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氿缩着身子,被绑住的手一直在使劲,可是根本解不开,越挣扎手腕越红。
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瞬间留下了红印子。
抬眸又看了一眼弗兰,还在看电脑。眼眸垂了下来,眼底转瞬即逝的失落,难以形容的情感涌上心头,眼泪又从眼角滑落下来。
干脆转过一遍,背对着弗兰。
弗兰听到动静只是瞥了一眼,他利落的打开抽屉拿出文件,随后低下头来就开始批改。
等到弗兰改完文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他把文件收好,看向自己的床上,灵氿已经酣睡。
他起身去到床头,解开了领带,白嫩的手上已经被勒出了几道痕迹,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随即拉过被子给灵氿盖上。
手刚想收好,却反被握住,抬眸看向灵氿的脸还在睡着,嘴里呢喃着,“不要走……别……抛下我。”
手腕被紧紧抓着,弗兰试图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握得更紧,他坐在床边任由灵氿握着他的手。
等到门外被敲响,灵氿也醒了过来,他惊慌的睁开眼,就看到弗兰坐在床边,高大魁梧的身材展露在眼前。
弗兰正抽着烟,烟雾缭绕让他有些看不清此时弗兰的面部表情。他看到自己的手握着弗兰的手,猛然放开,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被子。
“醒了就起来吃饭。”弗兰把烟掐灭,把手收了回来。
“弗…大皇子,您放我走吧。”
灵氿本想直呼弗兰的名字,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转口就换了称呼,他紧紧的抓着床被,害怕的说出了这句话。
果不其然,弗兰立马就变了脸,转身直视着他,嘴唇轻勾手指擒住他下巴,咬牙:“大皇子?放你走?”
灵氿被擒住下巴,有些发疼,他紧紧的抓着被子,现在和弗兰面对面反而有些害怕。
弗兰的眸子充满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吞噬,“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侍从,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放你走?”
灵氿垂下了眼眸,没回话,心却被撕一个又一个口子,对啊,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弗兰放他走。
弗兰见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团火在胸膛上乱窜,说话间都咄咄逼人起来:“说话啊?你灵氿不是一向最能说会道吗?怎么到我这里哑巴了?”
灵氿还是不说话,紧咬着唇。
弗兰真是起气疯了,一想到灵氿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在别的男人床上翻云覆雨,一股说不尽的怒火直冲脑门。
单手压住了灵氿的双手,低头吻了下去,灵氿挣扎了几下,发现没用,任由弗兰去了。
弗兰这样子能消气的话,他也认了。
弗兰的吻气势汹汹,好像要把灵氿整个人拆吞入腹才肯罢休。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等到灵氿发现不对,被子已经被掀开,他害怕的呜咽着,嘴里呢喃着不要。
这话在弗兰耳朵里就是灵氿不想让他碰,更加火爆,“别的男人可以,我不可以?”
灵氿惊慌的摇着头,一瞬间泪流满面,恐惧的说不出话来。可惜,弗兰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灵氿的求饶话,没有预兆,直接开始。
可惜弗兰全都听不进去,像头发了怒火的猛兽,此刻被怒火包围着。灵氿止不住的颤抖,弗兰以为他是太舒服了,根本没往别的方面想。
灵氿已经泣不成声。
灵氿猛然捂住嘴,他现在很想吐,好难受,感觉的胃里在翻滚绞痛着。
弗兰这时冷静下来了,看到灵氿的状态十分不对劲,他把人抱去卫生间,灵氿就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干呕着。
弗兰双手紧紧握拳,这么讨厌他的触碰,讨厌到呕吐的地步?
他退出了卫生间,让人把床上凌乱的,脏污的床单换掉,他坐到阳台上抽烟。
灵氿吐完,整个人虚了一半,拧开水龙头就开始冲澡,他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
他捂脸一拳砸向墙壁,掩面痛哭。
弗兰看完了看时间,一个小时了,灵氿还没从浴室出来,担心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只有花洒的水声在回应他。
他拍了拍门,恼火道:“灵氿!洗好了就出来!”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里面的人还是没反应,弗兰一脚把门踹开,入目就是灵氿倒在地上,整张脸通红。
“灵氿?灵氿?”弗兰关掉花洒,抱起灵氿,喊着他名字没反应,拿过浴巾裹住他身子,把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擦干身子,给灵氿穿上了衣服,拿过量温枪,39°,高烧。
艹。
弗兰把被子给灵氿捂得严严实实的,给祁时发去了消息,让他把家庭医生带过来。
灵氿一直在呓语,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但弗兰把耳朵凑他嘴边,还是听清了,不要,别这三个字。
弗兰抬手就是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是个混蛋,灵氿不情愿他还强迫他,真是畜生。
他陷入自责,又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等到祁时领着家庭医生赶到,弗兰又是低头弯腰给灵氿换毛巾擦身子的,把祁时看的一愣一愣的。
把家庭医生推进房内,示意他别乱说话,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家庭医生颤抖着走进房内,抖着声音问:“大…大皇子安。”
“免了,给他看下怎么回事?”
弗兰让他不要多礼,匆忙瞥了他一眼确认不是敌对的医生,这才把位置让给他,自己则是退到一侧。
家庭医生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拿出听诊器,又掀开灵氿的眼皮观看,一顿检查下来。
他道:“应激反应后产生的高烧不退,这是药,一日三餐不可多食。”
把药递给祁时,却被弗兰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