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妧妧。”
谢北尧欢欢喜喜的往见卿阁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苏妧的名字。
小院悠然,绿树成荫,轻风拂过亭阁,两道人影在石桌前亲昵互动,男子眼神温柔宠溺。
“妧妧……”
“啪。”谢北尧手中的鲜花摔落在地,有芍药,牡丹,茉莉……很多种,这是他在来的路上顺手摘的,他觉得好看,便想给苏妧也看看。
“妧妧不喜欢我了,妧妧不喜欢我了。”
谢北尧捂住自己的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大脑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快要疯掉了,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谢北尧险些昏厥过去。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里,表情痛苦至极:“妧妧不要我了,妧妧不要我了。”
公主府某院落。
墨时渊阴冷的看着缩在墙角处,面容扭曲,被疼痛折磨的谢北尧,眼底透过淡淡的不屑。
他就是苏妧的前未婚夫?
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死还不死的彻底一点。
墨时渊听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线,说了这几日公主府发生的事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大夏国。
他倒要看看一个傻子怎么和他争?
“谢北尧,”墨时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让妧妧喜欢你吗?”
谢北尧缓缓抬起脑袋,懵懂的眼神透着一丝光亮,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想让妧妧喜欢我。”
“你过来,我告诉你妧妧喜欢什么样的人?”
墨时渊冲谢北尧摆了摆手,后者听话的将耳朵凑了上去。
“公主,公主不好了,谢将军不见了。”
夜影四下找不到谢北尧,急匆匆的跑来向苏妧禀报,他瞥了眼地下散落的花束,猜测谢北尧可能已经来过这里了。
“什么!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好?”
夜影得业务能力一样很强,几乎从未出过错,而且很会揣摩苏妧的心思,所以一直被苏妧重用。
没想到,现在连谢北尧的看不住。
“属下知错,请公主责罚。”
“愣着干嘛?还不快派人去找,府中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一遍。”
苏妧现在不仅担心谢北尧,也担心他在府中乱逛会让人产生怀疑,那样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阿尧没找到之前,你就待在屋里不能出来。”
苏妧向苏亦卿撂下一句话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墨时渊已来到苏妧寝殿,现在正躺在她的榻上,他掀开苏妧盖过的锦衾给自己盖上,鼻尖萦绕着女子残留的香味,唇间勾起。
不知道,苏妧这两天想自己没有?
他可是想她想的紧。
对了,墨时渊猛然想起谢北尧这几日和苏妧躺在一张床上,他用力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语气中带有浓浓的愠怒
“来人。”
“主子。”云溪走了进来,这是墨时渊从邻国带回来的手下,这次来他没打算向苏妧隐藏自己的身份。
“把这上面的东西全部拿出去烧了。”
“是,主子。”云溪退下去后,墨时渊的气还是没消。
苏妧那个女人,有了他之后竟然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睡在一张床上,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他不过是让她等自己两天,等他处理完事情后就会来陪她,可苏妧身边却没断过男人。
他说过,她从今往后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既然苏妧做不到,那就别怪他了。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墨时渊是不想伤害苏妧的,所以他准备再给她一次机会。
苏妧找到谢北尧时,他将自己关在了狗笼里,和狗一起。
一人一狗还因为抢食大打出手,谢北尧头发凌乱,衣服多处被抓烂了,身上渗透着丝丝血迹,脸上还沾着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是之前为了惩罚墨时渊绑来的狗,没想到竟用到了谢北尧身上。
苏妧气的浑身发抖,眼睛猩红,胸腔中的怒火蹭的一下蹿了上来:“谢北尧,你给我滚出来。”
“妧妧。”
谢北尧恍惚了一下,仍然待在里面,看向苏妧的眼睛带有一丝小心。
苏妧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走了过去,抓住笼子。
“公主。”夜影惊呼一声,害怕那畜牲会伤了苏妧,想上前阻拦,可苏妧恍若未闻。
“妧妧,你喜欢狗,我现在也是狗了,汪汪。”谢北尧说完还模仿狗叫了两声。
“滚出来,谢北尧。”
苏妧嗓音沙哑,一滴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眶落了下来,见苏妧没有开心反而哭了,谢北尧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妧妧。”
谢北尧下意识想用手擦拭苏妧脸上的泪水,手在半空中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手脏。
“出来,谢北尧,你给我出来。”
眼泪像泉水一样溢出眼眶,谢北尧害怕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苏妧哭,他心里很慌。
“谁让你进去的?”
“妧妧,我…我…”
“谁让你进去的,谢北尧。”
这是谢北尧回来后,苏妧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是冲着谢北尧,他本就紧张,现在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妧妧,妧妧别不要我。”
谢北尧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从口中憋出一句,妧妧别不要我。
他虽然什么都不懂,可也感受得到苏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啪。”
苏妧给了夜影一个响亮的耳光,她至多也只是生气谢北尧就这样被人拿捏,不会真的和谢北尧置气。
但夜影不一样,这次如果不是他失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去查查都有谁看见了,一律灭口,至于你,夜影。”苏妧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不放过夜影脸上的一丝表情。
“鞭笞五十,不准上药。”
“是,公主。”
夜影心中一凉,苏妧这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了。
“妧妧。”
苏妧没理谢北尧,径直离开了,不过她知道,谢北尧会跟上来。
有时候,苏妧也很想质问谢北尧,为什么会?
他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
她不是气谢北尧,是上天对谢北尧的不公。
苏妧回到院子时,墨时渊正坐在桌上品茶,举止投足之间有种皇子的矜贵,苏妧眼神暗了暗。
墨时渊回来了,那谢北尧的事是不是他教唆的?
这府中没人敢捉弄谢北尧,除了墨时渊,而且,这狗笼之前还是为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