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鉴于你在小世界表现良好,部门准备送你一个福利,可以任意选一个你之前待过的小世界。要用吗?】
【当然要用,就去第一个世界吧,去见见我乖儿砸。】
【传送中……】
“把她弄醒。”
少年清冽的声音如泉水般滔滔流了出来,刺激着苏妧的耳膜。
下一秒,苏妧被人粗鲁的晃动着身子,慢慢睁开了眼。
少年端坐在马上,丝滑柔顺的墨发被高高冠起,浑身上下透露着冷冽的气息,他微微扬头,眼眸深邃而冷冽。
只一眼,苏妧便认出了马上的少年是她儿子谢时礼,实在是他和他爹的气质太相似了,而且那双眼睛尤为像苏妧。
少年被苏妧炽热的目光注视,皱了皱眉。
他从没见过哪家姑娘敢如此放肆的看他。
可女子眼中没有半分爱慕,倒像是长辈看晚辈的慈爱……
苏妧小跑着来到谢时礼跟前,还未近身便被侍卫阻止了。
“你就是时礼吧?”
“大胆,敢直呼太子名讳。”
苏妧太激动了,一时间忘了她现在已经换了一个身体,样子还是十几年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生出谢时礼那么大儿子的人。
再一看旁边人这架势,像是怀疑她是什么图谋不轨之人,看来她得扯个谎才是。
谢时礼看了眼低头的女子,莫名对刚才那侍卫感到不快。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子好像长的和他有点像。
难道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女儿?
谢时礼准备处理完这件事就带女子回去,也顺便问问父皇,虽然到时候肯定免不了父皇一顿骂。
下定决心后,谢时礼刚准备说话,女子便抬头了,眼眸微亮全无半点伤心之举。
“你是太子?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人有点像。”
女子此话漏洞百出,可谢时礼还是不忍拆穿她。
这时,被派去查探情况的侍卫回来了。
“殿下,找到了。”
谢时礼瞥了眼苏妧道:“你先待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随后又吩咐了三名侍卫在这里守着苏妧。
苏妧不会武功,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只能乖乖待在这里。
不过,她从侍卫的口中得知,现在是在城外,谢时礼此次是为了上山剿匪。
传闻山贼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之前派来剿匪的人都被算计的丢了性命。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派了太子亲自来?”苏妧不悦。
侍卫见太子才见过苏妧一面,就对她如此上心,自然不敢小觑苏妧,巴不得现在讨好她呢,就如实说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当今皇上不喜太子。太子为了证明自己,从小刻苦读书,样样都做到最好,就连这次抓山贼,也是为了让皇上多看他一眼。”
“皇上为何不喜太子?他是有其他孩子了?”苏妧眉皱的更深了,隐约可以瞧见眸中的怒意。
说了让谢珩好好对他们的儿子,就是不听是吧?
她怀胎十月辛苦生的儿子,就让他如此磋磨。
“咔吧”一声,苏妧手中的木棍被折断。
三个侍卫以为苏妧弱不禁风,没想到……顿时眼睛都变大了许多。
“没有,当今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皇后十几年去世了,现在陛下后宫无一人。”
“要说这陛下可真够深情的。”
“够了!”苏妧摔掉木棍站了起来,一想到谢时礼吃了这么多苦,苏妧就心疼,没心思再聊下去,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弥补谢时礼。
“太过分了,狗男人,敢这么对我儿子。”
侍卫面面相觑,看向苏妧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然后指了指脑袋,又眼神示意了下苏妧。
侍卫1:这女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她说的狗男人是那位吗?
侍卫2:她脑子不会有问题吧,看起来比太子年纪还小,怎么一口一个儿子的?
侍卫3:我们还是先顺着她吧,我听说人得了这种病,神志不清,不能刺激,等殿下回来再说吧。
………
“你们三个在打什么马虎眼?”
“没什么,没什么。”三人齐刷刷的摇了摇头,转的如拨浪鼓一样。
苏妧刚想说些什么,院中传来马蹄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啪嗒”一声,谢时礼的手重重的放在门框上,他被人搀扶着走到了门口,腹部还流着血……
“时礼,你受伤了?”苏妧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了,她脚步飞快地向门口冲去,抱住了即将倒下的谢时礼。
“殿下中了圈套,被人刺伤了。”
“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苏妧作势便要掀开谢时礼的衣物检查,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这不合规矩,你…可以先回避一下。”谢时礼现在还以为苏妧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啊?”苏妧愣了一瞬抬头望去,周遭的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与太子殿下才认识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一副很熟的样子?
