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玥珑酒店吃饭,勾泰鸿把菜品张罗得很丰盛。
徐熙年在洗手间的走廊外遇到了丁春,丁春的手腕上裹了纱布,想必是已经看过医生了。
丁春一见到徐熙年就赶紧道:“徐医生,下午是我的错,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徐熙年看了看他那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腕道:“手没事吧,还能用吗?”
“能用能用。”丁春道,“医生说要养两个月。”
徐熙年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丁春盯着徐熙年的背影看了会儿,看得有些意犹未尽,下午那会儿是喝了酒,没怎么仔细看,那时只觉得徐熙年长相好看,现在酒醒了再一看,岂止是好看,简直是惊艳。
丁春看徐熙年的背影都看了许久,直到徐熙年进了餐厅,丁春看不见了才去洗手间。
勾泰鸿举着杯子给徐熙年敬酒,“这一杯给徐医生赔罪。”
徐熙年不知道该不该喝,于是朝萧泽彦看去,见萧泽彦对他点了点头。
徐熙年这才跟勾泰鸿喝了一杯。
勾泰鸿道:“我最近听到一个徐医生的花边新闻,说徐医生跟一个女明星生了个孩子。”
徐熙年:……
萧泽彦冷冷地朝勾泰鸿看来。
勾泰鸿嘿嘿笑了声,“不过不用担心,明天在澳湾的报道我找人去沟通了,全都能撤掉,不会放出来,不过内地的我就管不了了,徐医生人在这边玩,至少要保证在这边不闹心,好好玩儿。”
徐熙年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多谢勾老板,只是八卦新闻都没事实根据,全是乱写的。”
“当然是乱写的。”勾泰鸿笑道,“谁会信啊,我都不信。”
勾泰鸿觉得今天这事是徐熙年帮他办成的,吃饭全程对徐熙年都很客气。
萧泽彦喝了几杯红酒,他似乎心情还不错。
饭后,勾泰鸿说要带徐熙年去个好玩的地方。
于是,半个小时后,徐熙年登上了荣耀号游轮。
徐熙年看了看萧泽彦的手臂,“先生,该敷你的手了,不知道这里方不方便。”
“方便。”勾泰鸿领着徐熙年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是冷敷吧,我去拿冰,徐医生等一等。”
勾泰鸿亲自去拿了冰,徐熙年给萧泽彦冷敷。
小臂已经很肿了,比上一次敷的时候要严重得多,这个肿胀在今天晚上和第二天会达到一个高峰。
徐熙年敷得小心翼翼,神情极为认真。
萧泽彦坐着看他,唤了句:“徐医生,已经九点多了,你平时几点睡觉?”
“十一点吧。”徐熙年道,“我这段时间睡眠还不错,一躺下就睡着了。”
萧泽彦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手表,“今晚要赌钱,可能会玩到四五点。”
“啊?”徐熙年抬头看了萧泽彦一眼,“是先生赌钱吧,我又没钱赌。”
萧泽彦看了看窗户外面,点开了手机上的电子地图扫了一眼,“马上要到公海了。”
徐熙年也往窗户外看去,外面是有一些光亮的,这些光来自船上的探照灯。
等船开到公海,就再也没有什么规矩能管束他们了,一些平时不能玩的,在公海都能玩,赌的金额会超乎想象的大,徐熙年是知道的。
这种规模的赌博他没资格参与,他所有的身家可能都不够赌一局的。
不知道为什么,萧泽彦赌牌也要叫上他,他明明只是个医生,在赌桌上他可派不上用场。
船已经到公海了。
勾泰鸿来萧泽彦房间叫人,“萧先生,徐医生,要出来玩儿吗?有不少朋友。”
萧泽彦看了徐熙年一眼,“走吧徐医生,我手疼,你帮我拿筹码。”
徐熙年:“好……”
原来是叫他帮忙拿筹码,还以为真的要叫他赌钱,他没钱,赌命还差不多。
室外,夜里的海风吹过来,吹乱了徐熙年的头发。
萧泽彦转头看了看他,帮忙扯了一下徐熙年被风吹起来的衣角。
白色的桌前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着了,萧泽彦一眼扫去,有两三个相熟的面孔。
勾泰鸿很会组局,这几个人都是澳湾圈子里的,非富即贵,而且年纪都不大,有话题聊。
穿着制服马甲的荷官开始讲解游戏规则和玩法,确保每位玩家了解游戏流程。
萧泽彦坐在上方的位置,荷官在他的右手边,左边是一位年轻女人,华人,头发染成了金色。对面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头发较长,女的应该刚成年。右边是一个年轻男人和勾泰鸿。
徐熙年坐在萧泽彦左边,看着荷官发牌,每人三张。
萧泽彦端坐着,对徐熙年道:“徐医生,你来看牌。”
“我?”徐熙年看着萧泽彦,看他那样子好像都懒得动一下,连牌面都不想翻。
“好。”徐熙年拿起三张扑克看了,点数偏大,有一对J加一个单牌黑桃A,一对J分别是黑桃和梅花,不同花,稍显逊色。
徐熙年把牌亮给萧泽彦看了看,萧泽彦看后没什么表示。
勾泰鸿跟了第一轮就弃牌了,歪过脑袋去看旁边年轻男人的点数。
金发女人一脸坏笑地看向长发男人,“陆哥,敢不敢把你那幅江山图压上,我今天就想要那个,下个月我爷爷生日,我好给他个惊喜。”
陆佺捋了捋耳边的长发,“好,压上,不过能不能拿到看你运气。”
陆佺看了萧泽彦一眼,“还有萧先生在呢。”
金发女人笑了笑,“萧先生在我也不怕,就怕我的牌比他大,我把他的赌注一并赢了。”
金发女人看了一眼勾泰鸿,“勾总今天是不是没钱输了,所以早早就弃牌了。”
勾泰鸿大方地嘿嘿一笑,“没错,我就剩那点老本,全给萧先生了,萧先生再想要我只有把命给出去了。”
金发女人道:“算了,放过你。”
她侧目对萧泽彦道:“萧先生,对你我可不会客气哟,我想要你家的庄园。”
萧泽彦淡淡地看了过来,“徐医生的手能起死回生,他摸过的牌,你赢不了。”
金发女人笑道:“好吧,萧先生跟我玩玄学,那咱们走着瞧。”
女人大手一挥,对荷官道:“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