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做这些菜,花了不少时间吧?”令少钦抚着她的发,心疼地说。
“食材也会说话。烹饪的过程也是跟它们聊天的过程。花了时间煮出来的菜,才能愉悦味蕾、疗愈疲惫。”祝翾看着他,眼里浸着温婉。
他的眸里布满了感动,他把她拥进怀里,甜蜜地低语:“谢谢你,宝贝。”
听他亲口在耳边这样唤自己,祝翾的心灵像被款款飞来的蜻蜓点开了一层漾开的涟漪,她像一只柔羞的小鸟依在他怀中,温静如水,叫人更生怜爱。
“转过去,送你一个礼物。”令少钦扶着她的双肩轻轻扭转过去,背对着他。又从口袋里牵出一条白金钻石项链为她戴在脖子上。
项链的倒置水滴型吊坠中央是梨形切割主钻,辉映着四周环绕密镶的精致钻石,光芒瞩目,极致彰显个性。
他从背后拥住她,侧脸蹭在她颈脖上,夸赞道:“漂亮。”
祝翾摸一摸那吊坠,推辞道:“你怎么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我平时都不怎么戴首饰的。”
“我知道。但我看见这条项链很适合你,所以就想买下来送给你啊。”
“令少钦,要不你还是帮我摘下来吧……”她有些不适应,转过身来示意他收回。
“我不摘。我就要你身上都戴上我送你的东西,把你套得牢牢的。我还恨不得在你脸上、你身上,里里外外全都写满我的名字。”
她看着他霸道任性又可爱的样子,咬唇一笑,轻轻倚进他的怀中,内心默默地独白:“你的名字,早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
令氏集团中国总部。
令少钦带着他父亲的亲笔授令重回令氏中国,上任集团首席战略官一职。
十几位核心股东亲临现场,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迎接他的回归。
令氏集团首脑重要议会厅。
令夫人上座,和颜悦色地陈词:“少钦重回集团,真是众望所归。”
旁侧的元老级股东高常盛接着令夫人的话说道:“少钦啊,你离开的这么些年,我们大家是天天盼着你回来挑大梁啊!”他边说边看向身边的各位年老的股东,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高常盛接着道:“最近这几年市场不景气,我们几位老家伙分到的钱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令夫人闻此言,面色沉冷,脸拉得好长。
坐在高常盛右边的龚世康附议:“是啊少钦,自从你七年前离开集团之后,我们的分红数额虽然每年都在往上涨,但是这个增长速率明显是年年递减的。这两年我们也跟着夫人往外试水投资了好些个项目,但都打了水漂。”
龚世康也没给令夫人留丝毫情面,令夫人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她激愤道:“这几年经济下行,受到影响的不光是我们令氏,其他集团也都在面临营收缩水的局面。在座的诸位都是集团元老,有几位从老董事长时期就一路追随令氏,过去你们与令氏共享荣光,现如今公司的发展遇到了一点瓶颈,你们就开始怨声载道,难道你们只能与令氏同甘不能共苦吗?”
高常盛面对令夫人的犀利呵辞并不退缩,他 “哼”地一声回怼:“夫人是听不得我们反馈实情吗?这几年令氏做给外面看的数据一致叫好,但实际上集团的盈亏情况我们几个谁心里还没个数呢?去年酒店业的亏损数额巨大,您不去想办法把这些窟窿堵上,反而拉着我们去投资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沣煜集团!怎么?是我们令氏活不下去了,要去抓救命稻草吗?”
这一席话引得在座的各位股东坐不住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着令夫人在投资上犯的战略性错误。场面一时失控,令夫人孤立无援,只得任由那几个元老带头声讨。
一直沉默不语的令少钦终于发话了:“高伯说得没错。市场以销售为导向,面临集团的业务亏损,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是增长,是把现有的死水盘活,同时为集团开掘注入新的源头活水,让我们停滞的业务重获自造血的能力。”
“少钦说得对!我们不怕走错路,不怕走弯路,但起码要确定我们是走在一条越来越宽的道路上,而不是偏离原有的轨道,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胡乱敲打,最后像一只无头苍蝇往狭缝里钻!”高常盛无比赞同令少钦的战略思维。
“是啊!我们追随令氏这么久了,绝不是只同享福不共患难之辈。我们是想看到集团高层能拿出让我们有信心有希望继续追随下去的解决之法,哪怕所需要的时间长一点,只要能让令氏脱离困境,我们都能等!”龚世康表态。
“是啊!是啊……”一众股东附议。
令少钦继续稳住局面:“我理解大家。你们看重的是令氏集团,而不是集团每年分给你们的红利。比起你们每年拿到手的钱,你们更希望看到令氏如火如荼地发展。”
“是的!我们就是这样想的!”高常盛一行人纷纷表示认同。
一场硝烟弥漫的内部首脑会议总算结束了,令夫人黑着脸走出议会厅。令少钦跟在身后来到她的办公室。
“那几个老东西把你拱得那么高,真不怕你摔下来打他们的脸!”令母恶狠狠地说。
“打脸还轮不到我,毕竟,我的工作是向你汇报的。”令少钦不卑不亢。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上司?你要回令氏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你还专门跑到美国去找你爸要亲笔授令,你有把我这个上司放在眼里吗?”令母怒吼。
“集团空降要职,向来都是要经过最高董事亲笔授令才能赴任的,我只是替你代劳而已,你不应该夸我想上司之所想吗?”令少钦言语平淡,一副歪理自成方圆的样子,像是被祝翾附了体。
“你!”令母被他的态度和言辞气得舌头打结。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吵。集团现在多条业务线面临营收困境,你也不想一直被股东们追着打吧?”
令母无话可说,愤愤然说一句:“那你有什么办法带领集团脱离困境?”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充分授权。”令少钦说完这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空留令母在座椅上气得两手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