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兰对查账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她只要知道有银子赚有银子拿就可以了。
“今日带头找茬的那个绿色衣服的丫头,是哪家的?”
这话明显是问陈北的,陈北忙回应,“那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女张幽若。”
“礼部尚书府?”李木兰看了眼轻语,“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小蚂蚱眸子一亮,“主子跟这个礼部尚书府有仇?”
李木兰瞥了他一眼,“算是吧。”她那尚未蒙面的外祖母可是死的很是蹊跷呢,还有那位舅舅······
陈北闻言,就多讲了些关于礼部尚书府的事情,“这礼部尚书府这些年,靠着丞相这棵大树,不论是朝堂还是其他方面,都威风的很呢。这位张大小姐,父亲是朝中重臣,母亲也有诰命,平日里蛮横惯了。”
“她母亲还有诰命呢?”
虽然断绝关系是她张尚书亲自提的,但是以后在这小小的京都,总是能遇到的。尤其是女眷,那自家的包子娘以后见了还得行礼问安?那可不行,怎么能受那份气呢?李木兰仔细琢磨了下,怎么也能给她娘弄个诰命回来。祖父他们刚回京,这一切还没开始呢,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挣不回来的······
“那位张小姐,平日里都是以丞相府的徐聘婷徐小姐马首是瞻,整日做小伏低的。今日徐小姐刚好不在,她在几个身份地位不如她的小姐们面前自是要趾高气昂几分的。”
小蚂蚱见李木兰不说话,知道她肯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后这张府的再来,所有卖给她的衣服都给我涨一倍,敢对主子不敬,哼,咱多赚她些银子。”
“扑哧,”李米兰轻笑出声,“那咱就不能有点志气,不挣她这份银钱?”
“那可不行,咱犯不着跟银子过不去啊。”
“哼,就你精明。”
“行了,陈北你去安排一下,给我整理些我这几个姐妹能穿的衣服,直接送回李府吧。”
李芙第一时间出来阻止,“兰妹妹,我们的衣服已经不少了,不用了。”
“哪里不少?芙姐姐,这是在京都啊,等圣旨下来,李家以后这样那样的宴会肯定不会少参加的,你确定你那些衣服够?”
“那等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家中自会安排的,怎么能每次都拿你的?”
“是啊,兰姐姐。”李蓉也适时的出来帮腔。
“哎呀,我们不要因为这种小事争论,你们也听到了,这铺子是我的,我送你们几件衣服怎么了?你们非要拒绝我的好意么?我可是会伤心的。”
李芙跟李蓉闻言,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李木兰继续道,“我们是姐妹,不能老因为这种小事纠结。芙姐姐和蓉妹妹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我看你们的帕子都绣的挺不错的,等空闲了也给我绣两个呗。”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都笑了,“这个我擅长的,到时候姐姐给你绣。”
李蓉也回应,“我擅长绣些花啊草的,兰姐姐喜欢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多绣几条不一样的。”
“那我肯定不会拒绝的,都是姐姐妹妹对我的心意。”
二人无奈的摇头,“好好好,我们听妹妹(姐姐)的。”
李莲大眼睛眨啊眨的,边吃糕点边看着她们说话,也不知道听明白了几分,反正有的吃她是很开心的。
李木兰心中有了点事情,又见了见成衣铺子的方掌柜,然后没逛多久就回去了。
轻语看着在发呆的李木兰,将一碟切好的水果放到她面前,“怎么了?一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的。”
李木兰叹了口气,“在想我娘呢。”
“伯母?伯母怎么了?我刚刚看到张叔了,说伯母适应的挺好的啊。”
“不是这个,今日遇到那张府的丫头,我就想啊,人家娘是诰命。虽然以后不能以长辈自居来膈应我娘,但在身份上还是会压她一头,看那张姑娘就知道了,那老的能是什么好的?况且我那外祖母······哎,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娘说呢。反正祖父是将这事交给我了。”
“这倒真是挺为难的,伯母那性子,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盼着见的亲人已经不在了,肯定不能接受。不过,你不是还有个舅舅么?若能有他在,你娘应该好受些。”
“我听我祖父说,我舅舅去从军了,就是在摄政王麾下,不过现在职位不高。”
“那我让张叔去打听打听,看看人现在在何处?”
李木兰点点头,“好的,找到了得让我这位舅舅出面来说这个事情,我娘应该能稍微好受一些。”
轻语拍了拍李木兰的肩膀,“你也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我看伯母这些日子状态好多了,不会那么不经事的。”
“主要是她的精神状态,我是怕她又受刺激。”
“先瞒着,然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能这样了。”
轻语走后,李木兰还在思考,怎样能将她娘的身份提一提,可以在张府那些人面前直起腰杆。
之前那楚大叔不是对她的缝合之术有兴趣么?本就准备发扬出去让更多的人受益的,那她趁此机会提点要求不过分吧?若是不行的话······
李木兰开始翻箱倒柜,之前她做过一个弩,那威力比现在军中用的可强了很多倍呢,最重要的是,材料上更省钱。摄政王手握兵权,对这东西应该也很感兴趣吧。找了半天,终于在箱底找到了。
她勾起唇角,趁现在圣旨还没来,她得去见那位摄政王一面,谈谈买卖。
晚上是家宴,李家各房都很开心,饮了不少酒,散场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
李木兰换了身轻便的黑衣,将头发挽起,准备夜闯摄政王府,嘿嘿嘿,又能见到美人了。
轻语皱着眉,“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用啦姐姐,我又不是去刺杀的,去谈笔买卖,对他摄政王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肯定得把我当座上宾啊。”
轻语还是不放心,“那个摄政王不是个简单人物,而且性格怪癖,让人捉摸不透,我怕你吃亏。”
“不会的,他还要用我祖父呢,就算他看不上我的东西,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