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冬天,咱晋文公老爷子走了,他儿子襄公欢欢腾腾地接了大旗。这一年吧,郑国的老大也蹬腿儿了。
听说郑国那边有人想把自个儿家地界儿卖给秦国,秦缪公那老小子一听,立马点兵,说要给郑国来个突然袭击。十二月份,秦国的兵马大摇大摆地从咱家门口溜达过去了。
转过年,襄公元年春天,秦国的军队又溜达到了周天子那旮瘩,还整得挺没礼貌,王孙满那小子直接开怼,说他们不懂规矩。然后秦军走到滑国那块儿,正好碰上咱郑国一个做买卖的弦高,弦高正打算上周国进货呢,一看这阵仗,立马机灵了,用十二头牛给秦军整了个“慰问大礼包”。秦军一看,嘿,这礼收得心慌,吓得掉头就跑了,临走还顺道把滑国给灭了。
晋国的先轸大哥说了:“秦伯那老糊涂蛋不听蹇叔的话,把自家兄弟的心都给整散了,这时候不打更待何时?”栾枝却摇头:“咱们还没报答晋文公对秦国的恩情呢,这时候动手不合适。”先轸一听急了:“秦国欺负咱孤儿寡母,还打咱同姓的兄弟,这恩情咱还得报吗?”说完,先轸就带着人干上了。
襄公呢,穿着黑不溜秋的丧服,心里头那个五味杂陈。到了四月,晋军在殽地儿把秦军给揍了,还活捉了秦国的三个大将——孟明视、西乞秫、白乙丙,风风光光地带回了家。然后襄公又穿着这身黑衣服,给文公老爷子送葬去了。
文公的老婆,那可是秦国的公主,她跟襄公说:“秦国想要回他们那三个大将,打算收拾他们呢。”襄公一听,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把人给放了。先轸听说了这事儿,直拍大腿:“祸事来了啊!”说完,他就追那秦将去了。结果秦将都上船准备过河了,先轸赶到,秦将们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道歉,最后还是没被带回去。
三年后,秦国那帮小子真就让孟明带着兵去揍晋国了,说是要报殽之战的仇,结果还顺道儿把晋国的汪地给占了,乐呵呵地回家了。
又过了四年,秦缪公那老小子不消停,又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来犯咱们。他们过了河,占了王官那地界儿,还把殽之战的死尸给封了个土堆儿,这才撤兵。咱们晋国一看这阵仗,吓得门儿都不敢出,只好紧闭城门,死守不出。
到了第五年,咱们晋国终于缓过劲儿来,反打了秦国一记,把新城给占了回来,算是给王官那场战役出了口气。
第六年,咱们这儿的大佬们,像赵衰成子、栾贞子、咎季子犯、霍伯这些个能人,一个个都走了。这下子,赵盾就接过了赵衰的班,成了咱们晋国的一把手。
第七年的八月,咱们襄公也驾鹤西去了。可太子夷皋年纪还小,大伙儿一合计,觉得得立个年长的君主才行。赵盾就说了:“我看襄公的弟弟雍就不错,人好,岁数也大,先君生前就喜欢他;再加上他离秦国近,秦国跟咱们关系也铁。立个好人,国家就稳固;立个年长的,事儿就好办;顺着先君的心意,那就是孝顺;维护好跟秦国的旧情,国家就安稳。”可贾季那小子却不同意,他说:“我觉得还是立夷皋的弟弟乐好,辰嬴不是先后伺候过两位国君嘛,立她的儿子,百姓肯定安心。”
赵盾一听就不乐意了:“辰嬴那身份低微,排在九个老婆的最后头,她儿子有啥好怕的!再说,她同时伺候俩国君,那就是不正经。先君在世时,他没能去大国求官,反而跑到小国去了,那就是偏僻。母亲不正经,儿子又偏僻,这样的君主哪有威信?陈国又小又远,到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这怎么行!”
于是,赵盾就派士会去秦国接公子雍回来。可贾季也不闲着,他私下派人去陈国接公子乐。
最后,赵盾把贾季给废了,就因为他杀了阳处父。十月里,咱们给襄公办了葬礼。到了十一月,贾季这家伙一看形势不妙,就脚底抹油,跑到翟国去了。这一年,秦缪公那老小子也跟着去了。
灵公元年,四月份儿,秦康公搁那儿念叨:“想当年咱文公回来,身边儿连个保镖都没有,结果整出吕家、郤家那档子破事儿。”说完,嗖嗖地给公子雍派了一堆保镖护体。
太子他娘缪嬴,那可是白天黑天地抱着太子,在朝堂上号啕大哭,边哭边嚎:“咱先君哪点对不起人了?他儿子又哪点惹着谁了?放着自家孩子不立,非得到外面找新君,那咱这祖孙俩往哪儿搁啊?”哭完朝堂,又颠颠地抱着太子找赵盾去了,一到那儿,“咣当”一下跪地上,脑袋磕得邦邦响:“先君把这孩子托付给您,说‘这小子要是出息了,我感激您;要是废了,我怨您’。这才几天啊,先君的话还热乎着,您就打算把人家给甩了?这事儿整的!”
赵盾跟那帮大夫们,一个个被缪嬴哭得头疼,心里还犯怵怕被问责,一合计,得嘞,干脆不迎那公子雍了,直接立太子夷皋为君,这就是后来的灵公了。紧接着,还整了支队伍,去挡秦国送公子雍来的大军。赵盾亲自挂帅出征,一路杀到令狐,把那秦军给打得落花流水。
先蔑、随会这俩哥们儿一看形势不妙,脚底抹油,直接跑到秦国避难去了。
到了秋天,齐、宋、卫、郑、曹、许这些个国家的老大们,听说赵盾立了新君,都跑来凑热闹,在扈地开了个大会,一块儿拜了个把子,算是给灵公的新官上任送了个大礼,图个喜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