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托尼怔了一下，“你是说那把枪能把圣凡冈萨推平？”
“是的，老板。
不过更确切的说不是那把枪，而是那一枪，这样的攻击短时间内只能使用一次。”
“斯塔克，你带强尼飞远点，别影响我发挥。”亚伦大声喊道。
托尼后背发凉，当下也是顾不得许多，硬是顶着巫心魔打出的数道斩击，将强尼推飞到结界边缘。
下一刻，天地间突然闪出耀眼的亮光。
狩魔枪口处的黑彩色的能量压缩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点，照出了白天的极昼。
轰！
一声巨响，光点骤然爆发，向着正前方射出一道粗壮的黑彩色光柱。
狂风呼啸，光柱犹如灭世之光，所过之处空间尽数扭曲，街道房屋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抹去。
巫心魔惊骇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光向自己袭来。
致命的威胁向大脑疯狂预警，但是他根本来不及闪避就被光柱吞噬。
“啊！！！”
巫心魔发出凄厉的惨叫，恶魔真身在能量洪流中寸寸皲裂，身体周围的黑气也瞬间化为虚无。
开什么玩笑？这特么是凡人能够掌控的力量？
但纵使他再不甘心，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爆碎开来，化作黑色的粒子顷刻消散。
轰隆隆！
光柱继续向前轰碎幻视的结界，将数公里之外的一座大山崩碎。
剧烈的爆炸如同第二个太阳，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将天空的黑暗撕裂。
遍布圣凡冈萨的恶灵在这一刻也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争先恐后的向阴暗处逃窜躲避。
待光芒散去，托尼，强尼还有天上飞下来的幻视都惊愕的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只见大片的土地被烧成了炽热滚烫的岩浆，远处的山头也在碎裂后汽化消失。
......
复仇者联盟基地。
尼克·弗瑞看着屏幕上犹如元素洗地一般的场景，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同时他也默默的在心里将亚伦·盖乌斯的危险程度提高了几个级别。
能够制造不同等级的附魔子弹也就算了，威力没有超过导弹的，而且造价昂贵，只是操作方便了一些。
但没人说他能手搓核武啊！
这得亏是直射，要是换个攻击角度，比方说竖直向下，估计都能把一个小镇从地图上抹去了。
想到这里，尼克·弗瑞眯着眼，扭头看向同样表情惊愕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崇拜亮光的旺达，“你知道这把枪有这样的破坏力吗？”
旺达回忆了几秒，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
“他以前把狩魔拿出来细心保养的时候我觉得浪费时间，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只是他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
“他是怎么回答的？”
“这把枪的威力也就那样了，连索尔都杀不死。”
尼克·弗瑞：.......
真特么的谦虚，索尔要是知道估计都能尬出三室一厅了。
......
“这，应该算结束了吧？”托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差不多吧！”幻视讪讪道。
“那我和墨菲斯托的契约...到底算不算完成了？”强尼缓过神来，有些心累的问道。
墨菲斯托让他毁灭巫心魔，现在巫心魔是被毁了，但不是毁在他手里。
按照恶魔玩弄人心的习惯，他八成还没跳出墨菲斯托的掌控。
“当然不算了。”亚伦牵着马，走了过来。
托尼看到被他抱在怀里的狙击枪，以及搭载在枪上的榴弹发射器，顿时双眼放光，“这把枪不是你的吧？”
“盖乌斯走的时候把它借给我了。”亚伦理直气壮的说道，“说等你们都扛不住的时候或许能靠它翻盘，不过只能用一次。”
这还是他头一次试验狩魔的真正威力，效果还算差强人意。
“我和他是好朋友。
枪给我，我帮你还回去。”说着托尼就将手伸了过去，他有预感这件炼金武器有相当高的研究价值。
如果能复刻到马克战甲上，武器系统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更新换代。
“不行。”亚伦当即后退了一步，“他特意嘱咐过，一旦用了这把枪，就一定要小心保管，我会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别那么见外嘛！”托尼悻悻笑道，“好歹都是并肩战斗的战友，我又不是不还给他。
这样吧！你以后的养老费我全包了，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托尼·斯塔克。
在成为钢铁侠之前，你可是全世界赫赫有名的军火贩子，黑心资本家。
狩魔要是交到你手上，什么时候还回去就不好说了。”
“这是谁造的谣？”托尼不忿的骂道，“军火贩子我认了，但是黑心资本家绝对是无中生有。
我做慈善花的钱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但肯定要超过十位数，美金，不是日元。”
“是，但是一个钢镚都没有落在我手上。”
托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除了养老费之外，我再给你一笔钱，一大笔的...”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强尼忍不住插话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巫心魔到底死没死？”
“没有。”亚伦肯定的说道，“他好歹是地狱之子，只要墨菲斯托的地狱维度还在，他就没那么容易死。
而且他得到了圣凡冈萨契约的力量，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那他现在？”
“恶魔真身被毁的渣都不剩，恢复的时间自然得长一些。”亚伦说着，意有所指的朝一个方向挑了挑眉。
三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些许黑色的粒子在地面缓缓汇聚，黑暗的气息再度出现，只是比起之前要虚弱不少。
“抓住机会用审判之眼。”亚伦拍了拍强尼的肩膀，一脸郑重的提醒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谢了。”
强尼看向那团汇聚的黑雾，骷髅眼中冒出火焰，显得无比亢奋。
只要烧了巫心魔，他就能得到久违的自由了。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托尼看着亚伦问道，“地狱之火熄灭，星期五也检测到你失去了生命体征。”
“我留了一手。”亚伦得意的拍了拍马的脖颈，“提前将部分地狱之火附着在了它的身上。
不过现在是什么都不剩了，我就是个普通的老人。”
“谦虚了，你的个人经历算得上传奇了。”托尼打趣道，“不是谁都有和恶魔战斗的机会的，而且你还赢了。”
“谢谢夸奖。”
哗哗哗...
