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七点钟的时候,搬运大军终于将所有冥器搬上了大卡车。
羊美玉坐在我车上,直接放平副驾驶的座椅,躺上去就睡着了。
临睡前说了一句:“老弟,姐先睡了,等会到了你别墅,可得先让我进洗浴间啊.....”
看着身边的美妇,以及那张脏兮兮的俏脸,我摇了摇头,女人,尤其是女强人,做生意,在男人堆里打拼,本身就处于劣势。
从偶遇羊美玉,到现在,或许羊美玉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好几次在鬼门关徘徊了。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这美妇竟然完好无损。
“我们之间能成为朋友吗?”
不,绝对不会的。
我隐约间感觉到,羊美玉体内似乎暗藏着一支利箭。
“笔记本,我得赶紧复印一份,原本还是还回去吧。”
我吃不消这个宝藏,因为笔记本当中,几乎囊括了大江南北各处的风水吉位,虽然标注红圈的地方已经盗掘过了,但是仍然有五分之一以上的风水吉位没有盗挖过。
虽说风水吉位上不见得都有古墓,但罗列下来,恐怕至少也有二十多座大墓还没有被发掘过。
这得是多少财富?用泼天富贵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吧?
咚咚咚。
老张满脸是汗的走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窗:“老弟,出发吧,你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
我点了点头,摇上车窗,挂上挡,松开离合,轻踩油门,皮卡车在一阵嗡鸣声中,沿着蜿蜒的山道,穿梭在了晨雾之中。
汽车的两个前大灯很亮,区区薄雾阻拦不了几米,我慢慢凝神静气,专注开车。
可驶入柏油马路的时候,我忽然想到,羊美玉为何守着这笔惊天财富,一直到现在才进行有选择的挖掘呢?
可能老钟也不知道这本笔记吧。
亦或是,羊美玉已经悄悄挖了几座,这一座正好让我碰上了?
不对。
笔记本上的大部分吉位都有红色圆圈表示发掘过了,那是用细毛笔划的,而且墨汁早已经浸透纸张,至少也有三五十年了。
古画鉴定中一项最基本的技能就是,通过墨汁与宣纸的结合程度,来判断古画的年份,所以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或许是羊美玉以前不缺钱吧,若非这次老钟倒下,祥云阁的经营陷入低谷,羊美玉也不会来山沟沟里盗墓吧?”
只能是这个解释了,想通关节,我朝副驾驶瞅了一眼。
羊美玉已经睡着了,身上的两座山峦微微的一起一伏,宽松的矿工服似乎都要遮挡不住了,纽扣之间狭小的缝隙,隐约可见一抹紫色。
咳咳。
不知道怎么了,当我看向羊美玉的一刹那,羊美玉忽然轻咳了两声,然后微微一侧身,继续酣睡,臀与腰肢后背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转过头,想抽支烟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我刚抓到烟盒,旋即又放下了,因为有人在睡觉,我不能打开窗户,否则冷风扑进来,羊美玉马上就能惊醒。
算了,不抽了。
呜呜。
油门往下一踩,皮卡车速度加快......
与此同时,球球趴在在一座四合院东厢房房顶上,眼眸中散发着鹰瞳般的光芒,不停扫视四周,一双灵巧的耳朵微微抖动,静听周围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
他这是在给柳诗诗放哨,因为球球轻功虽高,但不懂撬锁的手艺,所以只能打外围。
自从卧龙沟出来,柳诗诗和球球先回了别墅各自冲洗了一下,换上一套吸光的休闲服,开着尼桑先去了琉璃厂。
到达的时候,琉璃厂周围的古玩店都在正常营业,柳诗诗和球球先后进入黄灿的店里,弄清楚里面的结构之后,并没有发现黄灿。
此时的黄灿还在考古班学习呢,不过,黄灿的主要目的就是等我,可是,这几天我都没有去上课,潘家园的店铺也拆了,同学们一时间都找不到我了,包括马丽娟。
所以,他们只能按时上学,想要守株待兔。
踩过点后的柳诗诗和球球,并不知道黄灿的住所,不过,他们俩也有办法,就是守在学校门口,等黄灿下课之后,跟踪了一波,确认黄灿的住所之后,二人商量了一个方案。
那就是入夜之后,先去琉璃厂店铺,撬开黄灿的办公室,把原图偷到手,并把临时制造的赝品放进去。
如此耐心的等待夜幕降临之后,柳诗诗悄无声息潜入黄灿的办公室,手里的小铁丝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然而办公桌,保险柜,什么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原图,而且还差点中了机关陷阱。
这也是柳诗诗,如果换成普通的扒手,早就中招了。
从琉璃厂出来之后,二人一番合计,马上就去了黄灿所在了四合院。
奈何,黄灿这家伙一直在家,柳诗诗和球球等得非常着急,最后还是球球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迷晕黄灿。
可是,他们俩这次行动,也没有准备迷烟,于是乎,球球留守观察,柳诗诗去准备迷烟,等柳诗诗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黄灿这家伙竟然一直在看禁忌小说,而且还特么看上瘾了,柳诗诗回来的时候,这家伙还在看。
球球一咬牙,也不管不顾了,拿起迷烟,跳了下去,对着门缝把迷烟吹了进去,然后快速返回东厢房房顶。
如此,两人又等了十分钟,在迷药的作用下,黄灿再也支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台灯都没关,直接昏睡过去。
柳诗诗跳下房顶,捅开房门锁,吱呀一声走了进去。
四合院正屋,中间是客厅,两侧是卧房。
黄灿睡在东屋,西屋被他装修成了办公室。
柳诗诗先去的西屋办公室,找了一个遍,最后剩下保险柜了。
奈何,这是m国造的保险柜,密码非常复杂,不仅要指纹,还是双重密码。
不过,这也难不倒柳诗诗,她潜入东屋,点了黄灿的昏睡穴,拎着黄灿来到了西屋,指纹锁开启之后,又把黄灿丢了回去。
剩下的双重密码,就靠柳诗诗的耳力了,她轻轻转动圆轮,静听机簧发出的声音,就这么听了几分钟,咔嚓一声,第二道门开启了。
剩下一道门,就更容易了,因为这一道门是需要保险柜钥匙的。
柳诗诗也没有返回东屋窃取黄灿腰里的钥匙,而是用两根铁丝拨弄了不到一分钟,就打开了。
打开之后,柳诗诗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卷轴,取出来,轻轻展开,里面赫然有一张枯黄的羊皮纸,正是我们需要的原图。
柳诗诗将原图收好,把赝品放进去,一切复原之后,刚要离开,就听见外面东厢房上传来了一声低吼:“滚!”
这是球球的声音,柳诗诗心神一凛,连忙出来,一跺脚,使了个旱地拔葱,等她站在房顶上之后,就看见球球在追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