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与苏妧的婚期定在下个月,看似很仓促,但其实自从二人被皇上赐婚后,谢珩就已经命人着手去办这件事了,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日苏妧和江惜然同时入府。
临近婚期,宸贵妃近日也常召苏妧入宫,除了谈论大婚上的事,偶尔也会讲谢珩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这日,苏妧从宸贵妃宫里出来准备回府,中途跑过来一个小太监说,宸贵妃有东西要送给苏妧,刚才忘记说了,让丫鬟回去一趟把东西带走。
宸贵妃不是第一次送苏妧东西了,前几次都是送些首饰珠宝,绫罗锦缎什么,苏妧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让丫鬟跟着去了,自己则先去找谢珩。
可刚走到一假山旁,苏妧猝不及防的被人拉了进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妧脖间,男子的双手紧紧搂住苏妧的腰肢,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见你一面好难啊,妧妧。”白聿川语气中带有浓浓的委屈。
“是你将丫鬟支开的?”
“嗯,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见你了。”说罢白聿川将人搂的更紧了。
“你先放开我,待会儿被人看到了。”
苏妧挣扎着将白聿川从身上推开,白聿川极不情愿地松开了点苏妧,仍然搂住她的腰。
“妧妧,今晚我去找你好不好?”
苏妧将白聿川的脸推开,侧头躲过他的吻。
“别在这做这种事,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你先放开我。”
察觉到苏妧脸上的不悦,白聿川还是松开了她。
“以后也别来找我了,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苏妧低头整理了下衣衫,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白聿川拉住了手腕,语气哀求道:
“为什么?妧妧。我做错什么了?我没想霸占你的,我只是想你多看一看我。”
苏妧挣脱开白聿川的手。
“为什么?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
“谢珩他配不上你,他杀人无数肯定会遭到报应的,妧妧你跟我好不好?我去求父皇,父皇一直想弥补我,我去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不要。”
“你喜欢他?”白聿川阴沉着脸,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浓浓杀意。
“那他知道我们的事吗?他知道了还会喜欢你吗?”
“你闭嘴。”苏妧指着白聿川的鼻子吼道:“你不说这件事没人会知道,除非你想让我死。”
“不,妧妧,我不想让你死,要死也是谢珩去死。”白聿川握住苏妧的手,眉眼间尽是温柔,仿佛刚刚那个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男子不是他。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若是你再来纠缠我,我就直接杀了你。”
哪怕是这样,苏妧也不相信白聿川真的会安分,看来她得想想办法了。
成亲的前一晚,谢珩派人给苏妧送了一个红盖头,可那红盖头不仅针线粗糙,有的地方还歪歪扭扭的,总而言之丑的很别致。
该不会是谢珩自己秀的吧?
这惊讶程度不亚于谢珩喜欢上白聿川。
谢珩不知道听哪里说的,新郎给新娘亲手做个红盖头表示对新娘的看重,他也想让人知道苏妧对他很重要,所以就去绣了。
除了有点丑,不过那已经是几个当中最好看的了。
婚礼举行的很快,谢珩怕苏妧累着早早地就领她进了屋内休息,还派人准备了些点心。
苏妧和江惜然虽说是同一天进门,可一个在早上一个在晚上,不会冲突,不过江惜然恐怕要从早等到晚了。
晚上的喜宴谢珩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可哪怕这样周围的人仍不敢随便灌他喝酒,除了白聿川。
“五皇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皇兄敬你一杯。”
谢珩今日心情好顺着白聿川的意思多喝了一杯,等他还想再给谢珩灌酒时,谢珩就不喝了。
不是他酒量不行,是怕自己待会儿一身酒气会熏到苏妧。
“皇兄若是想喝,改日我一定陪你喝个后,今日妧妧还在等我,就不奉陪了。”
看着谢珩离去的背影,白聿川将白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不是谢珩死了?妧妧就属于他了。
洞房内。
谢珩手拿秤杆缓缓走到苏妧面前,慢慢挑开女子头上的红盖头,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妧妧,我终于娶到你了。”
苏妧搭在谢珩的手心上,两人走到桌旁坐下。
谢珩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子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苏妧:“妧妧,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苏妧娇嫩的脸上染了层层红晕,似娇媚动人的花朵勾人心弦。
谢珩放下杯子,将苏妧从凳子上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翌日去宫中请安,苏妧左等右等不见谢珩来找她,贵妃也有些乏了,苏妧索性寻了个由头去御花园散心。
没想到刚从贵妃宫里出来不久,苏妧就看到在在宫门口不远处徘徊的白聿川,远远瞧着倒像是在等她。
白聿川安静的站在宫门口,月白色的锦衣衬得人清朗俊逸,眉眼间却带着几分郁气,一想起刚进宫时谢珩覆在苏妧腰间的手,不禁握紧了拳头。
白聿川昨晚一夜未眠。
于是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进宫,明明今日可以不用来的,可白聿川还是想来碰碰运气,万一遇到她了呢?
白聿川假意偶遇,厚着脸皮迎了上去。
“二皇兄。”
“妧妧。”
苏妧微微行礼,娇滴滴的模样惹人怜爱,白聿川下意识便想伸手将苏妧扶起来,手还未触碰到衣袖时却被苏妧躲开了。
这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避嫌?还有这么多宫人在呢。
白聿川忽略苏妧对他散发的冷意。脑子里想的是妧妧这么娇气的人,不知道谢珩有没有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