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静骑着小电驴去上班的路上,听见从百货大楼的方向传过来的枪声,逃跑的男人正被后面穿特警制服的人追着打,安静停车下来帮忙,扯开警戒线,并用它把歹徒制服。
男人剧烈反抗,直接被安静打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手劲还挺重。而围观的群众则不以为然的散开。
“你是谁招来的,懂不懂规矩!”男人一脸傲气的质问她。
安静回头想表明自己是新调来的,却发现他的警徽是假的,起身想连他一起抓,男人后退躲了过去。
并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安静正义凛然的的说道:“我管你是谁,假扮警察可是犯法的。”
制服男指着安静睡,直接被她抓住他的手臂,脚往前身子一转,直接一个漂亮的背摔。
众目睽睽之下,制服男哪里这么丢脸过,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气愤的看着安静,走到她的电动车前,一脚踢倒,还补了几脚。
“我从来不打女人,你给我道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说完,整理下帅气的发型。
安静面色阴沉无语了,她默默捡起地上摔断的后视镜,指着他厉声道:“你这混蛋竟敢踩烂我的电动车……”
安静拳头紧握,决心定要将这假扮警察的小子送进警局。
制服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筹码,狠狠地砸在她身上,冷声道:“捡起来,这些钱足够你买十台了,现在给我道歉,弯腰要低于90度。”
就在他俩周旋之时,装晕的人趁机逃跑。
安静从地上捡起一枚价值一千块的筹码说道:“我道歉,向你这个混蛋吗?”
说完把筹码扔了过去,正中他的额头,制服男一个抬手挡了个寂寞。
“抱歉啊,手滑了!”
安静几招擒拿手,把人塞进出租车里,送去警察局。
警局的人看到制服男都惊呆了,安静觉得他们的反应都很奇怪,并问哪位师兄给他做笔录,和安静眼睛对上的警员,都在假装忙着手里的活。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要告她当街行凶。立马派人叫医生过来给我验伤,但凡我脑细胞受到一点点损伤,我一定让你牢底坐穿。”
安静重重的按压他坐在椅子上:“你不会是个脑残的富二代吧!你踩烂我的车,当街公然袭警,还假扮警察,刚才还出言威胁我,我劝你,还是先找个律师吧!”
制服男旋转椅子起身拍掌说道:“我头晕,是哪个蚊子在叫。”
王警官是派出所的老人了,拿着传真资料问安静:“你就是今天新调来的警员,怎么上班第一天就迟到!立刻给我写检查。”
安静立刻敬礼,称自己因为抓犯人所以迟到了。
王警官疑惑:“犯人!在哪呢。”
安静用手示意,意思是:人不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吗?
“你去到资料室报到吧!办案的事,不归你管。”
王警官严厉的批评安静后,转而笑脸相迎的对制服男说道:“蔡少爷您可以走了。都是误会。”
蔡太贤他的父亲是盐镇的镇长,母亲是开酒店的。王警官也是不希望安静惹上麻烦。
蔡太贤可不想就这样算了,他这张帅气的脸不仅有了瑕疵,还让他这次的赌局输了,仅仅让她跪下来道歉,不为过吧!
安静听见人没事,扭头就不乐意了,干嘛让他走。
王警官觉得安静太死心眼,而蔡太贤也不用她道歉了,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
“警察是吧!我不用你道歉了,今儿个我就让你再没有机会穿上那层皮。”
蔡太贤经常这么玩,事后会有管家过去妥善处理他留下来的摊子。所以这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因为在盐镇,托镇长的福,这里的资源都是共享的,不止看病不用花钱,上学也不用花钱,但是毕业后要留在镇子里打工创业。
户口迁出去就落不回来了。结婚免费提供住房,生孩子还有钱拿,离婚则需要支付房子费用,要不就退房……
他们这些公子哥玩的是城市猎人的游戏,而他追的那个人,曾经也确实因为偷窃坐过牢,对方阵营的花钱雇他到蔡太贤的大本营偷宝石。
其实就是个塑料的道具。成功抓到他并找回丢失物的那方,可以赢得一百万的奖金。奖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面子上过不去。
正当为难之时,警局里接到电话,长运街巷尾发生命案,报警人是一名环卫工人,在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发现的尸体。
王警官:“所有人立刻出警。”
但不包括安静,王警官让她留下来写检查。
在新任镇长的治理下,这里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命案发生了,这安静来报到的第一天就带来了命案。
下班后,还要去市里的医院看望彭派,因为三天过去!彭派还是不吃不喝。
今日特地给他买来了芋泥派,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自己,怀揣着小小的期待。
安静看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之前那么胖,现在短短几天,感觉瘦了好多,不能任由他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想想你的家人,朋友,你忍心让那些关心你的人担心,爱你的人伤心吗?值得吗?”
