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藐藐醒来,并没有叫醒任何人。
起身盘坐。
“时逆。”
“我在,小主上。”
一道白光过后,时逆出现在半空之中。
“下座城池什么时候能到。”
“我有一种直觉,你说的那个系统就在那里。”
“哼,也不知道这狗……系统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小主上,你们现在距离下个城还有一段距离,按最快的路程最少也要八天,还是在起早贪黑赶路的情况下。”
“不过接下来的天气,没有原来那么炎热,小主上可以继续带着人前往荒山寻找水源。”
时藐藐闭着眼打坐,片刻才继续询问。
“那地龙翻身和超高的高温天气,是冲着我而来的?”
“不是。”
“但如果非要这么说,好像也是。”时逆先是快速否定,然后又再次确定。
“小主上,您是天地吸收日夜精华,孕育万年才出生的小天道,身怀着与生俱来强大的气运。”
“那个东西就算是六界之外的生物,在强在厉害,也根本无法推算到您的。”
时逆眨眨眼,盯着时藐藐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那狗系统是六界之外的生物,而您觉醒后,可是六界之外未来的造物主啊。
“属下猜它可能只是感受到了强大气运的波动。”
“这才想要试探一番。”
……
时藐藐出房间门的时候,就看到时君临胡言舟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三人六目相对。
“藐藐姐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多休息会?”
“我们刚刚醒来不久,大飞叔他们在厅堂等你了。”时君临轻声应答道。
时藐藐看向胡言舟,他白皙皮肤并没有因为炎热的太阳而变的和他们一样黑黢黢。
而是全身通红,明显是被晒伤。
时藐藐抓起他的手。
一股温热传入她的粗糙的指腹,然后到掌心。
“疼吗?”
胡言舟摇摇头,浅浅笑着,“藐藐姐姐,我不疼。”
“你小子,去好好休息,协助你阿亡姐姐,照顾你爹爹和弟弟妹妹。”
“藐藐姐姐,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荒山。”
时藐藐想都不想的拒绝了胡言舟,“不行,你要是实在没事干,那就带着弟弟妹妹去蹲马步。”
“还是算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时藐藐说完视线下移,往下他们两人的脚上瞄了瞄。
被迫走这么远的路,他们现在的脚不想也知道伤的有多严重。
“哥哥,你也别去。”
“那怎么能行,小舟可以不去,我……”
“你们可都说好的听我的。”时藐藐垂下脑袋,突然语气难过起来。
“藐藐,哥哥……”
“哥哥。”
时藐藐抬头倔强委屈,灵动的双眸蒙上水雾,看的让人不忍。
“好好好,我们听你的,不去不去。”
时君临看到她要哭的模样,手足无措立刻点头回应,想用袖子去给她擦掉没有掉落的泪水。
时藐藐转头看向胡言舟。
胡言舟扶着脑门,“我也不去。”
“好勒!!”
下一秒,时藐藐就露出得逞的笑容,眼睛里哪里还有什么泪水。
拿她没办法的时君临和胡言舟,跟在她身后,无奈的相互看了一眼。
不知道该拿她咋办好。
只能快点好起来,变的更强,才能让前面这个古灵精怪,处处为他们着想的小姑娘依靠。
时逆抽抽嘴角。
“小主上,小白花人设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有用就行。”时藐藐淡淡回应。
时逆闭嘴,它的小主上总是出其不意。
堂厅里,一群男人席地而坐。
见到时藐藐到来,一个个快速起身,笑着打招呼。
“藐丫头。”
“藐丫头。”
“……”
时藐藐扫视一圈,看他们准备好的东西,并未多说什么,交代时君临和胡言舟几句。
带着一群人去附近最近的山脉。
一群人穿行在山里。
这次的荒山显然是被人踏足过。
也与穆阳城附近的山脉完全不一样。
山里的草木并没有枯萎,也没有蔫蔫无力的样子,每棵参天大树遮住了炎热阳光,阴凉舒服,树上的黄叶落满草丛。
草丛里到处都是翠绿的野草野菜,水也没有像前面经过的山脉一样,几乎干涸。
一路走上来,到处都是被人踩踏,挖掘过的痕迹。
这也方便了他们,因为有路小队伍的上山的速度快了很多,但那些人似乎只到了荒山外侧,再往里面就没有人为痕迹。
时藐藐让几个男人负责采草药。
剩下的人一路拿着刀开路。
经过一片草丛时,时藐藐突然停下脚步,后退一步,低头看去。
蹲下随着草藤寻去,她挖到了与芋头相似的东西,野生土豆。
惊喜无处不在。
草丛被拨开。
大片的野生土豆出现。
“这是什么,藐丫头?”
时藐藐浅浅一笑,“这东西与芋头一样,都是能果腹的好东西。”
男人们顿时眼睛一亮,没有再开口,激动的开始大面积清理草丛里的野草,边挖野菜边寻找土豆。
可他们没想到,这东西也是扎堆生长的。
一挖就是一箩筐。
更幸运的是,他们发现这片荒山也有一片芋头林。
还有一片未干涸的湖水。
这让所有男人忘记了他们脚下的疼痛。
动作麻利的挖掘。
带着东西回去的时候,整个队伍都沸腾欢呼,他们不用在一天一顿,每天都担心着粮食的问题。
这次时藐藐没有阻止队伍任何人上山。
男人藏好食物,带着大队伍去而复返,走进大山。
时藐藐走在最前面,眯着眼看向来时的方向。
看来他们已经走出了那片被动过手脚的区域。
接下去的路应该不会太难行。
深山里。
湖边的草丛,被清理出大量面积。
队伍里的人趴在湖边,用手捧着大口喝水。
随后打好水,带他们来到一片密林之中。
架起七口大锅,烧水,用热水让他们清理脚上的伤口。
而时藐藐带着人一起采集大量的草药。
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十多只肥胖的野鸡。
时藐藐有序指挥着。
当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脱下鞋子,一股恶臭散开,那一双双血肉模糊,流血流脓的脚出现在众人眼前。
有的人血肉甚至都沾上了鞋子。
每个人“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人疼的眼眶都挂上了泪,可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时藐藐让他们把草药捣碎,自己敷在伤口上,暂时不用再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