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说不出话,到次日我也不敢动。
他一伸手触碰到我,我就害怕得蜷缩起来。
“你好好歇息,我……”
我口干舌燥,还是勉强拉住他的手说:“等等。”
“怎么了?”
“我疼,你找个郎中来给我瞧瞧。”我嘴唇还是没有什么血色,额头也重得很,浑身软无力。
他点点头,叫来了郎中。
郎中给我号脉,说:“经脉受损,可不能再习武动气。”他给我开了方子,嘱咐我好好歇息。
我问他:“若是强行……”
“万万不能,会要了你的命。”
“好,我晓得了。”我自小习武,想不到有朝一日再也不能动我一身武艺。若是我真的成了普通人,我该如何和朱赢站在一起,如何救他们于水深火热?
郎中走后,孟溪客担忧地看着我。也不过是个薄情郎,我谁也不信。
“我要歇息了,你走吧。”我把他赶走,捏捏拳头,竟然真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是昨天被花晨伤了经脉的原因,还是昨夜的酒有问题的原因,我不得而知。
几日后,我的身体有了好转,蔓枝把我接回花家。
我已经无法面对他们,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些事情,问了后又能怎么办?我不晓得。一切就当从没发生。
我如此平淡过了几个月,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们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执棋者怎么会在意棋子是否完整?
一日,外面正下着暴雨,电闪雷鸣,莫说人,就算牲畜也不敢出门,只敢躲在角落里喊几声。
我已经找过青囊去看看朱赢是否还在客栈,但是她每次回来都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几个字,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今日我又叫她去了。
这次回来,我没有问她什么。
她倒是自己主动找我谈话。
“小姐,他……”
“怎么了?”
“他说想见见你。”
“现在吗?”
“是的。”
我打着伞出去,下着暴雨的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影。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浑身淋湿,就像我初次见到他那样。
而他也是先叫我换了衣服,再跟我谈话。
我穿他的衣服总觉得不舒服,可能是太大了的原因。
“怎么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此地,离开之前我想见见你。”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便问他:“还会再见吗?”
“萍水相逢,何必心心念念?”他说着忽而逼近我,在我耳边问我,“莫不是你中意我?”
就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我也还是否定了他的话。
他笑哈哈地看着我说:“一个玩笑话而已。”
这不是玩弄我感情吗?我问他:“若我中意你呢?”
他收敛脸上的笑意,半晌没有说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消息,呆愣在原地。
我又问了他一遍。
他靠近我,半开玩笑似的说:“除非你今夜不走,陪我睡一晚,我才信你。”
“好。”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惊讶转瞬即逝,他笑嘻嘻地关上了门窗,对我说:“想我游历天下十几年,从来有见过如你这么随便的人。”
“因为你好看啊。”我笑着说。
他拿出簪子,对我说:“脱掉。”
我听话地脱掉我身上的衣服。
“屈膝坐床上去。”
我屈膝坐下。
“等一下有点疼。”他寻来一支蜡烛,点燃,而后把簪子放上去,刺入我的背部。
“你做什么?”我问他。
“下次不要喝那种酒了,我帮你把毒逼出来。”他又掏出一排银针,“你经脉也受了损,我没法子给你完全复原,但是可以用用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