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哼一声:“这种福气只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说话的时候,老太太的眼神一直在常月的身上。
这是在警告她,母凭子贵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一次了,她也别想用这个法子进他们宋家了。
常月佯装没有听懂,只是乖巧的应了一声是。
老太太冷哼一声,转身想要离开,不愿再与两人多说话。
忽然,远处一个身影急慌慌的跑了过来。
“公子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夫人听说了您将芳菲姨娘抬进门的事情,都要将自己气病了。”
来人正是肖曼曼身边的丫鬟俏枝。
肖曼曼被关起来以后俏枝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着。
宋捷满脸不悦:“她又发什么疯,不是说了芳菲姨娘的事情不许给她说的吗?”
“这,奴婢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啊。”
俏枝怯生生的跪在地上,常月却惊奇咦了一声:“这位姑娘我曾经见过的,没想到是宋夫人身边的丫鬟,真是有缘分。”
俏枝这才注意到芳菲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不过既然和芳菲在一起的,也必然不是好人。
她道:“你是谁?我可没有见过你。”
“姑娘或许对我没印象了,前段时间城西的一个医馆中我曾经见过姑娘的。”
芳菲继续道:“当时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裳我瞧着料子极好,原本想问问是哪家布料庄子的,却没想到姑娘直接让大夫关了店,是而我才对姑娘这样印象深刻。”
城西医馆,俏枝心中没由来的慌了一下。
她道:“我不曾去过城西医馆。”
“寻医问药本是寻常事,姑娘不必如此抗拒。”
就刚刚俏枝的表现,老太太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停了下来,又转身端坐在了石凳之上:“俏枝,你到底去没去过?”
俏枝原本想着搪塞过去也就算了,但是现如今怕是不得不说了。
她道:“奴婢确实去过,但不过是给夫人抓的坐胎药的。”
肖曼曼吃坐胎药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吃的坐胎药都是这家中的大夫给配的。
她又何必让自己的丫鬟去抓什么坐胎药呢。
“那你刚刚为何不敢承认?”
刚刚不承认,现在又认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奇怪。
俏枝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其实单单是拿坐胎药也就算了,常月还让她在大夫那里拿些给男人壮阳调情的药。
这若是明着说出来,岂不是打了宋捷的脸啊。
“说啊。”宋捷也不由的起了疑心。
常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看来她还是要再加把火才是了。
“只是拿个坐胎药何必将我们这些看病的人都请出去,去了内室说话呢?若是宋夫人身体真的有恙还是说出来的,也好多找几个大夫来看看啊。”
老太太和宋捷对视一眼,难不成肖曼曼真的有问题?
或许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难以受孕,又不敢跟他们说怕被休弃。
所以才敢偷偷去拿药吧。
若是真的,那肖曼曼以后不能生育之事也不能怪在宋捷的头上,那他们宋家对对肖家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亲自查。”宋捷这次下定了决心。
绝对不能让肖曼曼这个疯妇将这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
俏枝连忙拉住宋捷的衣角道:“真的只是坐胎药!公子就别再查了吧。”
俏枝越是这样表现,宋捷的疑心就越是严重。
老太太也是如此,她转头吩咐身边的湘云道:“你去她房间翻一翻,再让人去城西将那大夫给我带回来。这件事我倒是要好好问个清楚。”
湘云应声,点了几个丫鬟就一同去了。
她的动作也是利索,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手中还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这些东西。
“回老夫人,这是在夫人后院翻出来的些药渣,瞧着倒是坐胎药的样子。”
俏枝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这就是坐胎药,奴婢没有说谎。”
湘云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奴婢还在夫人的妆台屉子中找到了一个瓷瓶,这瓷瓶中不过是些药丸,但是却被紧紧的锁住。”
说着湘云将瓷瓶从自己的怀中拿了出来,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俏枝一看那瓷瓶瞬间就慌了神。
没想到湘云竟然能找到。
老太太将瓷瓶打开,仔细看了看,随即问道:“这是什么?”
俏枝也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奴婢也已经将张大夫叫了来,要不要请他验一验?”
“验!”
看俏枝这躲躲闪闪的样子,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不查验清楚究竟是什么,她哪里能安心?
张大夫接过瓷,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仔细的研究。
只是越看,张大夫就越是心慌,俏枝也有些担心,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过是些壮阳促情药。
可能催情药说出去不好听但是也不是什么大错。
不过就是丢人些,能有什么啊。
“到底是怎么了,张大夫你直说就是。”老太太道。
“这..这是药丸中放了淫羊藿肉豆蔻百合等药材,有壮阳催情之效。”张大夫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拿这种药丸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是个荡妇!”
宋捷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芳菲赶紧上前,递了杯茶水给他道:“捷郎消消气,或许夫人只是一时昏头,想留住捷郎在身边。”
“你还在为她说话,你忘了她对你是什么样了吗?”宋捷对芳菲的善良很是心疼。
俏枝却看的明白,这芳菲不过是以退为进故意在宋捷面前表现的自己楚楚可怜。
“不愧是青楼里出来的狐媚子。”她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但是却被芳菲听在了耳中,哀哀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重重的咳嗽一声道:“好了,先听张大夫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