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京城,万物还沉浸在宁静之中。护国公府内,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第二天一大早,护国公云澜和他的两个孙子云深栖以及云阳朔从金碧辉煌的朝堂回到家中,脚步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进入府邸后,他们没有片刻停歇,直接走向书房。老爷子深邃的目光中,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心头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他轻声说道:“昨晚汐儿悄悄离开时,我的心情就像被石头压住一样,非常不安宁。”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继续说道:“你们俩立刻安排人去跟暗中跟着她,一定要保证汐儿的安全。深栖、阳朔,你们可以分开行动,如果战王发现了,我们也可以用分兵之计来应对。”
听到这话,云深栖和云阳朔对视一眼,齐声回答道:“好的,祖父,我们马上安排。”说完,他们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书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云延郝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色地说道:“父亲,昨夜宫中竟闹起了刺客,直至天明仍未寻得结果。更糟糕的是,慈宁宫还遭受了火灾,如此胆大包天的行径,想必背后必有古怪。”
老爷子微微眯起双眼,陷入深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是有些蹊跷,要说有刺客,偏偏宫里没人受伤,只有慈宁宫被烧成废墟,不过对于汐儿来说,也许并非坏事,下个月战王就要迎娶汐儿,汐儿离开京城的消息,便能多瞒住一日算一日。”
说完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接着说:“待到战王从忙碌中回过神来,汐儿早已远去他乡。我们只需耐心等待,静候汐儿归来的那一天。时间一长,也许战王对汐儿的感情会逐渐淡漠,不再执着于要娶汐儿。这样一来,太后也就不会再刁难汐儿了。”
这时,云延述也按捺不住,插话道:“父亲,汐儿终究只是一个弱女子,独自漂泊在外,即便我们派了人暗中保护,还是难以完全安心啊!”
老爷子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心疼,但随即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那孩子,这些年受了不少苦,现在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人,她不愿意被京城这个皇权所束缚,她渴望自由,渴望去追寻更广阔的天空。而我们作为长辈,所能做的就是尊重她的决定,给她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云延郝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他深知老爷子的话不无道理,而且他也知道太后对君非陌心存敌意,想要除掉她以绝后患。如今离开京城,或许也是一种躲避灾祸的明智之举。
与此同时,在战王府内,天一站在药桶旁边,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沉浸在药液中的君非陌,欲言又止。
“你怎么回事?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出病来。”一旁的花千奕手持折扇,轻轻地摇晃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天一闻言,不由得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开了口:“主子,花少主,昨晚慈宁宫……一夜之间化为了废墟,皇上震怒,皇宫排查一夜,却连一丝线索也未寻得。更为蹊跷的是,大火燃起前,还伴有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听到这个消息,花少奕心中不禁一紧,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竟然敢如此大胆!
而此时,药桶内的君非陌,仿佛被这句话触动了心弦,唰的一下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说道:“哦?母后已迁居懿祥宫,想来应是无碍,此事倒也不必过于惊慌。”
天一见自家主子如此淡定,有些着急地说道:“主子,您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得知慈宁宫遭此大难,一气之下竟病倒了,五日后的寿宴也取消了。”
君非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母后年年过生辰,想必也烦了,在说宫中有那么多御医精心照料,母后或许能借此机会安养身心,也省得她整日里搅动后宫风云,让皇兄头疼不已。”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泡澡的舒适。
花千奕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眼神似笑非笑地望着君非陌,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我说师兄,这火起得如此蹊跷,不会是你暗中派人去放的吧?”虽然他的话语听起来像是玩笑,但其中却隐藏着几分试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