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抢了姐姐的男朋友,居然还有脸花姐姐赚的钱。”
于梦妍冷冷瞥了一眼秦栀,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你嫉妒吗?想花花不了?”
秦栀笑眯眯看着于梦妍,现在秦氏大部分的事都是秦婉芝做主,她刷的卡自然可以说是秦婉芝赚的钱。
秦氏的股份跟她没半点关系,她花点钱怎么了?
她不仅要花。
还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你整天跟在姐姐身边,事事为她出头,难道她不会主动为你花钱表示感谢?”秦栀故作疑惑。
于梦妍气得险些暴走,秦婉芝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你别以为你说这种话就能挑拨我跟婉芝的关系,我们不像你跟你身边这两位,虚假的姐妹情。”
范秋雪被逗乐了:“说谁虚假姐妹情呢?”
安知乐附和:“就是就是,只有自己过得不好才总觉得别人都是的感情都是虚假的。”
两人一唱一和,怼的于梦妍说不出话来。
秦婉芝本就不是能跟人争辩的性子,唯有于梦妍被气得头顶冒烟。
“梦妍姐姐,你的好朋友怎么都不帮你一下。”秦栀娇笑着嗔了一下:“原来这就是梦妍姐姐嘴里的友情哦。”
她捂着嘴,表示十分惊讶。
“秦栀,你用不着在这里挑拨离间。”秦婉芝不悦看向秦栀。
她有点生气。
她自认为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秦栀的事。
但秦栀回国后频频针对她。
明知道裴继砚于她来说多重要,却一次次主动勾引。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是关心梦妍姐姐,怕她被气出心脏病,我关心她一下,姐姐不要误解我。”
秦栀清纯漂亮的脸上满是无辜跟受伤。
范秋雪跟安知乐自然看不下去。
“你一个做姐姐的,真不明白你怎么这么爱跟栀栀计较,她小你五岁,你就半点都不能包容她一下?”
“还好我姐不像你这样,不然我要委屈死了。”
“阿雪,乐乐,别说了,姐姐不喜欢我,她一直在怪我妈妈抢走了爸爸。”
秦婉芝被秦栀这话气得火冒三丈。
她什么时候怪过妈妈抢走爸爸?她跟万梦婕的关系比跟秦义彬的关系甚至要更亲,秦栀这张嘴太能颠倒是非黑白了。
“妈妈在哪儿?你发地址给我,我去看她。”
秦婉芝不欲跟秦栀争辩这些。
她现在只想找到万梦婕。
最近妈妈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家。
“妈妈现在应该不想见你。”秦栀弯唇,甜甜开口:“我想,我应该提醒一下姐姐,我跟你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你跟妈妈没有哦。”
“爸妈离婚后,她就不是你的妈妈了,你想见你妈妈可以去墓园多看看她。”
“她就是我妈妈!”秦婉芝皱眉强调。
秦栀无所谓耸耸肩:“那你就看她想不想做你妈妈了。”
秦栀叫上拿着衣服的店员进了试衣间。
万梦婕自从知道火场那件事后,对她愧疚感爆棚,一直想修复跟她的母女关系,即便万梦婕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秦婉芝。
毕竟秦婉芝当时也才十岁。
是她选择先带惊吓过度的秦婉芝出去火场。
但人性如此。
万梦婕潜意识里难免迁怒秦婉芝。
若是当时万梦婕没有选择先带秦婉芝走,不会导致她摘除子宫,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
这是万梦婕最大的心结。
-
秦栀挂了电话,再次回到餐桌前。
她看着对面的池默,笑吟吟道:“池总要考虑一下赞助我们舞团吗?”
她双手交叠放在桌沿,目不转睛盯着池默。
“秦小姐转行做经纪人了?”池默身体微微后倾。
不太明白秦栀闹得哪一出。
秦栀所在的舞团因为有秦栀这个名声在外的招牌在,根本不缺赞助商,如今她却主动找上门拉赞助。
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提前适应适应,或许我以后真转行做经纪人呢。”秦栀抿唇轻笑。
若不是池默这人难以搞定。
她怎么可能找这么拙劣的理由?
想搞定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可真不容易。
她有时也会想要不要开门见山,但她是谁?她是秦栀哎。
她从没主动追过人。
也没主动开口告白过。
她只会主动撩拨一下,然后看对方上不上道,不上道的男人她也没什么兴趣。
池默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可以考虑。”
秦栀拿出手机对池默扬了扬:“那池总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意向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池默并没有拒绝。
他视线停在远处,打开手机加上了秦栀的联系方式。
“晚点还有会,秦小姐慢用,单我已经买了。”
说罢。
池默拿起外套起身。
秦栀笑眼弯弯跟池默道别。
待人走后,她愉快地切了一块儿牛排放进嘴里,眉眼染上欣愉。
“你跟池总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熟悉又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咳咳咳——”
秦栀刚咽下去的牛排险些被咳出来,她伸手去拿水,此时水杯已经被裴继砚拿起递到了她的手边。
秦栀猛灌了一大口,这才慢慢停住了咳。
“阿砚哥哥。”
抬头看向裴继砚时,她眼底闪过淡淡的心虚。
毕竟几分钟前她还在电话里跟裴继砚说她今天要回舞团,没时间跟他一块儿吃饭。
“池总什么时候也去你们舞团了?”
裴继砚单手按在桌沿,俯下身,跟秦栀隔得极近,近到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会喷洒在秦栀的鼻尖。
秦栀敛下心虚,笑盈盈道:“琳姐今天有事,她约了池总谈赞助的事,我代她过来见一下。”
“是吗?”
裴继砚哂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用打商量着秦栀。
秦栀神色未变说是。
“你最近在躲我?”
秦栀心脏一缩,这都被发现了?
裴继砚跟秦婉芝都解除婚约了,她当然不愿意跟裴继砚再有更多牵扯。
“没有啊,我最近舞团的事儿比较多。”
秦栀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
“阿砚哥哥,我吃完了,要回去了,就不陪你一块儿吃饭了。”秦栀一边说话一边拿起一旁的包。
她身体后退,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她刚站起来,准备往外走时,腰间覆上一只大手。
将她拉了过去,她嘴唇撞在裴继砚肩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该死的裴继砚,是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