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咱得先把道儿给整平喽,还得修修那社坛和商纣那老宫殿。眼瞅着时辰一到,百十号大汉扛着那大旗子,吭哧吭哧地在前头开路。武王的亲弟弟叔振铎,推着那装满礼器的车,稳当当的。周公旦手里攥着大斧子,毕公呢,则是小斧子不离手,俩人一左一右,跟保镖似的围着武王转。散宜生、太颠、闳夭这些个兄弟,一个个剑拔弩张的,生怕谁伤着武王一根汗毛。
进了门儿,武王往社坛南边一站,大军左翼,右边儿全是毕恭毕敬跟着的。毛叔郑端着清水,卫康叔封忙着布置,召公奭在那儿张罗着采礼,师尚父则牵着祭祀用的牲口。这时候,尹佚开始念那祝词了:“说那商纣啊,殷朝的末代孙子,把老祖宗的好传统都给败霍没了,连神仙都不敬了,祭祀都省了,整得商邑的老百姓那是苦哈哈的,这事儿啊,连天上的玉皇大帝都知道了!”
武王一听,连忙又拜又磕头的,说:“咱这可是接了大活儿,要推翻殷朝,受天命所归啊!”说完,又是一顿拜,这才带着大伙儿往外头走。
话说那商纣王的小崽子,禄父,还带着一帮殷商的遗老遗少。武王爷一看,这新朝初立,人心还没拢住呢,就派他亲弟弟管叔鲜、蔡叔度,俩人搭伙帮着禄父管理这帮殷商的老少爷们儿。
紧接着,武王爷又发话了:“召公啊,你去把箕子那老小子从牢里放出来透透气;毕公啊,你也别闲着,把老百姓里头那些冤枉的给松了绑,再给那商容家门口立个牌坊,表彰表彰人家。”
然后,武王爷又指派南宫括:“你小子,去鹿台那疙瘩,把金银财宝散给穷苦百姓;再去钜桥,开仓放粮,救济救济那些快饿死的老百姓。”
“还有啊,南宫括、史佚你俩,把那九个鼎啊、玉器啥的,都给我好好保管起来,别给整丢了。”
“闳夭啊,你去给比干那忠臣修修坟,让他在那边也风光风光。”
“宗祝啊,你们也别闲着,在军营里设个祭坛,咱得拜拜祖宗,感谢他们保佑。”
这一通忙活完,武王爷一挥手:“得嘞,咱们这仗打完了,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回家路上,武王爷也没闲着,一边溜达一边琢磨国家大事,还写了本书叫《武成》。
到了分封诸侯的时候,武王爷可大方了,宗庙里的宝贝那是按功行赏,还特意整了些殷商的古董分给大伙儿。
武王爷还想着先贤呢,说:“咱们得记着老祖宗的好,神农的后代封到焦地,黄帝的后代封到祝地,尧帝的后代封到蓟地,舜帝的后代封到陈地,大禹的后代封到杞地。”
说到功臣谋士,那师尚父可是头一份儿,直接封到营丘,国号“齐”。他亲弟弟周公旦,封到曲阜,国号“鲁”。召公奭呢,封到燕地。管叔鲜和蔡叔度这俩弟弟,一个封到管地,一个封到蔡地。剩下的,也是按功劳大小,一个个都有封赏,皆大欢喜!
武王啊,他招呼那九牧的老大们,噔噔噔上了豳那旮瘩的山丘,眼巴巴瞅着商朝的城子。到了自个儿周的地盘,嘿,晚上愣是睡不着觉了。周公旦溜达过来,问:“哎呀妈呀,大哥你咋还不睡呢?”武王叹了口气:“跟你说啊,老天都不待见那殷商了,从打那小子还没出生到现在,六十年了都,满山满野跑的净是鹿啊、鸟啊的。老天不保佑殷商了,这才轮到咱们有今天。想当年殷商那阵势,有名有姓的能人好几百号,现在咋样?不显山不露水的,眼看就要玩完儿了。我这心里头啊,天保的位子还没坐稳呢,哪有心思睡觉啊!”
武王接着说:“得先把这天保给整明白了,靠着老天的庇护,咱得把殷商那些个坏事根儿都给刨出来,一个不落。日夜不停地忙活,就为了咱西边的地界能安稳。我这身行头啊,得穿得光鲜亮丽的,德行也得跟咱的名头对上号。从洛水边儿到伊水边儿,咱住的地方得舒坦,还不能太死性,得跟夏朝那时候似的,自在!我往南瞅瞅三涂山,往北瞅瞅那大山根儿底下,再往东边儿一望,嘿,黄河、洛水、伊水,都在眼皮子底下,离着老天的家门儿也不远嘛!”
