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年没力气,身体自然地往后靠去,整个人缩进了萧泽彦怀里,温暖的感觉尽数将他包裹。
萧泽彦用毛巾擦干了他的手,双手揽住了徐熙年,“很晕是吗,我扶你过去。”
徐熙年猛地转过身来,和萧泽彦面对面,双手为了保持稳定性主动朝萧泽彦腰间抱去。
距离比刚才更近了,徐熙年把脸贴在萧泽彦胸口,“先生,我想睡觉……”
“睡吧。”萧泽彦抚了一下徐熙年的后脑勺。
徐熙年站着就已经睡了过去,这烈酒的效果很明显。
萧泽彦把徐熙年抱到床上,本来就疼的小臂,这会儿更是猛地钝痛了一阵。
萧泽彦把房间温度调好,给徐熙年盖上了被子。
向崇站在门口来回话:“先生,已经警告过那些人了,拍的照片已经删了。”
看见徐熙年在萧泽彦房间睡觉,向崇说完了事就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徐熙年这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发现自己又睡在了萧泽彦屋子里,至于是怎么睡过来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先生,现在几点了?”
萧泽彦坐在书桌前,正在处理平板电脑上的信息。
“下午五点半,徐医生感觉好些了吗,我们要下船了。”
“好多了。”徐熙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站在地毯上,“我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不用去了,你的东西都在我这边,向崇给你收好了,坐会儿吧,喝点养胃粥再走。”
“哦,好。”徐熙年在沙发上坐下。
萧泽彦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朝徐熙年看来,“下次别白的红的一起喝了,你又不是喝酒的料。”
徐熙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给先生添麻烦了,下次我不喝酒。”
“不麻烦。”萧泽彦道,“只是怕你难受,没吐就好,就是伤胃。”
徐熙年应了声是,是有点伤胃,他现在就隐隐有点想吐,显然是脾胃受到了刺激。
喝了一碗软糯的粥后,徐熙年下船了。
勾泰鸿派车一路跟着萧泽彦的车,将他们送到斯格威酒店。
向崇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孟砚澈从里面迎了出来,“我让你下午四点之前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萧泽彦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抬眼扫了孟砚澈一遍,“有事耽误了。”
孟砚澈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我知道你出海了,玩得尽兴吧,算了,你答应我让记者拍几张照片我就不跟你计较。”
萧泽彦嗯了一声,“拍吧。”
孟砚澈看见车上又下来一个人,他不认识,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
“这是……”
“徐熙年,徐医生。”萧泽彦介绍道。
“原来是徐医生。”孟砚澈伸了手过去,“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机会见你。”
徐熙年与他握了手,两人显得极为客气。
“孟砚澈。”孟砚澈自我介绍道,“和泽彦一起长大的朋友。”
孟砚澈不经意间多打量了徐熙年几眼,这个医生长得确实干净讨喜,让人一看就想靠近。
“去里面吧,泽彦答应了让记者拍照,那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徐熙年跟在萧泽彦身后往里走去,此时的萧泽彦已经换上了正装,看起来一本正经,高高在上。
这个酒店门口摆着鲜花,里面又挂着各种庆祝开业的横幅,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徐熙年才知道这是孟砚澈家新开的海边酒店,叫萧泽彦来是给他长面子、涨热度的。
下午四点萧泽彦没准时来,代价是答应让记者多拍几张照片。
台下的记者对着萧泽彦和孟砚澈一通拍,徐熙年已经尽量躲起来了,但有几张照片还是把徐熙年闪了进去。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也参与了合照,徐熙年听见孟砚澈叫这个女人关滢。
对关滢这个名字徐熙年有印象,她是萧家名义上的联姻对象,也就是萧老爷子给萧泽彦选的未来妻子。
关滢是一头长直发,自然黑,模样看起来很端庄,一看就是名门闺秀,很有气质。
徐熙年觉得她和萧泽彦站在一起还蛮般配。
晚餐的时候,孟砚澈给徐熙年安排的座位就在萧泽彦旁边,但一直没看到徐熙年的人。
向崇是在外面大厅的客桌上找到徐熙年的,向崇附在徐熙年耳边道:“徐医生,孟先生叫你去里边坐,有位置。”
“不用了向助理。”徐熙年笑笑,“我一个工作人员怎么好意思坐到里面去,麻烦你替我谢谢孟先生的好意。”
向崇回来原话告诉萧泽彦。
孟砚澈在旁边听了,笑道:“徐医生有时候太有分寸感了,这座位就是我给他留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向崇你再去请一遍。”
向崇又跑了一趟,得到的是一样的回答。
关滢道:“今天有记者在,别人不想被拍到也正常,孟先生就别为难人了。”
孟砚澈看了萧泽彦一眼,“你说呢?”
萧泽彦道:“吃饭吧。”
孟砚澈不再去请徐熙年。
徐熙年坐在一张很偏僻的桌上,周围的人他都不认识,只默默地吃着东西。
下午从游轮上下来时已经喝过粥了,现在也不怎么饿,徐熙年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块饭后点心就放下筷子。
在偏僻的角落吃饭无人在意,徐熙年吃饱后就溜了,找到了一个休息区坐着。
这是公共休息区,附近有人走来走去,徐熙年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
“徐医生。”有人唤了一声。
徐熙年抬头看见了祈白。
祈白手里拿着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徐熙年,“上次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祈白。”
“祈先生,晚上好。”徐熙年道,“祈先生怎么也在这里?”
祈白微微一笑,“闲得无聊,来这边逛逛,这个季节附近的海岛风景不错,徐医生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不了,我还有工作。”
祈白举了举酒杯,徐熙年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喝了一小口。
这个酒的味道和他刚才喝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徐熙年喝了一口就没再喝了。
祈白在徐熙年身旁坐下,“你是跟着萧先生来的,萧先生身体不舒服是吗?”
“没有。”徐熙年道,“萧先生身体很好,祈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你别误会,我可没有要打听萧泽彦身体状况的意思,我只是随便聊聊,我一个人来的这边,听说这个酒店新开业,过来瞧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