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以你的实力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其温养成完整的传承。”
此时幻影意志本就苍老的身影变得更加弯曲,如果要派梭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行将就木,毫无生气。
“幻影,当你选择了这条路时就已经回不了头了,这就是你的宿命,也是你当初相信宿命的代价。”
系统的声音不复刚才与派梭对话时的柔和,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我明白,好在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只希望两位在以后能念在曾与一个年迈的老人相识,照顾幻影世界一二。”
幻影意志说完向派梭两人鞠了一躬后,化作了一道流光从新进入到了劳埃德体内。
“他虽然死板了些,但也确实为了幻影世界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以后在不干预你计划的时候可以适当出手帮衬一些。”
系统说到这里时,语气中竟透着一股哀伤。
“他明明说的是咱们俩好吧,是不是想偷懒?这些年你拉我进试炼空间的次数都少了好多,话说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派梭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吐露自己的真心了,近些年与系统较量大多也是打完直接被送出来。
完全没有当初的那种惬意和温馨。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个给你。”
系统说完递出了一个小盒子,不等派梭接过就塞给了他。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时间不多了?你可是时间大师啊,怎么可能没有时间!”
派梭完全没有理会手上的东西,声音颤抖着说道。
“大世界的意志在不断复苏,这个世界需要我去争取时间,所以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下去了。”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但这次派梭却顾不上这个,连忙问道:
“为什么是你,十六个国度的意志呢?他们在干什么,大世界危及的是他们,为什么要你去送死。”
那可是大世界,在派梭的认知中大世界这个名字就代表着强大,那是凌驾于十六个国度意志之上的存在。
系统这次去无疑是送死。
“砰!”
“就这么盼着我死是吧?”
系统揉了揉刚使用完“爱的铁拳”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大世界那么强大,但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十六个国度联合起来都打不过我。
现在大世界意志还没有完全苏醒,只是压制延缓他苏醒我还是能做到的,要知道时间可是最伟大的元素!”
系统的话语中充满着对自己的自信,但即使是自信如她也没有保证说自己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需要我做什么?”
派梭缓了缓心神,眼神中同样带着坚定说道。
“你要是真的想要帮我就努力变强吧,到时候说不定真的就和你当初说的那样,你和我并肩作战。”
系统说完身后巨大的时钟就开始飞速转动,与此同时她的身影也越发飘渺。
“我要走了,记得看我给你的东西,那里有你最初想要实现的梦。”
系统说着将手缓缓放到了派梭头上,那处被她刚刚打肿的地方伴随着她的触摸恢复如初。
“保重,记得不止是这个世界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派梭低着头,阴沉着脸,没有去看系统此时的表情。
“油嘴滑舌……”
系统的身影彻底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系统……义父……”
派梭在心中呼喊着,可是系统的声音再也没有传来,他看着手上的小盒子,脑海中不自主的回想起了与系统之间的点点滴滴。
洞穴中的灰雾如同被晨曦驱散的黑暗一般褪去,在场所有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人在这一瞬间恢复如初,就像是时间从来没有停止一般。
“师父,你看他们……嗯?师父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然时隔两章终于喝上了这杯心心念念的茶,但茶水刚入口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师父的不对劲。
以往的从容与和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漠,这种状态然从来没有见过,试探性的问道。
派梭并没有回答,周身杀意更盛,就连下方的众多元素大师和正在进行仪式的克劳斯都感到了压抑。
“你们有没有感觉周围的气压降低了?”
杰打了个冷战,就连与他沟通的闪电元素都被吓了一跳。
“不能是克劳斯他们隐藏的那个高手来了吧?”
不知人群中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直接引爆了现场,一些与自己元素联系的还算融洽的大师都被中断了联系。
“别管这群扶不上墙的烂泥了,就算是敌人真的来了,我们也只有拿回属于我们的元素才有胜算。”
凯不再帮助身边元素大师引导元素力量,一心与自己的火元素沟通,渐渐的一些早已经遗忘的记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还不及手上铁锤高的小男孩为了赚钱养家奋力挥锤,熔炉中的火焰在不经意间随着他的铁锤律动。
“翁!”的一声,克劳斯手中权杖上的水晶突然蹦开了一角,一团橙红色的光球飞出,直接撞在了屏障上发出了吱吱作响的声音。
“成功了!”
劳埃德一手捂着发闷的胸口,兴奋的说道。
“真的有用!”
除了主角团,剩下的元素大师似乎也想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一同坐下感悟着自己的元素力量。
“翁!”
这次是杰,一团黄蓝色的能量光球直直打在之前那道橙红色光球的后面,将本就被撞开一道口子的屏障破坏的更彻底了一点。
屏障里面的克劳斯现在是真有点慌了,刚才的传来的威压他在长老身上都没感觉过,这如此强大究竟是何方神圣?
再加上此时权杖已经失去了两种元素力量,仪式能不能完成都不知道,这就让他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掀起更大的波澜。
不过他并不是在场最慌的那位。
“师,师父……九年前你茶壶里的蚯蚓不是我放的,七年前小白的窝不是我点的,离开前萨叔壮阳的药也不是我换的!
真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