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怎么还是我故意耍你?”
裴继砚跟着秦栀的脚步一块进了卧室,他站在床位,似笑非笑地看着正装死的秦栀。
“我要睡觉了。”秦栀闷声道。
心中却在想裴继砚这个死男人不会想今天睡她这里吧?
没门!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裴继砚居然只是“嗯”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她卧室。
秦栀抬起头,看着卧室门紧闭的方向。
裴继砚什么时候开始做人了?
不过也好。
她今天实在没时间应付裴继砚。
这段时间不见温鹤昇,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了,但再次见面,依旧在她心里泛起了涟漪。
第一次放纵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终是不甘的。
半小时后。
秦栀一身惹火的贴身短裙在安知乐旁边坐下,她出现时,周围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栀栀,你今天怎么忽然换风格了?”周子齐开口问道。
“分手了,换个心情。”
秦栀弯唇一笑,她将杯子移过去,让周子齐给她的酒杯倒满。
“分手了?”
秦栀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
秦栀恋爱后跟他们出来玩的次数并不多,如今忽然听说秦栀分手,最开心的莫过于在场秦栀的爱慕者。
“你们怎么分手了?”另一好友好奇问道。
“性格不合。”
秦栀并不想细说,只是用四个字简单揭过,众人见她不想提起,干脆转了话题。
喝了半场时,有人提议玩大冒险。
秦栀第一轮就抽到了十分犀利的大冒险。
“换一个吧。”
周子齐欲将秦栀手里的卡纸拿走,却被宗嘉杨止住动作:“要是都像你这样,待会还怎么玩?”
周子齐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宗嘉杨。
自从这厮跟尹蔓蔓陷入热恋后,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没关系,只是亲一下。”秦栀摇头拒绝了周子齐的好意。
她抽到的卡片是亲吻吧台从左开始数第五个人的,简直是离谱,她亏死了。
她现在只能祈祷那人长相不差。
“你就亲一下脸,千万别被占便宜了。”范秋雪不放心地看着秦栀。
秦栀长得漂亮又心地善良,拒绝人时都很温柔,若是遇到个变态,吃亏的只会是秦栀。
秦栀给了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扶着卡座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她下了楼,直直往一楼吧台那边走去。
范秋雪他们凑到玻璃栅栏那里担心地看着秦栀移动的方向。
秦栀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晕,但也没太醉。
她走到吧台前,对着背影数数。
第五个人穿着白色衬衫,背部宽阔,她视线缓缓下移,腰......好腰,被西裤包裹着的腿一看就很长。
秦栀忽然来了点兴致。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同时在心里祈祷不要是背影杀。
脸转过来的瞬间,是一张异常俊美的脸。
秦栀还没来得及思考就亲了上去,她的吻落在男人唇角,男人微微侧脸,她的唇便覆上一片柔软。
秦栀原想退开,但下一秒便被人扣住了后颈,男人凶狠地吻了上来。
直到她险些缺氧,男人才放开她。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她总觉得十分熟悉。
“秦小姐,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熟悉的男声像是一把锤子,敲散了她脑中的迷糊,秦栀愕然瞪大双眼。
“池......池总。”秦栀眼底闪过尴尬。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居然亲了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不过......后面明明是他主动亲她的,难道池默是双?
可池野不是说?
“抱歉,我跟朋友他们玩大冒险,我没想到你在这里。”秦栀讪笑道。
她一时不知到底是亲了前任的大哥尴尬,还是亲了一个厌恶女人的男同更尴尬。
好像每次见池默,或多或少都要带上一点尴尬。
“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准备亲别人?”
秦栀实诚点头。
昏暗的灯光下,秦栀并没有注意到池默一瞬间黑下来的脸。
“失恋买醉?”池默打量了一眼秦栀过于性感的穿着,跟平时的秦栀完全是两个风格。
“我跟温先生只是商业联姻,相处后不合适便分开了,算不上失恋。”秦栀笑吟吟道。
池默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端起酒杯:“要一起喝一杯吗?”
秦栀抬头,看着二楼准备要冲下来的好友,对他们做了个手势,然后顺势在池默旁边坐下。
她想。
池默喜欢男人,或许,他们可以假结婚。
反正她想要的只是权势。
至于她未来的丈夫婚后在外面怎么玩,她不会很在乎。
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伤了大家的面子。
之前没考虑池默不仅是因为他是池野的哥哥,更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经过温鹤昇这一遭,她忽然发现她之前把路走窄了。
前任的哥哥又怎样?
她是那么有道德的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池总平时经常来这里喝酒吗?”秦栀单手撑脸,看着池默。
“偶尔。”
秦栀发现池默这人真是寡言少语,跟他沟通,比跟裴继砚说话还累,若是结婚。
挺好。
就当跟哑巴结婚了,安静。
喝了一小时,秦栀便醉得有些不省人事。
池默看着毫无形象趴在吧台上的人,唇边浮起无奈的笑容。
“秦小姐?”
池默叫了好几声秦栀才睁眼,她从包里翻出车钥匙:“代驾,帮我叫代驾。”说完她倒进池默怀里,又睡了过去。
怀里的柔软让池默身体僵住。
他站在原地,一时没了动作,直到司机过来叫他,他才回神。
他将秦栀打横抱起。
“先送秦小姐回去。”
池默将人在后座放好,然后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秦栀歪歪扭扭靠在椅背上,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去玫瑰天水路。”
司机应了一声好。
池默偏头,斑驳的光影打在秦栀脸上,将她脸分割成很多块,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他如果记得不错,秦栀好像不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