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伯父面,定要你身首异处!”
关平咬牙,宝剑尖端直指江武。
“大哥,不如让我结果了这个狗官,省的他像猪一样叫的让人心烦。”
乌云铁青着脸赶到门口,挥动铁棒往江武肚子上胡乱一捅。
秦川按住乌云臂膀道:“二哥不可。不如就把他吊在此处,我等宜仔细查访诸般案由,汇编成册,到时一并呈交给刘皇叔,依律定他之罪,免污我等之手。”
关平笑到:“还是兄弟你谋划深远。我等先入中堂,可着人张贴告示,借伯父之名,告诉百姓如有冤情不解者,可来衙门申诉。”
当下关平差派乌云和秦川在热闹集市和衙门外墙张贴告示,鸣锣敲鼓告知今有刘皇叔为体察民情,特派关平一行人考察耒阳县政事。百姓如有不决之事,可上衙门禀明。
不一时,耒阳县中堂栅栏外围,乌央乌央挤满了人群。
关平坐在中堂,举起惊堂木,大声喝到:“呈案卷来。”
一衙役呈过一张案卷递交给秦川,秦川接过以后又双手递交给关平。
关平熟视案由后,系两夫人争夺一个三岁幼童,笑道:“此事极易。”
乌云当即大声喝道:“带人!”
两个女人被门役带来,一同跪在地上。
关平问道:“你们状告何事,一一细细说来。”
一个胖妇人抢先答道:“青天大老爷,我是住在西边象牙村子里的,我带着三岁的儿子去溪边浣洗衣服。我儿子调皮捣蛋,自己一个人跑到树林里去了,等我洗干净了衣服,发现儿子找不到了。后来我一通好找,终于在树林里找到了孩子……”
一旁消瘦的女人打断了胖女人,磕头禀告:“大人在上,民妇不敢撒谎。民妇一人上山砍柴,因丈夫外出从军未归,只能携带小儿在身。民妇要背负树枝树杈,一时顾不得小儿,只能由他自己玩耍。后来把用细绳打捆好后,便去寻找小儿。不想被这跟前女人强抢小儿在手,死活咬定是他的孩子,不肯归还。民妇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将我儿归还于我。”
关平厉声道:“那小儿何在?”
门役带过一小儿,令其跪在躺下。
关平问道:“小孩,你可知你母亲是谁?”
小儿只是嘻嘻傻笑,径直跑到乌云身边,用小手去夺乌云的铁棒。
乌云圆睁怪眼喝道:“小儿不得无礼!”恍如雷神下凡,小孩竟然被吓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周边有围观百姓纷纷攘攘,各执一词。
“我看那个胖女人是这孩子的母亲吧,毕竟身材饱满,像是个生育过的。”
“瘦女人才是孩子的母亲吧,你看那妇女看孩子的眼神,充满着怜爱。”
“孩子都被别人抢了,做母亲的肯定气愤啊,胖女人的做法才是符合母亲的角色。”
“那瘦女人还磕了好几个响头呢,我看头皮都破了,要说不是小孩母亲,我是不敢相信。”
关平看着堂下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猛拍惊堂木:“不得喧哗!”转而瞥了一眼小儿,计上心来。
“来人!拿捣衣棒来!”关平大声道。
门役随即拿出一根妇女浣洗用的捣衣棒,立在中堂侧首:“听候大人吩咐。”
关平接过捣衣棒,立起身来,瞑目祝祷一番。瞅了一眼胖妇女道:“我已向神明默祷,执此棒向小孩臀部击打五十,小孩臀部会现出其生母姓氏,我决定由你执行。”
胖女人怔道:“恐打坏了小儿。”
关平笑道:“神明已对我说明,会施法护佑小儿,你勿疑虑。”
胖妇女方才接到捣衣棒,昂首答道:“谨遵大人承命。”褪下小儿衣裤,执捣衣棒直击臀部。
此时,中堂外围的百姓喧闹声又起:
“这是什么狗屁大人,拿小孩子做试验?”
“大人刚才说了,他已经祈祷过神明,不会让小孩受伤的。”
“我看这就是一个糊涂官,还不如之前的那个县令呢。”
“我等且看下去便知分晓,或许这位大人另有安排。”
关平猛拍一下惊堂木,喝道:“不得喧哗!左右门役仔细记住棒打次数,不得有误神明旨意。”
那胖夫人咬牙睁目打了约十余下,那小儿啼哭不止,哀嚎声响彻县衙。
“大人……大人别打了,我不是孩子母亲……这孩子让给这胖妇人吧……”
瘦女人流泪不止,用头磕地。
关平肃然道:“我已知道真实情况了。左右!”
两旁门役齐声道:“在!”
关平手指胖夫人,喝道:“将此妇人用水火棍仗击三十,游街示众!”
那厢左右门兵役就扯住胖女人双臂,脚踢其小腿,那妇人扑倒在地,口中杀猪似乱嚎:“大人冤枉,那瘦女人已经自己承认,何故还要仗打我呀?”
关平走下案桌,以手指胖妇人骂道:“适才我假托神明护佑,分明是要见你二人护子之心。今彼以头抢地,宁愿放弃孩子也不愿意看见小孩受苦。而你呢,一味击打小孩只想着打满次数。”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左右门役想起刚才被打的模样,全部把气出在胖女人的身上。这顿毒打,打的胖女人瘦了整整十斤!
围在栅栏外的百姓无不拍手称赞。
当晚,关平携手王婉儿共卧鸾帐,尽尝雨水之欢。
第二日,关平在后堂未起。有一小兵骑快马在衙门口传信:“关将军有急报,着少将军速回荆州,有要紧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