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太好启齿,说得多了反而容易破坏姐妹间的关系。
而蒋淑霞可能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真相,干脆吃这个哑巴亏得了。
但作为故事里的女主角能就这么算了么?
那几下亲昵动作加上脖子上的吻痕少说得存在三天,这东西像是深深烙在了她心上。
……
“啊?要不我就……不去了吧,你们两个人世界……”电话里,蒋淑霞本能地拒绝了钟晴儿的邀请。
钟晴儿正在烦恼之中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电话里传来钟晴儿无奈的叹气声:“家里公司现在出了点问题,我帮不上忙,但我真的在家里呆不住,快被逼疯了,淑霞,陪陪我吧。”
“可是,你们俩……”蒋淑霞依然很抵触,脑袋一团浆糊。
脖子上的吻痕刚好消失不见,在这段期间蒋淑霞几乎都避着钟晴儿不敢出来。
“他又不是天天在家,明天他就走了,这几天你就跟我住一起嘛或者我去你那儿都行。”
“好吧,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就这样决定了。”
“……”
面对闺蜜如此强势的要求蒋淑霞无力反抗。
从前都不会拒绝钟晴儿。
如今更加不可能拒绝了,因为她心存愧疚。
尽管只她自己一人知晓这件事,内心稍微安定些,心想大不了……就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
但记忆是个很奇特的东西。
美好的事物往往让人瞬间欢欣鼓舞,但很快就会忘记;而糟糕的经历却常常难以忘怀。
尤其是羞耻的事情。
不但无法忘记,在半夜做梦时候也像放电影一样反复播放。
每次都让蒋淑霞感到无地自容。
那天洗手间的场景,她永远也忘不了。
因此,
当她们碰面的时候,蒋淑霞显得非常局促不安,整个人就像只驼鸟,连眼神交流都不敢。
关键时候,还得靠臧瑾出马。
“淑霞来了,帮个忙吧!”臧瑾笑盈盈地说。
蒋淑霞想要拒绝。
然而又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毕竟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里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最后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帮你备菜。”
“太感谢了,最近我家那位脾气可不好,我都不敢惹她。”臧瑾随意地聊了起来。
听了这话,蒋淑霞附和道:“确实听到了一些事情,不少人都在旁观。”
“背后说我什么呢?”
正好这时钟晴儿走进来了,手里端着两杯茶水。
钟晴儿看上去还算开朗,并未像想象中那么消沉,或许是来到这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都说你很漂亮呢。”臧瑾笑着回应。。
“哼~”钟晴儿轻轻哼了一声。
钟晴儿放下茶杯,有些八卦地说:“淑霞,听说你家那渣男又来找你了?”
“没有啦。”
蒋淑霞脸色微变,拍了钟晴儿一下,不高兴地说:“别瞎说!”
说话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臧瑾那边。
臧瑾惊讶道:“淑霞结婚了?”
“没有,你别听她瞎说。”蒋淑霞急忙解释。
钟晴儿嬉皮笑脸地说道:“未婚夫嘛,虽然你不喜欢,但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蒋淑霞嘟着嘴,低下头继续洗菜。
天哪,这话真让人郁闷!
你们真是闺蜜?
不是传说中的塑料姐妹花?
“到底怎么回事?”臧瑾疑惑地问。
心里却已经隐隐明白了一些。
这种情节在小说里都有的。
姐妹俩谁也没回答臧瑾的问题,钟晴儿歉疚地走上前,从后面搂住蒋淑霞说:“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不说那个渣男了,行了吧?”
这个动作让臧瑾觉得有些熟悉。
蒋淑霞也感觉到有点奇怪,连忙躲开,笑着说:“你男朋友还在旁边呢,而且我也没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钟晴儿接着说:“不管他们了,反正你现在离家出走,大不了我们跑到国外去,那个……渣男总不能追来吧?”
蒋淑霞苦笑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毕竟钟晴儿只了解个大概,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再说,如果能跑得了,蒋淑霞早就走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跟父亲闹矛盾跑了,按照正常的情况,蒋淑霞可能也会接受家族安排的这门婚事。
从小被家族培养的孩子,内心中对家族有深厚的情感。
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在这些孩子心中早就是根深蒂固的理念。
真正的反抗者,通常都得有特殊的气运支持。
钟晴儿突然建议道:“要不,你随便找个男朋友,等事情传回去,说不定这门亲事就黄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爸还能把你生下来的孩子打掉不成?”
“……”蒋淑霞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家族和富商的不同之处。
富商家也许会捏着鼻子认下,比如像钟晴儿的父亲那样,知道女儿怀孕后也不会强行拆散。
但家族完全不同。
把孩子打掉算什么?
就算生下来了,说送给别人养都是轻的,甚至有可能过几天连孩子带男方都会消失不见。
手段极其狠辣。
即使这样最后也能如愿解除婚约,但这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太不划算。
“怎么样?我的办法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钟晴儿继续开口。
“行了,你就别瞎出主意了。”臧瑾打圆场道。
钟晴儿不满地皱眉:“这怎么能算是瞎出主意?我是为你着想啊。
到时候你以为我爸会同意咱俩的事儿吗?估计不行吧。
所以,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对你合适,对淑霞也同样适用。”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臧瑾笑着摇头说:“好吧,你觉得好就行。”
蒋淑霞也好奇地问:“你爸为什么会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说完还看了看臧瑾一眼。
在她看来,臧瑾很不错,钟家为什么会有理由拒绝呢?因为穷吗?
其实从气质上看,臧瑾也不显得有多穷。
就算是这套房子是租来的,一般人也租不起。
“唉,一言难尽。”钟晴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事情,总觉得双方都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