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贴上。
即便吻过他许多次,每一回这般,她还是会感到心悸。
他不甘浅尝辄止,撬开她齿间,肆意作乱。
很快,秦烟有些接不上气。
她整个身子不得不靠住他,以换得支撑。
云知行微收紧几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会儿,他空出一只手转移阵地。
骨节分明的手,熟稔解开她衣带。
如今做起这种事,他早已是轻车熟路,再不需要她教。
肩膀处蓦地一凉,随即他目光被莹润肩头吸引,不禁轻咬上。
秦烟疼出声,睁眼只见他含笑的凤眸。
“咬我做什么?疼。”
他低声笑着,轻哄道,“好,不咬了。我错了。”
接着,他又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身上只剩一件胸衣,他并不放过。
待彻底没了束缚,注视着眼下风光,他喘息加重。
云知行俯首吻去。
身前娇嫩一疼,她推搡着他胸膛,“云知行,你又咬我!”
薄唇掀起暧昧的弧度,他语调有些不稳,“我忍不住。”
她不懂这有什么忍不了的。
可那眼里的迤逦太过灼眼,他渴望至极。
秦烟细声道,“……那你,轻些。”
得了应允,他脸上是止不住的满足。
椅上,他身形笔直,宽厚的臂膀全然将她遮住。
他与娇弱的人紧紧相依,迟迟不肯松开。
一番折腾后,他掀起两人衣袍。
有什么早已忍不得。
秦烟脸上一热,生出些惧意。
即便同房共枕过,可每次面对时,还是为那磅礴感到心惊。
察觉到她的后缩,他掀眸有些难过,“不可以吗?”
秦烟艰难吞咽下,不知话该如何出口。
他误解了意思。
情潮滚滚,难以消弭。
可她若是不愿,他也不能强占。
“可是我今天说错什么,惹得烟儿不悦了?”
欲望当头,云知行还想挽回。
秦烟见他理解错了,哭笑不得,“我只是有些怕。”
她扫了眼下方,云知行了然。
转瞬间,他又恢复了方才的主动,循循善诱,“烟儿,我会慢一些。”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轻轻嗯了声。
见她应下,云知行按在柳腰处的手一重。
异样感觉从那处传开。
缓慢的钝感异常磨人,他只觉脑中那根弦忽然惊醒。
别样感触下,他绷紧了下颌,眉头紧皱。
一声难耐的哼声从喉间溢出,带着濒临极限的抑制。
待到一切归位,他身心俱畅。
俊脸因情动泛红,云知行观察着身上人的细微表情,握着纤腰沉稳发力。
起初是温柔研磨,而后是深刻的占据。
抵死缠绵,椒房殿内的烛火经久未熄。
男子沉醉其间,体会、经历一切。
过了很久,临界的温度抵达极限,他再也止不住长久的汹涌……
晨光熹微,点亮皇宫。
纱帐内一晚酣畅淋漓后,逐渐归于平静。
自从回京后,他夜夜流连于她身侧。
他深知秦烟心里有自己,更是怜爱、舍不得她。
早晨每每缠着她吻好一会儿,才不舍去昭阳殿早朝。
一时间,时光似乎回到了宫变之前。
只是两人对彼此的那份心意,更是坚定。
云知行回来后,最开心的自然是昭儿。
他再也不用去大殿,跟那些叔叔爷爷们大眼瞪小眼了!
他一天学文、一天习武。
因有宁枭的教导,小人儿这段日子爱上了武学。
每当他完成目标,宁枭便会带他策马郊外。
骑在玉追上,昭儿止不住的开心。
偶尔云知行得空时,亦会和秦烟一道去马场。
昭儿的基本功和骑术肉眼可见的提升许多。也就是这个时候,云知行会觉得宁枭顺眼。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已快要到盛夏。
这天,宁枭邀秦烟去马场。
他说昭儿已然学会驾驭玉追,她得亲眼看看。
昭儿性子肖父,大大咧咧、还带着些自傲。若是能得到她的夸奖,定然十分开心。
秦烟自是不能拒绝。
平日里,一个月能见得她三两回,宁枭已是知足。
每回昭儿来的时候,他都会不留痕迹打听秦烟的事。
昭儿有话直说,无一例外,大多是父皇对母后如何好、父皇天天抱着母后不撒手……
他听了许多,起初极其不悦,再到后来习以为常。
心道云知行不算个大男人。
看起来温润自持、私底下将秦烟缠得这般紧,真是给他能的!
他俨然忘了,自己面对秦烟时的宠溺。
辰时末,她如约到了马场。
没有意外的,云知行也在。
看着两人相携走来,他恨不能将云知行那只手砍了!
走路就走路,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
“听说要带昭儿去郊外?”
娇柔的声音响起,宁枭抛却脑中的杂念,灿烂一笑,“马儿在郊外更好跑起来。”
他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看得云知行一阵无言。
“母后、父皇,玉追现在可听我的话了!”
“是啊,昭儿御马有术,很是有天赋!”
宁枭摸了摸小人的头,心里分外激动。
自己的孩子,哪里都完美!
“好,父皇拭目以待。”
云知行牵过昭儿的手,并不理会他的自卖自夸。
自从上回昭儿失踪一事之后,每回出宫,明里暗里必定是有诸多御林军护卫的。
几人一同去了郊外。
今日京郊,亦有不少游人。
此季节山青水秀、惠风和畅,倒是引人流连。
云知行没有弄出很大阵仗,几人常服打扮,看起来顶多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
秦烟今日粉黛轻扫,唇间抹了浅色胭脂。
着一身绾色纱裙,长裙勾勒出盈盈腰身。发间仅有玉蝴蝶纹步摇装饰,此番清淡装扮,衬得她婉容素雅,仙气飘渺。
云知行的搭配,与她的倒是十分相谐。
乌黑鬓发间,是她赠的羊脂白玉簪,几乎未换过。
一袭霁色长袍穿在挺拔身上,端的是素雅温和。
宁枭早就注意到云知行的小心思。
每回见他的衣衫配色,和秦烟的相得益彰,就差在脸上写我们是夫妻了。
奈何他除了看在眼里,什么也做不了。
对比之下,他一身打扮未免太过随意。
不过无论他穿什么,秦烟送的那副璎珞玉佩,从不曾缺席。
云知行自然也留意到了。
在秦烟想不到的地方,两个男人竟也起了攀比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