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臧:这可不能怪我哦!
樊茵茵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也清楚这事儿怪不到臧瑾头上。她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说:“这些资料别留着,留下来就是个隐患。”
“明白了,回头我就处理掉。”臧瑾点了点头。
“你把名侦社的电话给我,接下来我和他们沟通。”樊茵茵可能打算让名侦社那边也闭嘴。
“好的。”臧瑾应声点头。
你说这个女人啊,非要问清楚不可,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杀了我不成?
臧瑾暗自摇头笑了笑。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咱们老臧做事情总是有些目的性的,这已经成为习惯了,很难改掉。
比如这份资料。
首先是为了制造矛盾,算是物证,能让樊茵茵彻底信任老臧。
其次就是保守秘密。
之前说过,当两个人有了一些私下的小秘密,彼此的关系就会自然而然地亲近起来。
这个‘寂寞’,其实就关系到樊茵茵的秘密。以前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现在臧瑾知道了,要么两个人变得疏远,要么关系更加亲密。
有了小樊瑶的存在,变得疏远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越来越近。
当然,还有一个结果,就是因此结下仇怨。
比如现在的樊茵茵,对名侦社和叶家的人,都有杀心。
唯独对臧瑾没有。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和沟通,包括之前的电话联系,都不是白费的。
…………
接着。
樊茵茵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远处的绿色植被,这地方的环境确实挺好的。
虽然比不上樊家,但也不错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现在的场景倒像是老夫妻那种闲适,沉默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过了一会儿。
樊茵茵忽然说:“听说,你被背叛了,被人赶出来了?”
臧瑾转头问她:“你在查我?”
樊茵茵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我的女儿在你那里,我必须对你有足够的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以后会深入地了解你。
臧瑾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反正你们四大家族做事都这样,动不动就查人家祖宗十八代,蒋家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樊茵茵笑了:“我没恶意。”
“跟善意没关系,这是尊重问题。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查过你,算是礼尚往来吧。”臧瑾说道。
樊茵茵微微一笑:“我很抱歉。”
臧瑾惊讶地说:“你这个笑容看不出半点歉意,反而看起来很开心。”
樊茵茵轻声笑着,声音甜美:“那你希望我怎么道歉?要不我帮你教训那些人,让他们把海拓集团还给你?”
以樊茵茵的身份,对付像徐桂龙这样的商人,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就会有人主动调查他们的企业和资金情况。
权力大了,做这种事易如反掌。
但是樊茵茵的话明显是在开玩笑,逗臧瑾玩。
毕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被赶出公司已经很丢脸了,难道还要让一个女人帮忙把公司拿回来?
那多没面子啊。
可是……
樊茵茵低估了臧瑾的脸皮有多厚。
“好呀,如果樊总能帮我报仇,我请你吃饭。”臧瑾笑了笑。
樊茵茵挑了挑眉毛,这家伙,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
“你是认真的?”樊茵茵盯着臧瑾。
臧瑾疑惑:“难不成你在开玩笑?”
“……”
又对视了几眼。
樊茵茵突然笑了起来:“我发现,你还真是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那我就陪你玩。
臧瑾笑着摇了摇头。
樊茵茵对臧瑾越来越感兴趣了。
和她之前查到的资料完全不同,尤其是面对面接触之后,无论气质还是性格,都很意外。
仙风道骨的感觉还没那么明显,但这一点点的仙气,就让樊茵茵觉得臧瑾不一般。
甚至在一些有深厚底蕴的大世家或武术家族中,也很难见到这种同龄人的气场。
而且,臧瑾这个人看上去好像还是童颜。
资料上显示他四十多了,可看起来,竟然跟她年纪相差无几。
真是太嫩了。
这一切加在一起。
让樊茵茵对臧瑾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想要进一步了解他。
……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厨娘准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小萝莉喝果汁。
大萝莉喝白酒。
没错,白酒!
樊茵茵不喜欢红酒,总是说着一句老话: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有了这个信念,似乎真的让她越来越年轻,完全逆生长。
一个原本就已经长得年轻的女孩,居然还能再返老还童,简直就是不让别的女人活。
四个人坐在餐桌旁。
就像是一个爸爸和三个女儿的温馨画面,气氛非常和谐。
臧瑾很开心。
樊茵茵的头发很长,可以扎成两个大马尾,估计很可爱。
“谢谢叔叔。”
“谢谢叔!”
一如往常,臧瑾给两个小孩夹菜,因为桌子太大,有些菜他们够不着。
樊茵茵笑眯眯地看着臧瑾照顾两个孩子,目光逐渐柔和下来。
她对大哥和嫂子的感情很深。
可以说是大哥把她带大的,因为长辈们没空管她。后来嫂子也很疼爱她。
所以随着大哥和嫂子的离世,她就把这份亲情寄托在了樊瑶身上。
现在谁对樊瑶好,她自然就会对他们产生好感。
能够看到眼前的温馨画面,她脑海里浮现了许多美好景象。
甚至是自我感动。
那一瞬间,她仿佛把臧瑾看成了自己的哥哥。
如果大哥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样吧。
越看越像。
他和自己的大哥真的很像。
“哥~~”
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
似乎没人听到。
但臧瑾听到了。
樊茵茵举起了酒杯,对臧瑾说:“敬你一杯。”
“为什么突然要敬酒呢?”臧瑾装作不解。
“谢谢你。”
“行吧。”臧瑾也举起白酒。大热天里喝白酒,真是够呛。
臧瑾抿了一小口。
樊茵茵却一口气干了。
虽然那酒杯里只有一两多点的酒,但在南方这已经是不小的量了。
不同于北方,那边的人可是用茶碗一口一口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