一团团黑色的液状物聚合在一起，缓缓构成了巫心魔的肉身。
强尼当机立断的甩出锁链，在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将他捆了起来。
“到了接受审判的时候了。”
“不，不要...”
巫心魔惶恐不安的摇头，声音中都带着颤栗。
某种意义上讲，只要地狱没有被摧毁，他就是不死的存在。
即便是本体被杀死，他也能在沉眠中恢复力量，千百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问题是他这次从地狱偷跑出来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后路，更是当着墨菲斯托的面承认了自己要造反的事...
可以肯定他回到地狱之后一定会被老父亲花式吊打，并且是死了复活，活了又死的那种。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而比生不如死更恐怖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自己即将遭受各种惨绝人寰的折磨，他就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后悔情绪。
不过不是后悔造反，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没人愿意当万年的太子，他更不愿意一直活在老父亲的阴影下。
他只是后悔没有把恶灵骑士当一回事，更没想到卡特·史雷还藏了一件恐怖的武器，如果再谨慎一点，说不定就不会输了。
“现在求饶是不是晚了点？”托尼戏谑的调侃道。
“你们也配让我求饶？别做梦了。”巫心魔愤怒的骂道，随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的。”
“那你可能要等下辈子了。”
“哈哈！这颗星球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太平。”巫心魔留下一句讳莫如深的话，主动凝视起了强尼·布雷泽的眼睛。
“啊！！！”
圣父，圣子和圣灵...我宰了你...住手...上帝啊......
一片凄厉的哀嚎声中，无数恶灵的罪孽在他的眼中以扭曲的火焰呈现。
随着恶灵被烧成灰烬，巫心魔的双眼彻底失去了色彩，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萦绕在圣凡冈萨村的那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也随之消散。
“终于结束了。”强尼恢复原样，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他能感受到墨菲斯托施加在他身上的枷锁在快速断裂，这值得高兴，但身体也是非常疲惫。
“是啊！”托尼跟着点了点头。
这一仗赢得并不轻松，巫心魔是名副其实的恶魔，实力恐怖也就算了，最离谱的是他不是一般的难杀。
要是有得选，他宁愿和浩克...浩克就算了，他宁愿和索尔打，也不想和这种难缠的怪物交手。
如果找不准克制他的地方，一般的超级英雄面对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卡特·史雷。”托尼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们还是继续商量一下怎么把狩魔还给亚伦...”
“等等。”幻视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无比凝重，“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你是说队长他们吗？”托尼不以为意，“放心吧！事情都控制在圣凡冈萨了，弗瑞做的那些安排都可以取消了。”
“不，我说的不是弗瑞，而是预言。”幻视沉声道，“地狱之子确实在追逐圣凡冈萨契约，但他已经失败了。
可是预言的后半段，地狱之门会因他开启，恶魔降临现世，但天堂也会出现...
巫心魔死了，那地狱之门是怎么开启的？”
听到这话，亚伦面色微变，快速的收回了寄生在卡特·史雷身上的意识。
心灵世界当中，亚伦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主座上。
“你该回去了。”
“那个预言...是怎么回事？”卡特·史雷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亚伦摩挲着下巴，有些不确定的的说道，“友情提示，尽快离开圣凡冈萨。”
......
卡特·史雷眨了眨眼，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随后半开玩笑的说道：“预言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说规定我们不能战胜命运的。”
啪！啪！啪！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拍手鼓掌的声音由远及近，四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男人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谁？”托尼警惕的问道，掌心炮蓄势待发。
强尼控制不住的变身恶灵骑士，幻视和卡特·史雷也做好了攻击准备。
他们都清楚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圣凡冈萨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甚至可能不是人。
男人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走进岩浆。
散发着热气的熔岩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仿佛他脚下踩着的是坚实的土地一般。
男人将手伸进岩浆中，摸索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咧嘴一笑，“找到了。”
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被他从滚烫的岩浆中掏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在此刻变得无比黯淡，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圣凡冈萨契约。”卡特·史雷面色凝重，“你究竟是谁？”
“我吗？你们可以称呼我路西法，或者另外一个名字...”
“撒旦？”
“看来我在地球还是很有名气的嘛！”路西法轻佻的笑道，“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也不会随便对凡人下手，那太无趣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荒谬了。”托尼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地狱之子他们还能拼一把，但是撒旦...
感觉这位大佬要是想杀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你要圣凡冈萨契约做什么？它不属于你。”
“No！No！No！”路西法摇了摇手指，“我并不这么认为，一般的灵魂我还看不上眼，太平庸了，俗不可耐。
但是这份契约代表的灵魂是什么？是堕落的圣徒。
他们本来信仰上帝，但是堕落之后就只能信仰地狱了，而我又是上帝最出色的儿子，他们归属于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