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镇不就只有邓志远那么一个秀才吗?
还是他们全家勒紧裤腰带供出来的。
可她和邓家结下的是死结,难道为了孩子上学,去求他?
不可能!
那家伙本来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
当初,为了得到苏家人供他读书的目的,一边虚情假意对原主忠贞不二,一边和曲盈盈无媒苟合。
如此品德恶劣的人,别说去求他教自家的孩子,就算他求上门要教春曜,也不给他。
别给孩子带坏了。
齐夫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学习。等春季县学招生能考进去的话,就是正儿八经的童生了。”
自己学习?
苏芊玉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
不可靠。
“不然可以到马家镇学习,那里的夫子是一个秀才的,据说才二十岁,在云山县可以说是天才的存在了。”齐夫子说,“可以宿在那里,不用来回跑这么辛苦。”
苏芊玉勾唇一笑,还用说吗?夫子是知道原主和邓志远那层关系的。
冤啊!
她只是借助了原主的身体而已。
可别用这种眼光看她。
“夫子应该知道云山县学在哪里吧?”她想了想问。
“知道不假,但是那里是要考进去的童生才有资格进的。”
“好,知道了,耽误夫子了,抽时间来家玩。”说着,便告辞了。
齐夫子看着她背影,暗自吐槽道: 县学哎,文人墨客的摇篮,不带铜臭味的。
眼前这位苏娘子,一个秀才相公、他姓齐的这辈子只能望其项背的人物,她说休就休,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
可惜哦。
此刻,邓志远正在镇上的学堂教书,他坐在银杏树下悠闲的看着书,其实只是做样子,此刻他心乱如麻。
一看见许孝君,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说他那个糊涂蛋老娘,居然让那个叫苏三妹的女人和离出府了。
说好的联合呢?和苏家没有一点关系,将来如何牵制苏家呢?
一点风骨都没有!
作为镇上唯二的秀才,他一点也扼制不了前妻的壮大,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
怎么会这样呢?
起初,只当她是得了一颗人参,发了一笔横财而已,可现在镇上哪一家茶馆酒馆,没有在议论她的事?
都放肆到不需要顾及他这个秀才的脸面了吗?
“许孝君,明明让你扫了地上落叶,看你这扫的是什么呀?”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手里的书本,一脸严肃道。
“先生,我……已经扫了三遍……”许孝君站在一旁,红着脖子道。
“我要的是地上没有落叶,你告诉我扫三遍有什么用?”邓志远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书本。
许孝君愣神,先生前几天还说有落叶才有读书的意境。
这……这……树上一直在飘落叶,他就守在身边扫地吗?
可他花了银子,是来这里念书的。
邓浩浩跑来,支支吾吾道:“爹……许……有人找。”
他想说许叔找,可许涣生那个无赖配他叫一声叔吗?
邓志远眉心一拧,“让他到我书房吧。”
片刻之后,许涣生坐在整洁的书房里,忐忑不安。
“怎么又想起找我了?”
邓志远迈着方步进门的一刻,许涣生眼前一亮,似有找到救星的感觉。
“秀才老爷,还是你讲的好,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我决定了,用我那三分地作为干股和你联合。”许涣生说。
他是压抑着自己气急的情绪而来的,本以为自己的闺女只要出手,那苏春秋就别想跑掉。
可他娘的真就书都不念躲起来了!
实在太奇葩了。
那天他的女儿当着那么多人,把肉喂到他嘴里,他小子咋吃的那么香啊?
转脸就成了负心汉。
他想好了,还是邓秀才说的对。不蒸馒头争一口气,你苏芊玉能从地下挖出煤炭,难道他就不能吗?大不了挖深一点而已。
“想通了?你以为挖煤炭就打一口井那么轻松吗?想想,你们到县衙告苏芊玉,为什么没有告倒她?那是因为她提前打点了县太爷!”邓志远道。
他除了不能看着苏芊玉在平乐镇张狂,还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是他守九年没有得到的女人!
女儿搞了她无数次,可每次都铩羽而归。
自己的女儿早已预测地下能挖出煤炭来,但这只是一种天赋异能而已。
要斗倒苏芊玉,十岁的女儿终究还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