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这几天有点犯红眼病。闹心的他在大街上散着心。
本来不如他的于大酒壶居然找了个有钱的姑爷。
那彩礼一次就给了五十万。
五十万啊!够买大酒壶的命了。那个傻叉怎么就给了?
于大酒壶他也是,凭什么呀!你看看他长得和癞瓜瓢成精了似的。
他居然能养出个水灵灵的姑娘。
他他妈一辈子狗屁不是,什么活不干。偏偏有个瘸腿的媳妇养着。
等老了,老了,又靠上了姑爷。
我怎么就没这命呢?
哪怕没有五十万呢?少点也行啊?
诶!前面那个人那兜子里是什么?
我天!一兜子的钱啊!
他要干什么?
啊!他要买盒烟啊!
那包,那包……
就见马六前边有个人拿了一个旅行包。
那包的拉锁微微拉开。露出了里面的钱。那一抹红,便是世上最美的颜色。
马六有些挪不开眼睛。
那个男人又要干什么?
嗯?那个男子居然把包放在身边,他坐在路边的一个石头上靠着树闭上了眼睛。
诶!他翻身睡了过去。
马六的心咚咚的响。那包里怕不是有个几十万。
马六越来越靠近。那个人却是睡的实了。打起了呼噜。
马六看了看左右,连个摄像头都没有,他伸出了手一把就把那个包抓在了手中。
慢慢的,慢慢的。马六退着往外走。退了几步,马六一个转身。急急的他就向拐角急奔而去。
近了,近了,过了拐角。谁他妈知道那钱是他拿走的。
“哎!那个同志。你的包被人拿走了。”
马六如遭雷击。几步就到了拐角,过了拐角……嗯!马六甚至还有时间看一眼那个拿包的男人。
那个男人刚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六一拐角,却是愣住了。
迎面却是碰见了个壮汉。
然后那壮汉一把将马六撂倒在地。
“抓到你了。你个臭小偷。”
……
于大酒壶晌午喝了酒,睡了个午觉,刚刚有些清醒,正在床上躺着赖床。就听有人“啪啪!”的敲门。
“大酒壶,大酒壶。”
“谁啊!”
“哎!快开门。马老六被抓起来了。”
于大酒壶一激灵。听说酒友被抓,立刻翻身起来。
打开门,就见他一个叫大财的酒友站在外边。
“怎么回事?”
那个叫大财的急急的说道:
“今天有个人在大街上睡觉。然后马老六就把他的包偷了。
然后当场被抓了。”
“啊!多大的事啊!
等过两天就放出来了。”
“这次不一样。那包里有好几十万呢?”
于大酒壶听了和忙和大财锁了门,去往公安局赶。
等到了那里,大酒壶的几个酒友都在。那个马六的家属也来了。
大酒壶和大财忙上前去看马老六的媳妇。
“老六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马六媳妇。只是一直的哭。说不出个话。一旁的一个叫王小个子的说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
马老六鬼迷了心窍。在大街上看见一个人拿了很多的钱。又在街边睡觉。就起了心思。
一时迷了心,下手偷了那人的包。”
大酒壶悄悄拉了拉王小个子。
“马老六怎么那么老实,别让人抓到,把包一扔,谁说也不承认啊!”
“没用的。边上店里新安的高清摄像头照的清清楚楚。谁也赖不掉。”
“艾玛!这事难办了。
那包里多少钱?”
“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嗯!嗯?
怎么有零有整。?怎么那么巧?”
于大酒壶一愣,这数是真奇怪啊!
一边的王小个子这才说。
“可不是。就那么巧。那人是借了给他妈做手术的钱三十万。但是他花了一百,但是他的钱包也放在那个包里。
连钢币也算上正好。里面还有几个零毛的没算。”
大家正说着。公安局里面两个警察把几个壮汉送了出来。
“那个沈信,你快去给你母亲交住院费。我们就不耽搁你了。
等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你。
这光天化日抢人救命钱。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几个壮汉一走。马六媳妇和她家亲属就把那两个警察给围住了。
“同志。我家那口子怎么样了?能把他放出来吗?”
“放出来?想什么呢?
我跟你说。这马六也太过分了。人家那是到处借了,给母亲看病的救命钱啊!
他也偷。没了这钱,做不了手术,那是得死人的你知道吗?
还出来。出来什么?等着吧!”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却是说道:
“你们都散散吧!在这里聚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你们不如回去给马六拿点在拘留所里的用品了。
他这是属于金额巨大。有视频作证,情况非常清楚。一会就会转到拘留所。”
说完了,两个警察就带着大家离开办公区域。上到院子里。
马六的家属见没有办法,离开公安局后在马路边就商量。
“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大财翻着白眼说道:
“咋办?赶紧找人啊!”
“找谁啊?”
“还找谁?找刑警队的,找检察院的,法院的。
找能和对面那个丢钱的说上话的。
哪个方面只要找到一个硬实人。马老六这事都行。”
虽然有了主意,可这下马六媳妇犯了难。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也不认识什么人物啊!”
马六的案子做的实实的。这事不是找个一般人,半出力不出力的,就能解决。
大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能怎么样的。
还是那个大财想到。
“大酒壶。你那个姑爷家挺有钱的。一看就有能量。要不你问问他呢?看他能不能找找人?
看他能帮忙不?”
大酒壶一听这谁也解决不了,但是要用到他姑爷,便与有荣焉。
“他,我要是说话,他能不帮忙吗?我是谁?
那我问问?”
“那于大哥你给问问?”
大酒壶这才慢慢的掏出老年手机。
“喂!诶诶!姑爷。
哎!是我,是我。对对!”
电话那边的陆永平这时已经不必待见这个混蛋了。一个整天在外唯唯诺诺,在家家暴妻女的家伙,给他好言语,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啊!有什么事吗?”
于大酒壶也怕别人看到他对姑爷的谄媚样子。走到一边和陆永平说话。
“是这样。姑爷你有没有认识人。我最要好的哥们马六,他摊上了官司。
你能不能帮着摆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他……”
“不用说了,这事我比你了解。
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偷的是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吗?”
于大酒壶一愣。
“为……为什么?”
“因为二十万以上算情节严重。判三到十年。三十万以上是金额巨大,判十年以上。
我记得失主那包里的钢镚是没数的。要不要让失主回去再数一下。
我想应该够一块钱。”
“啊!”
于大酒壶先还是只是惊讶陆永平了解的详细。后来越听越不对劲。
听到后来一下想起那天陆永平在他家掐着马六脖子说的话。
于大酒壶身上立刻起了一下的鸡皮疙瘩。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