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冬姐…”萧景睿同情心泛滥,下意识便开口阻拦。
“景睿…”言豫津伸手拦住对方,劝阻道:“冬姐有自己的办案方式,我们插不了手的。”
闻言,萧景睿也只能悻悻的收回脚步。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夏冬冷笑着抓住杀手的头发,将对方的头提起,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森然的问道。
“誉...誉王!”
夏冬身后,萧景睿两人闻言,紧皱眉头。
按理这种以命相搏的杀手,失手被擒之后,应该得不到丝毫有用的信息才是。
为何没经历任何的酷刑,便轻易将雇主说了出来。
“我早就将誉王的人给甩掉了。说!到底是谁?”
只见,此时杀手的嘴轻轻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三人都没有听清。
“什么?”夏冬见此情形,皱眉微微俯身,“你说什么?大点声!”
突然,杀手嘴角流出一丝猩红的血液,双目圆睁,眨眼便失去的气息。
“怎么了?”发现异样的言豫津开口询问。
身边萧景睿神情肃穆,口中吐出两字,“死了!”
“不错,的确死了。”夏冬缓缓起身,“白费了我费尽心机捉住他,没想到他在嘴唇下方也涂了毒药。”
“那他最后说什么了?”言豫津走近几步,急声问道。
“声音太小,没听清楚。”夏冬平静回道。
言豫津轻叹一声,“看来这个庆国公的案子不简单啊,不知道要在朝廷掀起多大的风浪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派来的,只是没什么证据罢了。”夏冬冷笑一声,“就这么让他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冬姐,你是女人说粗话,也太不文雅了。”言豫津擦拭着头上的冷汗。
见夏冬冷冷的注视自己,吓得言豫津连忙缩到萧景睿的身后,赔笑一声。
瞪了对方一眼,夏冬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衫,“那我们便一起进城吧。”
萧景睿看着几丈之外的尸体,皱眉道,“那这些尸体怎么办?”
“进城之后,让京兆尹府派人埋了便是。”夏冬语气冷冽。
毕竟,像这种杀手身上一定非常干净,基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闻言,萧景睿也只能点头,随两人一同向金陵城门而去。
...
誉王府,
书房之中。
“啪!”
誉王愤怒的将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谢玉当真是蛇鼠两端,表面让世子谢弼投靠与我,暗地里却扶持东宫。”
“真是老奸巨猾!”
身为红袖招主人的秦般弱,皱眉道:“现如今庆国公已然不保,东宫手下又有谢玉这个一品军侯的军方势力。”
“殿下,这一局我们可输的太多了。”
闻言,誉王眼神阴鸷,紧握的右手骨节泛白。
......
次日,
皇宫,养心殿。
梁帝正因为文试之事烦心,高湛便递上一份奏折,恭敬道:“陛下,这是霓凰殿下的请罪折子。”
梁帝微微颔首,接过奏折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皱眉要有说道:“朕费了真么多的心思为她择婿,她倒好一点情面都不留。”
“文试之后,将所有人都击败出局,摆明了就是拒惊婚的意思。”
高湛在一旁嘿嘿直笑,“所以郡主这才特意上书请罪呀。”
“她这哪是请罪,分明是抗旨。”梁帝将奏折随意扔到桌上。
高湛赶紧上前宽慰道:“陛下息怒,陛下宠爱郡主之事人尽皆知,操心也在所难免。”
“哼!你倒是不得罪人。”梁帝瞪了对方一眼,“如今云南穆王府的地位举足轻重,虽然这次择婿失败,但是决不能让霓凰这么轻松的返回云南。”
他知道因为越贵妃事件,导致霓凰的心中不满,但就算是如此,特也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如今云南十万大军正群龙无首,若此时让霓凰郡主返回云南,等再想召她进京,将难上加难。
......
几日后,
宁国侯府,雪庐。
梅长苏看着手中的几份地契,轻笑道:“这京城之中还是好心人多啊,我要买宅院的消息才刚刚传出去,就一下收到了真么多地契。”、
“飞流你看,这个叫兰园的院子,所处地段就不错,价格也公道。”看着正加着碳的飞流,梅长苏温柔一笑,将手中名为兰园的地契递了过去。
“不如你替苏哥哥看看,要是觉得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飞流看了看梅长苏,忙接过地契。
突然,飞流似有所感,猛地转头向门外看去。
见状,梅长苏自知有客,旋即微微点头,示意飞流出去看看。
而自己则是将地契收拾整齐,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梅长苏走到院中之后,一道修长的人影站在院中与飞流正对峙着。
正是回京复命的悬镜司掌镜使,夏冬!
见梅长苏出现, 夏冬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便将注意放在了眼前飞流的身上。
与之前郊外时不同,此时夏冬身着女装,虽然仍是劲衣窄袖的打扮,但前襟的少许刺绣与腰间的流苏玉佩,让她身上的女人气息更浓郁了几分。
梅长苏自然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却并未出声。
夏冬淡淡一笑,盯着飞流眼中的涌现一丝战意,“想必你就是与蒙大统领对战的高手,夏冬也想领教一下。”
说着,便在梅长苏的注视之下,足尖轻点地面,如流云般飞掠而起,直向飞流而来。
交错之间,两人便交手数十招。
夏冬的招式虽然凌厉,每一招都直奔要害,若是寻常之人,只怕早就在她如此连绵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
可惜的是,飞流并不是普通的对手。
或许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夏冬便感到伤口处传来阵阵的酥麻痛痒,顿时吸了口冷气。
然而,飞流自小所学的,便是专击敌人的薄弱之处,在见对方的气息节奏出现了轻微的变化时,被飞流抓住机会,一掌击退数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