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丝毫不把三个通缉犯放在眼里,速度比他们更快地闪身过去,一个手刀放倒胖子。
趁着另外两人愣神的间隙,她抬脚踢断秃头的腿,抓住麻杆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嘭”的一声闷响传来,麻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卧槽!”
“艹!”
曲扬和简明轩被她的利落的身手震到,齐齐刹住脚步,不敢置信地发出惊呼。
这战斗力,比队长还牛!
三个嫌犯,竟然用不上两分钟就被她全部放倒。
“警察。”曲扬闭上张大的嘴,快步过去出示证件,“这几个是通缉犯,麻烦你一会跟我们回队里,做个笔录。”
距离上一次抓到通缉犯,才刚刚过去四天,又有三个嫌犯落网。
谢姜到底是走运还是倒霉。
给三个嫌犯铐上手铐,两人再次动手,让他们都苏醒过来。
【小贱人下手真狠,雇主不是说她弱不禁风吗!】
【是不是有人报警了,我好容易才假装过敏假死逃出来,不会又要进去吧!】
【他娘的,小贱人下手真重,老子的腿好像断了,这下要怎么逃去国外。】
【家里为了帮我假死脱罪,已经花了不少钱,这次估计不会再管我,我不想坐牢!】
【警察怎么来的这么快,那个小贱人是不是一早就发现,我们想要绑架她。】
三个嫌犯骂骂咧咧的心声,在小巷里清晰回荡。
曲扬和简明轩瞳孔缩了缩,悄咪咪打开录音笔。
虽然有可能什么都录不到,试试总没错。
已经写了一次检讨,他们可不想因为莫名其妙听到的心声,再写第二次检讨。
“这回奖金没异议了吧。”谢姜拍拍手抬起头,见来人是曲扬和简明轩,倏然笑开,“又见面了,我顺便报个警,这三位企图绑架我,买凶的人是余诗婉。”
曲扬&简明轩:……
这很难评。
绑架未遂,也算犯罪。
支援的警车很快抵达现场,三个嫌犯被押上车,鸣笛返回宁城警局。
这次车厢里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
曲扬和简明轩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下眼神,默契抬手看表。
距离他们听到谢姜的心声,正好过去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心声出现的有效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上次做完笔录放走谢姜后,他们被队长狠狠批评了一通。
为了证实他们所言非虚,两人私下复盘,从谢姜出现到嫌犯心声消失的时间,被重点关注。
“下次。”曲扬无声开口。
孤儿院离市里太远,支援的同事赶到地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时效。
“明白。”简明轩严肃点头。
这件事太过玄幻诡异。
写完检讨他们利用的空余时间,在网上找了不少读心术的小说,总的来说,配角的经历跟他们简直一模一样。
正好他们查到谢姜很快会参加一档直播综艺,要在安城录制。
他们追踪的一个嫌犯,最后出现的地方,正好综艺录制地点附近。
已经跟队长申请,到时候以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身份,过去暗查。
心声这事不查清楚,他们实在不甘心。
谢姜浑然不知,曲扬和简明轩已经盯上她,更没想到,她又因为被警察带走上了热搜。
#离异女星夜会三男,被警察带走#
全是爆点的词条,一出现就横扫热搜榜,排名从三十多升到前十,仅仅用了半个小时。
爆料人拍摄的角度选的极为巧妙,通过镜头,只能看到谢姜被三个围起来,说了什么是一点都没听到。
下一段视频,是谢姜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护送,坐上警车的过程。
[能不能发点有营养的爆料,老子裤子都脱了,就这?]
[夜会三男是真的,警察带走她是真的,看图说话已经够离谱,没想到还有借视频黑人的操作。]
[谢姜跟那三个男人明显不熟,标题党去死!]
[虽然这位姐突然有名有姓,是因为豪门前夫,可她是不是太随性了一点?]
[谁家女明星穿大裤衩人字拖,拎个黑塑料袋上街,要不是脸能看,这不是跟我一样?]
[等一个反转视频,上次她被警察带走,是因为倒霉意外被通缉犯挟持,这次应该也差不多。]
热搜的排位还在上升,想象中的恶评并没有出现,出钱出力没黑到人,反而让更多网友好奇真相。
江雪念怄的差点吐血。
她死死盯着不断增加的评论,咬牙拿起备用机解锁,给相熟的营销号发文件:“把这些发出去,再安排一批人到热搜的词条里,把水搅浑。”
谢姜不能出名走红,尤其是碰瓷宋鸣珩走红。
她那张脸辨识度太高,只配一辈子活在阴影下,被网曝被自杀。
江雪念阴恻恻地笑了下,看罢营销号的回复,退出窗口锁屏关机。
快了,谢姜很快就会声名狼藉,在圈子里查无此人。
宋鸣珩多的是极端脑残粉,总有几个能杀了她。
网上的腥风血雨谢姜一概不知,到警局做完笔录,人刚下楼就被闻瑾行和韩星洲拦住。
“你们来干嘛?”谢姜扶了下茶色眼镜,不悦眯起眼,笼在灯下的精致面容,透着浓浓的疏离淡漠。
“我不知道她们会去找你。”闻瑾行无意识抓紧轮椅扶手,痴痴看着明明近在眼前,实则相隔千里的少女,目光晦涩难辨。
谢姜真的变了。
她看自己的眼神有厌恶、嫌弃、嘲弄,唯独没有熟悉的爱慕痴迷。
“无所谓,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谢姜漠然迈开脚步,“家养的狗拴紧点比较好,放出门,容易被人打死。”
闻瑾行瞳孔缩了缩,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几天来的悔恨懊恼陡然突破临界点,汹涌将他淹没。
不该是这样的。
谢姜爱他十二年,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谢小姐。”韩星洲尴尬开口,“闻总找你有事,方便找个地方坐坐吗。”
打工人的命真苦。
要处理公务还要处理老板的私事,必要时得学会当好工具人,努力演好老板跟任何一个女人play中的一环。
“不方便,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你说呢,前夫。”谢姜侧过头,眼神嘲弄地看着闻瑾行,“我对浑身冒绿光的人过敏,闻总自重。”
闻瑾行哽了下,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容,覆上厚厚的寒霜,嘶哑的嗓音也好似裹了一层冰渣,“谢姜!”
“耳朵没聋。”谢姜脸上的嫌弃丝毫不加以掩饰。
韩星洲垂下眼眸,努力憋住笑。
敢当着闻总的面说他浑身冒绿光,还得是谢姜啊。
闻瑾行被谢姜的态度刺激到,脑海里不自觉浮起他们领证当晚,谢姜紧张又局促的模样。
她乖巧地坐在椅子里,脸颊红的好似染了胭脂,小声问他,“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
当时他没给好脸色,语气也很臭,一句随便将她打发出去。
她并未因此生气,早上醒来依旧元气满满地照顾他,鼓励他,给他念各种新闻。
结婚一年,实际上认识了十二年,以往被忽略的细节莫名清晰。
没出车祸前发烧昏迷,守在他床边的人不是余诗婉,而是谢姜。
车祸后昏迷不醒的那半年,也是她在自己耳边不停说话鼓励他醒来,不是余诗婉。
闻瑾行发散的思维倏然凝滞,那种像是要彻底失去什么的恐慌,铺天盖地袭来,胸口蓦的一痛。
他张了张嘴,哑声开口,“我们复婚,回到我身边来,我会信你会跟其他的异性保持距离。”
复婚?!
韩星洲一个激灵,本能抬头朝谢姜看过去,不住的在心底祈祷。
清醒一点啊妹妹,千万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