孙少和虞媕斓半点机会。
公孙少见情势不妙,也立刻拔剑防卫。
公孙少心知肚明,若是和樊祺湛比剑术,即使是他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公孙少依旧不愿浪费任何机会对他进行劝说,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最好的方法。但现在怕是晚了。
“樊公子,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为何我们就不能相安无事的渡过这最后一场测试呢?”
“告歉,我已经听到了九十八声信号弹燃放的声音了,只要你们二人淘汰,我就能更早的顺利晋级了。”樊祺湛的身影步法加快,誓要与他们拼死一搏,再无回头路了。
樊祺湛技术的精湛是远近闻名的,他的名头在所有的参试选手的心目中,就如同“福聚阁”一样响亮。听传闻,他两年前便来参加过招生测试,顺顺利利地就挺过了前两关,结果在第三关时,他却被当时实力最强的人击败,惨遭滑铁卢,败北而去,止步于此。可以说今年的他是带着怨气来的,他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
公孙少与虞媕斓密切配合,见招拆招,挡住了了来自于樊祺湛的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
樊祺湛与他们二人对战了数回合,斗的叶雨阵阵,剑与剑之间的对撞声从未停止。樊祺湛是个善于观察的人,在打斗中,他也逐渐摸清了他们的运剑套路,还发现了虞媕斓的弱点所在。于是樊祺湛经尽全力的与他二人对抗,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他立刻像她的弱点击去,刹那间,就把她的剑打飞去了十米开外。
虞媕斓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公孙少被樊祺湛击退了在树下,来不及赶来相救。樊祺湛用剑向她的鼻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