说完这些,武王就领着大伙儿在洛邑那块儿安了家,然后才放心地走人。临走前还不忘整点乐子,把马撒到华山南边儿吃草去,牛也赶到桃林那空场子上放养。刀枪剑戟全给收了起来,士兵们也解散了,那意思就是告诉大伙儿:“咱这回是真不打了,以后就是和平日子啦!”
武王把殷商给干趴下了,过了俩年,他问箕子:“哎,你说说,殷商咋就完犊子了呢?”箕子心说:“这咋好意思说人家坏话呢?”就扯了点国家兴亡的大道理。武王一听,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改问天道了。
后来,武王病倒了。那时候天下还没完全消停,大臣们心里都直突突。大伙儿一合计,整了个占卜,周公就开始吃斋念佛,还拿自己当抵押品,说要替武王得病。嘿,你还别说,这招真灵,武王慢慢好起来了。可惜没多久,武王还是走了,太子诵接了班,这就是成王。
成王那时候还小,周朝刚坐稳江山,周公怕诸侯们闹事,就自己先挑起了大梁,代理朝政。可管叔、蔡叔这帮子兄弟不信周公,还跟武庚一块儿造反。周公一看,这能忍?直接带兵平了武庚和管叔,蔡叔也给流放了。然后让微子开继承了殷商的后裔,在宋国安了家。还把殷商剩下的人收拾收拾,封给了武王的亲弟弟卫康叔。
那边晋唐叔得了好庄稼,乐颠颠地献给成王,成王转手就给周公送到了军营。周公这面子,杠杠的!拿着这庄稼,他还代表天子在东边发了话。
想当初,管叔、蔡叔那帮小子闹腾,周公整了三年才把他们摆平。这期间,他还写了不少东西,《大诰》、《微子之命》,还有《归禾》、《嘉禾》,再加上《康诰》、《酒诰》、《梓材》,这些都在周公的书里头呢。
周公掌了七年舵,成王长大了,周公就把大权还给了成王,自个儿退到臣子堆里去了。
成王在丰京待着,让召公照着武王的意思,又去修了洛邑。周公又占卜又看风水,最后定了地儿,还整了九个大鼎放那儿。他说:“这地界儿,天下正中央,四方来朝,路程都差不离。”他还写了《召诰》和《洛诰》。
成王把殷商的遗民迁走后,周公又代表成王发了话,写了《多士》和《无佚》。召公当保镖,周公当老师,俩人还带着兵往东边打,把淮夷、奄国都收拾了,奄国的国君薄姑也给整跑了。成王打完仗回来,在宗周写了《多方》。废了殷商那套,又收拾了淮夷,回到丰京,还整了套《周官》。这下好了,礼乐制度焕然一新,老百姓也乐呵了,到处都是赞歌。
成王打完东夷,息慎国还来祝贺呢。成王一高兴,赏了荣伯一堆好东西,还写了篇《贿息慎之命》,算是给这喜事添了把彩儿。
那会儿成王眼瞅着要不行了,心里头合计:“哎呀妈呀,我这大儿子钊啊,能不能担起这担子呢?”于是,他喊来召公、毕公,还有那一帮子诸侯,说:“兄弟们,帮我看着点钊啊,让他接班!”成王一蹬腿儿走了,这俩公就领着诸侯们,带着钊去老祖先庙里拜了拜,还念叨着:“文王、武王那辈儿,打江山不容易啊,得省着点儿花,别瞎整,得实诚点,这规矩得传下去!”就这样,钊成了新老大,也就是康王。
康王一上台,那是满世界地通知诸侯们:“咱得接着干文王、武王那没完的活儿!”还整了个《康诰》,说是要巩固江山。结果呢,成王到康王那会儿,天下太平得跟啥似的,四十来年都没咋用过刑。康王还琢磨着给毕公分地儿住,就在成周边上,这事儿也记在了《毕命》里头。
康王一闭眼,他儿子昭王瑕就接手了。昭王那时候吧,王道有点儿走下坡路了。有一次他往南溜达打猎,结果一去不复返,直接栽江里头了。这事儿吧,还瞒着没往外说,嫌丢人。后来昭王的儿子满接班,成了穆王。穆王接班的时候都五十好几了,一看这世道,心里头那个急啊:“这王道咋还倒退了呢?”于是,他找来伯臩,让他给大臣们上课,讲讲文武之道的重要性,这就是《臩命》的由来。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又稳当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