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并不是什么玉枕,虽然从外表看像是玉枕,但却是一个玉匣子,没有什么凭据证明,当时我入手之后,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一个玉匣子。
我不知道老张知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我也能正大光明的把黄玉匣子要过来,因为我们事先有过约定。
而且黄玉明显是俄料,不值钱,老张,老周,羊美玉他们没理由不给我。
“我怎么感觉这就是个枕头呢?”
柳诗诗抱着黄玉匣子使劲摇晃了几下,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发出,也没感觉重量很轻,她慢慢放下之后,看着我疑惑不解。
“你再用放大镜看看。”
我把手里的放大镜递给了柳诗诗,这一次,柳诗诗终于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上面的个别纹线的确像是两块玉拼凑而形成的。”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们知道这是个匣子,但是却无法打开,恐怕强行破开,里面的东西也会跟着一起玩完。”
这种匣子,古代权贵人家里几乎都有,它不用什么锁,就是几块玉拼凑在一起,就好像古代木质建筑一样,用的是榫卯结构,而且里面还安装了自毁装置。
“我门派里有一个人或许能打开。”
柳诗诗目光闪闪了一阵,忽然眼睛一亮的说道。
“不用,我这次中原行,会找人打开的。”
我只能去找斜眼侯,那老东西办法多,估计能打开。
“用我跟你一块回去吗?”
柳诗诗其实一直想去我家乡看看,但我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我真正的家在哪里,这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突破。
“你帮里那么多事情,跟着我岂不是浪费时间,再说了,征地工作你也得跟进一下,王成舟只是个跑腿的....”
有很多话我要跟柳诗诗交代,所以聊起来,时间过的很快。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交代后事?福子,你这种状况可不行啊,算了,我不说你了,让你老师开导你吧....咦...他们起床了,先把冥器卖出去再说......”
柳诗诗说话的时候,耳朵忽然一动,马上改变话题,因为,老张,老周,羊美玉他们都已经起来了,目前正在一楼吃饭。
饭菜都是现成的,他们也不嫌弃凉,把粥热了一下,拿起馒头就开吃了。
狼吞虎咽的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然后他们在贵诚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办公室。
“老弟,买家联系了吗?”
老周进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问买家的情况,我笑着回应说:“七点。”
“这效率,真牛!”
老张吹捧了一句,坐在茶几对面,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这茶不错。”
“王老弟,有个事情,我们好像忘了谈。”
羊美玉扭捏一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什么事情?”
我说完之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隐约猜到了什么,然后我笑呵呵的看着老张三人。
如果不出意外,吃饭的时候,这三个家伙已经商量好了,只不过是通过羊美玉的嘴,说给我听罢了。
“是这样,这一次,咱们损失很多兄弟,他们的抚恤金,是不是应该我们三家共同承担?”
羊美玉实在不想出头说这些事情,奈何,她的手下死的最多,只能是她提起这件事情。
“哎呀,你不说我倒给忘了,应该的,你们商量个数,我承担三分之一。”
虽然这钱我出得有些冤,但是那些死去的兄弟,又的确是因为在发掘古墓的过程中死掉的,所以,活下来的每一个人,应该都有义务出一点钱,安抚家属。
“一个人五万怎么样?”
羊美玉试探的说道。
“一共死了几个?”我还真没数过,所以才有此一问。
“五个。”羊美玉有些心虚的说道。
“包括惊扰我的那个家伙?”我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
当时的情形,很明显是那个家伙在我过独木桥的时候故意惊我,他死了,我还要出抚恤金,这是哪门子道理?
“那就按四个,一共二十万。”
老张没有看老周,直接说了个数字,羊美玉有些尴尬的脸红了。
“算了,我不是那记仇的人,就按五个算,一个人六万,一共三十万,我出十万。”
我转变了主意,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又是贵诚杀的,这个因果我得承担。
你们仨个家伙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行,好人不能让你们当了,我加个码行不?
“那就太好了,我同意。”
老周一锤定音。
说完这个事情,老张他们又提出一个事情,那就是,在买家来之前,去一趟地下室,清点一下冥器,最后列个清单。
其实,冥器在搬到地下室的时候,我们当场都清点过了,他们这是怕我昧几件。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交易了,他们也不怕撕破脸了,唯恐我从中占了什么便宜。
“行啊,那一起吧。”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清单,复印了几份,交给了老张他们。
地下室。
老张,老周,羊美玉真是认真啊,一件一件核对,直到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长长出了口气,因为,清单上的数字是对的。
“我看这样,你们仨留一个在这里,我带客户下来的时候,守在这里的人想办法躲起来,毕竟,客户可是我联系的,我要对客户的身份保密。”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股怒意,同时也意识到,利益面前,真是什么嘴脸都能冒出来,不过,当怒意消退,我忽然觉得这才是正常现象。
“这主意也不错,老张,你就留在这里吧。”
老周沉吟片刻,衡量了一下得失,觉得得罪我,跟利益收获方面,应该是利用为先。
老张唉叹一声:“我说老周,羊美玉,你们就这么信不过王老弟?大家差不多都合作完了,只差这最后一步,你们真想把关系闹僵?还我留下?你们俩谁愿意留下,谁留下,我不留。”
老张实在忍不住了,他心想,这羊美玉到底给老周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觉醒来,连性子都变了。
老张生气了,直接离开了地下室,去了三楼办公室。
“行,我留下。”
老周说完,冲我一抱拳:“老弟,不是老哥信不过你,实在是这么多冥器,无人看守,我有点不放心啊。”
“无妨,谨慎一点是应该的。”
我没有意见,因为我发现,我好像也不能反对,毕竟,这些冥器,我只占四成,老周他们三个占六成,他们的确能掌控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