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痛再一次被提及,李蓉蓉直接崩溃了,她紧握住拳头猛击石春菊的面部,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重,石春菊的呼救声也越来越小。
直到李蓉蓉发现不远处有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头,她搬起那块石头。
“啊,完了完了,要出人命啊……”
话音刚落,石头重重的落下,石春菊再也没了声息。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看热闹的人也往后退了一圈,生怕这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会突然间改变攻击对象,转而攻击她们。
她们也看出来了些端倪,这个打人的女的,不像正常人,万一被她伤到,估计连医药费都要不到,如果伤重了,可能还得一命呜呼。
总有些正义之士,不知道是谁跑去只有一街之隔的公安局报了案,听说当街死了人,而且离着学校还不远,公安同志马上出警,没一会就到了。
李蓉蓉杀红了眼,还在搬着那块大石头,不断的朝早已经没气的石春菊面部砸去。
出警的公安同志,头都大了,先控制住了李蓉蓉,然后疏散现场的人群。
可哪是那么容易就疏散的?
这时候的人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一个个的遇到点事,脖子恨不能伸成长颈鹿。
不过很快她们就感到后悔了,公安搬开大石头后,露出了石春菊那张凹陷且面目全非的脸,上面还有些红白相间的东西,一时间,现场吐声一片。
当街死了人,还是这么残忍的手法,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白云镇。
公安局也很头疼,查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份,一个人是父母亲人全都被关押的学生,另一个是因为犯了大过刚被学校开除的老师。
按理说这种情况,得由李蓉蓉的家人负责后续的问题。
可他们都自身难保,且不说行凶的这个女学生好像脑子有些问题。
一时之间,公安同志也犯了难。
这个消息没出一个小时,就传到了顾琛的耳朵里。
顾琛当时正在云媚的点心铺子,查看刚买的原材料,他按照云媚的要求,一样一样的仔细检查着,并且一边检查一边教崔秀香,以后原材料把关的这件事,云媚打算交给崔秀香做,所以这些事,她都得一点一点学。
“婶子,咱们做的是进嘴的吃食,这原材料好不好最为重要,万一有不好的混进去,一次两次的客人可能不以为意。时间久了,招牌就砸了。”
“不做就不做,做的话,咱们就要做到最好。”
崔秀香点了点头,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拿了个白纸裁成的小本子,顾琛觉得好奇凑近一看,发现上面圆圆圈圈点点的,全是些他看不懂的符号和图案。
崔秀香有些不好意思了,“婶子没上过学,不会写字,这是婶子自己发明的,别人也看懂。”
“没事,你自己能明白就行。”
正说着呢,一个男人跑了进来。
“琛哥,是我们武哥让我来的,跟你说点事。”
那男人看了看崔秀香,欲言又止。
“婶子,你先按照我之前说的,把剩下的这些红豆检查一遍,我有点事。”
“哎,好好,你忙,你忙。”
崔秀香对于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好奇,平日里她是顾琛的婶子,可在店里,顾琛就是她的领导,她的老板,她就是一个员工。
当员工要有当员工的觉悟,不能什么都好奇,什么都瞎打听,要明白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顾琛领着云媚去了二楼的办公室,一进门那男人就忍不住了。
“琛哥,纵容学生欺负咱弟弟妹妹的那个老师死了!”
“而且,那个女学生也因为杀了人被公安带走了。”
“死了?”
顾琛波澜不惊,只是语气有些疑问。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他见过这俩人,也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是武怀洲的消息是最灵的,所以应该是他走后这俩人又出了什么事。
“是的,那个女学生可真狠啊,拿这么大的石头,对着那个老师的头哐哐哐就是一顿砸,公安去的时候,把那石头一挪开,脸都成扁的了……”
顾琛没说话,他不想对此发表意见,或许这就是恶有恶报吧。
纵容自己条件好的学生欺负霸凌其他学生,结果却被这个学生用石头活生生当街砸死。
总是以欺负霸凌他人为乐的大小姐,一夜之间,能庇护她的亲人全都锒铛入狱,她也经受不住打击,变得有些不正常,还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师。
“好的,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你们武哥,这个月十八号,我这店开业,让你们武哥记得来喝酒。”
顾琛冲那男人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分给他。
男人有些受宠若惊,来的时候,武哥千叮咛万嘱咐,他能看出就算是武哥也是给面前这个琛哥几分面子的。
本以为这种人会趾高气扬,高高在上,没想到却这么好相处。
“谢谢琛哥谢谢琛哥。”
男人道谢后,接过,但是却没敢点,小心翼翼的别到了耳朵后面。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回去给武哥回话。”
男人很识趣,人家客套,但是自己却不能真的把自己当盘菜,事情办完了,他不走留在这,难不成还想让人家请他吃饭?
“好的,辛苦了。”
顾琛把人送到门口,然后才去了存放原材料的房间。
“婶子,你检查好后,就把东西归类放在这些木架子上。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崔秀香头都没抬,“好嘞,你忙你的去吧,我趁着没开业先好好学学。”
她都这把岁数了,还能跟那些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一样拿着工资,所以她很看重这份工作,自然而然就格外认真。
顾琛穿上外套,离开了点心铺子。
顾婉和顾钧的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医院里那个恶毒女人的事却还没结束。
他不是个什么愿意管闲事的人,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伤害过自己女人的人,活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