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别乱说,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顶多是多见了几次面。”
秦栀一边说话,一边去,拉掐在她后腰的手。
她真没想到裴继砚居然敢当着秦婉芝的面对她动手。
他胆子可真大。
“普通朋友你就不会想办法变成其他关系?”秦义彬有些恨铁不成钢。
温家他当然想结亲。
奈何搭不上线,如今小女儿跟温家刚回国的儿子走得近,他自然希望女儿能顺利将温鹤昇拿下。
“知道了,爸爸,我会努力的。”
秦栀垂下脸,一副乖巧模样。
她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不由得想,她可真是秦义彬亲生的,联姻的满意人选都是同一个。
女孩耳侧的发丝落下,贴在脸庞。
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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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怎么努力?”
秦栀被压在床上,裴继砚将她亲得险些窒息。
她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
裴继砚左手掐着她的下巴,右手撑在她的脑袋旁,冰冷的声音有些变了调,染上丝丝情欲。
“没有,我那只是骗爸爸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会帮我介绍其他男人的。”
秦栀抿了抿唇,眼底蓄起泪光。
“阿砚哥哥,我只想嫁给你。”女孩的声音哀婉绵长:“但阿砚哥哥马上要跟姐姐订婚了,再过不久你们就要结婚了。”
“姐姐那么喜欢你,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女孩眼眶通红,她说完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头往旁边偏开,美目轻合,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后悔过吗?”
裴继砚将秦栀的脸掰正,凝凝看着她。
“痛。”
下巴上的疼痛感让秦栀不自觉皱起眉。
“如果你当初没走,订婚的对象就会是你,或者说......”裴继砚停顿一下,声音低低的。
“我们早就结婚了。”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中藏着怒意,怒意下又夹着几分不甘。
“对不起。”秦栀垂眸,无声落泪。
她当然不会后悔。
曾经裴继砚说过,等她毕业他们就结婚,他负责赚钱,她负责花钱。
裴继砚想让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太太。
可人怎么可能永远无忧无虑?
跟裴继砚在一起的那些年,她看似幸福快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
她从来不是天真单纯的人。
也不会相信男人三言两语的承诺。
她一直相信没有价值就会被抛弃,她长得漂亮,年轻时可以凭借美貌做个花瓶,可若是容颜不再。
又能凭借什么?
她不可否认她喜欢芭蕾,但她并不是甘于偶尔跳一下的那种喜欢。
她要的是成名。
名气可以极大地为她赋予个人价值。
“叩叩——”
敲门声打破卧室内沉默的气氛,秦栀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的情况,她整个人被翻倒在裴继砚身上。
她低呼一声,双手按住裴继砚的胸口。
“栀栀,你睡了吗?”
秦婉芝清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秦栀眉心微动。
她掀起眼皮,直直对上裴继砚的眼睛。
“阿砚哥哥,姐姐来了,怎么办?”女孩的声音十分慌乱。
像是十分害怕被发现一般。
“去开门。”
秦栀眼睛瞪圆,像是被吓坏了,不过她却在心底吹起了口哨。
看来,裴继砚对她这个好姐姐当真是没什么感情。
知道秦婉芝来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
而是让她开门。
“可是......”秦栀有些为难。
她是想破坏裴继砚跟秦婉芝的感情,但她只是想私下偷个家,并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
自然不敢让秦婉芝发现。
“那我去?”
裴继砚唇边勾着浅浅的弧度,黑眸沉沉看着她,眉梢挂着讥诮。
秦栀硬着头皮从裴继砚身上爬起来。
她下床时将被子一把扯过来,将裴继砚严严实实遮住。
然后去开门。
秦婉芝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我没吵到你吧?”
秦栀娇笑着摇头:“我还没睡呢,姐姐有事吗?”
“这个给你。”
秦婉芝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秦栀。
面对秦栀不解的眼神,她解释:“这是我订婚的伴娘礼服,我知道你跟阿砚的关系有点尴尬。”
秦婉芝踟蹰了一下,然后缓缓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做我伴娘。”
秦栀微微一怔。
她笑容未变,将装着礼服的盒子推了回去:“对不起啊姐姐,我可能没办法做你伴娘了,我那天有重要的事,可能赶不回来。”
秦婉芝:“订婚宴也来不了吗?”
秦栀抿唇点点头。
她那天有演出,不过这些事她一向不爱跟秦家人提。
秦家人平时也甚少会关注舞蹈圈。
故而她的名气,她的事业,家里人并不清楚。
“不能改天吗?”秦婉芝又问。
秦栀:“抱歉姐姐,我那天真的没时间,去不了你跟阿砚哥哥订婚宴了,祝你们幸福。”
秦婉芝情绪变得有点低落
“你是不是介意我跟阿砚在一起?”她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我知道他是你的前男友却还是跟他在一起了。”
妹妹以前跟裴继砚在一起,京海无人不知,她跟裴继砚在一起后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但她太喜欢裴继砚了。
她守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到裴继砚身边,她不想放弃。
“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他想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秦栀语气温柔又平静。
她拍了拍秦婉芝的肩:“姐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有喜欢的人,过去的人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
秦婉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她话本了不多,秦栀说抽不出时间去参加她的订婚宴,她自然也没再说什么。
只不过礼服依旧给了秦栀。
秦栀将门关上。
她正要转身,却骤然被人压在门上,下巴被擒住,被迫转头接受裴继砚的吻。
她手中的盒子应声落地。
她嘴唇被咬得有点疼,秦栀挣扎了几下想将身后的裴继砚推开。
但他太大力了,她越是挣扎,他的力气越大。
过了很久,裴继砚才松开了她。
唇瓣隐隐有些发麻。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肿了。
“不是说喜欢我?这会儿又说放下了。”裴继砚垂着头,视线落在那张清纯漂亮的脸上。
他的指腹在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倏然间,裴继砚手上动作一紧,冷声道:“秦栀,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