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门口是管家的声音 高昂,生怕我们听不见一样。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换身衣服,我们走吧。”
她从嫁妆里面拿出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站直了腰板,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里都是冷汗。
我们到外面,只有管家一人在等我们。
管家不说话,只引着我们入了大厅。大厅的两侧摆放着两个古董花瓶,里面插着几根干枝干,不晓得里面有没有水。正中央是一张大桌子,是他们平常吃饭的,桌子正东方放着一张略矮的长案,旁边放着两张椅子。
长案上放着棋盘,椅子上分别坐着花蔓枝与赵引穑。
“来了呀?”花蔓枝率先开口,手里握着黑棋。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把黑子落下,这是第一棋,“他若是赢了,可以带你们其中一人离去,若是输了,进宫做太监。”
我没来得及去注意落稃的动作与表情,跨着大步往前走,却被管家拦下。
“花蔓枝,你别太过分!”我伸出手,想要去抓花蔓枝,管家叫人进来,把我摁住,不让我有其他动作。
“落子无悔。”赵引穑仔细看着棋盘,落下一子白棋。
棋局已开,落子无悔。
我屏住呼吸,生怕他们分心,回过头去看落稃,她手捏着衣服,也是大气不敢出。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原来是刚刚忘记关门了。
管家自己去关门,并退了出去。
下了半盘棋,也没有分出胜负。花蔓枝把手里的黑棋把玩着,迟迟不落下,终于他放回了棋堆里,“放开她,你们出去吧。”这一声在沉默里格外响亮,还在房间里回荡。他说着,拿出一颗棋,落下。
与此同时,我被松开,他们也听话地退出去,关门的声音也显得很吵闹。
没有了束缚,我跑到门口,把他的花瓶推倒,花瓶没有碎掉,树枝则落了出来。
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认认真真在对弈,没有任何影响。
我还想继续推翻第二个花瓶,落稃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腕,给我摇摇头:“别闹。”
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安静下来。
看到她走到倒掉的花瓶边,要把花瓶扶起来,可是古董瓷器有那么重,她一个人根本扶不动。我走过去和她一起扶,没想到我的手忽然抽筋,花瓶再一次落到地上,这一回裂开了。
“三百两。”花蔓枝说。
“我赔你。”落稃把我拦在身后,“我带来的嫁妆里有。”
花蔓枝叹了口气,把最后一颗黑子落下。胜负已分。
“承让了,花少爷。”
“承让什么?你输了呀。”花蔓枝拍案而起,棋子散落在地上,“来人。”
管家带人进来,他们手上拿着刀,很快就把赵引穑摁下,他的膝盖重重打在地上。
“花蔓枝!你放开他!”我大喊,可是双手被两个男人拉住,我们力气悬殊,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落稃也被人拉住,还弄折了手臂。
“嗯……”她闷声不敢大叫,脸色苍白,手臂直直垂下,一晃一荡。
“落稃!”
“我没事……”她还在逞强,额头大粒的汗珠落下。
“花蔓枝!你到底在做什么!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这么做,她家人不会放过你的!”赵引穑也顾不得太多,对他大声说话,眼睛都不敢直视落稃。
围着篝火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温热?
“你说,我若是告诉旁人,她不贞洁,与你有勾搭会怎么样?”
“一派胡言!”
“割掉!”他笑眯眯看着赵引穑,满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