安静正在上情绪价值
彭派插过来一句:“与你无关!”
三天没进食喝水,嗓子干干的,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像个沧桑的老头子。
是啊,她又有什么资格呢。自己也不是他的谁谁谁,他都不曾认出过自己……
安静只是看他的背影就觉得来气,这几天义工也有跟她沟通过,彭派总是趁他们不注意各种作死。
更过分的,他还怂恿别人跟他一起去死。
带来的那个新人,被他说的抑郁症又犯了,于是又在附近抽调了一个有经验的义工,结果他又反向给人洗脑。搞的那个义工说什么也要去把她老公和小三都砍咯。
并扬言:“凭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要独自舔舐伤痛,活的那么辛苦,不讲道德的奸夫淫妇倒是过的幸福美满。”
因为她丈夫创业不顺,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还。所以她每个月要往夫妻共同账号多存一半的金额,想着现在苦不算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结果她丈夫偷偷转移到自己的卡里去还房贷,房本也没有她的名字,离婚时,基本上可以说是净身出户。
好在他们的人拦住了她,才没有干那犯法的事,现在人手不够,所以把吴迪叫过来。
要是让他一个人看着,那他离猝死也就不远了。
不能只是把人推给他们就不管了,病人的家属也得多关心呀!他也是可怜这个小姑娘,摊上这么个男朋友。
∑三三三?っゝд?)
安静因为工作的缘故,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管他,只能请一个护工。
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别人说的再多,归根结底还是得靠自己,她想让他知道,即使是陌生人都会有人关心。
“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也别枉费了大家的辛苦,为了你忙前忙后,只是为了让你重燃活下去的希望。”
彭派不耐烦的说道:“你烦不烦,真是吵死了,要是有把枪,第一个杀了你,还有你,你……”
话说的虽然没有气势,但是表情很到位,用手挨个指着她们。
“要杀人也得有力气”
安静抓起彭派冒油的头发,把芋泥派硬生生的塞进他的嘴巴里。
站在一旁的护工,弱弱的劝安静,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一边把水递过去,以免彭派被噎死。
彭派一把推开安静,猝不及防的她摔了个倒仰,水撒了一身。
看热闹的两人小声嘀咕着:“这是饿了三天的人吗?力气这么大。”
摔倒的安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说:“这才对嘛。吃饱了才有力气。”
彭派瞬间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不过如同绽放的烟火转瞬即逝,又恢复到虚弱状态。
看着眼前的芋泥派,试着咬了一口,没嚼直接吞,妄图骗过舌头。
感受一秒钟后,果然不爱吃,啪~把东西一扔,突然感觉腹内一股暖流涌动,不是尿急却像是…赶紧打坐内观。
几个人静静的看着他,怕他脑子莫不是出了问题,还是想不开要出家?
彭派觉得有点用处,捡起芋泥派嘲笑着自己的想法,吃东西还能补充灵力?
“诶,别吃,地上的脏了。”
安静想拦着时,彭派已经把芋泥派全部塞进嘴里。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想开了,结果噎死了。
第一次目睹这种情况,几个人面面相斥,护工觉得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吗?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在安静靠谱,让其中一个人去叫医生,另一个人按护士铃,她则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从后面抱住他。
怪就怪彭派太胖,安静勉强能碰到自己的手指,只好换一种方法,将背部轻轻推向前,使人处于前倾位,低头,张嘴,击打背部,又上手抠刺激喉咙做出呕吐反应。
护士过来,用灯照了彭派的眼睛,眼球对光无反应,医生赶到用上了除颤仪也无力回天,看了一眼时间,煮国时间pm:12:47:15病人彭派,宣布生理性死亡。
安静怔怔的呆在原地,内心想着:“不是吧?骗人的吧,就这么噎死了!”
ost:「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我不应该还不放手,你有自由走,我有自由好好过。」
副院长办公室:
副院长陶大奋赶紧把门关上,大肚腩还穿个背带裤,让人忍不住想要弹他一下。
“现在风头正紧,你怎么还敢现身。”
而对面的这个人,正是高利贷的眼镜仔。
眼镜仔悠哉的拿起桌上的职位牌,戏谑的抛给他道:“警察不过端了一个窝点而已,上面有人罩着你怕什么。”
眼镜仔眼镜往下一扒,抬头纹配合着凶恶的表情提醒陶大奋:“别忘了,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
眼镜摘了下来,用陶大奋的领带擦了擦,重新戴上,恢复斯文败类的样子。
陶大奋扯回自己的领带,并重新整理好说道:“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人在他的吊瓶里加入了「律动水」,到达一定剂量后,心脏骤停,病人死于心脏麻痹。没人能检查出来。”
眼镜仔推了一下眼镜,目光狡黠的说道:“要怪就怪你运气太差,住进了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