“额…”苏妧尴尬的扯了下嘴角。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
她差点就忘了。
苏妧识趣地离开。
门外,苏妧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吱呀”一声,门开了。
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来,李叔跟着出来送他,两人从苏妧身侧路过,李叔深深地看苏妧一眼道:“殿下让你进去。”
苏妧听罢,脚步飞快的往屋内走去。
“你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没什么大碍。”谢时礼掩了掩身上的被子,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对他似乎不怎么注重男女大防。
哪怕是有血缘关系也不该如此。
“姑娘。你家中可有什么人?”谢时礼边问边打量苏妧。
“我有一个儿子。”提及谢时礼,苏妧看他眼神都有些慈祥。
谢时礼越发觉得不对劲,慌乱的躲开了苏妧的视线:“儿子?”
可是苏妧这模样看起来倒像是未出阁的姑娘。
“你成婚了?”反应过来后,谢时礼又猛地抬头问道。
“那你夫君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这深山里,依姑娘的模样,若是遇到了歹人,恐怕……”
“幸得上天怜悯,让我遇到了公子。”苏妧觉得她现在若是实话实说,肯定会被人当成疯子的,不如让谢时礼带她入宫。
“我现在无处可去,公子可否收留我?”
“好。”谢时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那我能叫你时礼吗?”
“好。”
………
苏妧跟着谢时礼回到了宫中,他现在还未成家,没有自己的府邸。
谢时礼回东宫的第一天,宫里就传遍了,说谢时礼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下人们不敢怠慢。
谢珩也听说了这件事,这些年他对谢时礼的感情很复杂,每次见到谢时礼就会想起苏妧被他害死了。
所以谢珩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对谢时礼好。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该给谢时礼的都会给他,太子应有的待遇都有,只是没有父母的爱。
御书房。
谢珩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谢时礼站在他身侧复命。
“听说你这次回来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谢珩道。
“是,父皇。”谢时礼语气恭敬。
“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娶亲了。有喜欢的姑娘告诉朕,朕可以为你赐婚。家世什么的不重要,你喜欢就行。”
谢珩年轻时候为了苏妧忤逆他的父皇,跪在御书房外的事还历历在目,将心比心,他对谢时礼要求就没那么严格。
“若是你喜欢,也可以带那位姑娘来见见朕。”谢珩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现在还没有中意的人,若是有一定会回禀父皇的。”谢时礼道。
“嗯。”谢珩应了一声,再不搭话。
御书房瞬间安静下来,谢时礼站在一侧,拧眉纠结,良久他鼓起勇气开口道:“父皇,你记不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
“嗯?”谢珩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威压。
“…父皇,你有没有孩子流落在民间的?”谢时礼心一横,直接将话说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谢珩抓起手上的奏折往谢时礼身上砸去。
他这一世清清白白,只有苏妧一个女人,他的儿子今日却要毁了他的名声。
没见过亲儿子给自己爹造谣的。
“你母后听了你这话得气死!”谢珩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指着谢时礼吼道:“你天生就是来克我们的,现在你母后因为你死了。你就来气我,当初我就说不该把你生下来。”
“父皇,儿臣知错。”谢时礼没想到谢珩会发这么大火,连忙跪了下来。
谢珩两三步走了过去,想踹谢时礼,被身旁的太监挡住了。
“皇上,要打就打奴才,太子金尊玉贵使不得。”太监被踹后又连忙爬到谢时礼身前,挡住了他。
“滚,都给朕滚。”
谢时礼行完礼后走了出去,侧脸上浮现出一道红痕,渗出血丝,他苦笑一声。
这么多年,谢时礼早就习惯了。
东宫。
“时礼,你回来了。”
苏妧想多陪谢时礼几天就没急着去见谢珩,这几日,她尽自己所能对谢时礼好,还打听了不少谢时礼小时候的事。
可越听越生气。
她死之前嘱咐的好好的,谢珩就是这么对她儿子的。
若是换作白聿川,哪怕谢时礼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会如亲生儿子那般对他。
可谢珩这个亲生父亲却如此。
“苏姑娘。”谢时礼三两步走了过来。
“今日我下厨给你做了几道小菜,一会儿我们一起吃吧。”苏妧正欢喜地讲着,突然瞥见了谢时礼侧脸的伤痕,语气骤然冷了下去:
“你脸怎么了?”
“没事。”谢时礼道。
“怎么会没事?你不是不找你父皇了吗?怎么会受伤?难道是他打你的?可是你都长大了,他怎么还这样?”苏妧一股脑问了许多问题,反倒把谢时礼逗乐了。
他久居宫中,已经很久没见到不在乎他的身份,在他面前还如平常对待,不卑不亢的人了。
“我没事,你坐下来吧。”谢时礼道。
“不行,我找他去。”
“等等。”谢时礼一把拽住了苏妧的手腕。
他觉得苏妧是糊涂了,她这么去,肯定会没命的。
“他可是皇上,你找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自有办法。”苏妧眼眸一亮,想到了个好办法。
(我写完后面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