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故轩两人皆是一惊。
随即唐故轩默默的离两人又近了一些:“你是说,外面的那些白骨,其实不是被邪祟杀害的,而是被他们给……”
江眠皱着眉:“这只是我的猜测。让我不能理解的是,能来这里探查的,多半都是我们仙宗的弟子,就算灵力被压制,单凭武力也不可能连村民都打不过。”
“那就是有东西在帮他们!”
江眠一脸凝重的点点头:“看样子,他能放我们轻易的离开,一定是有绝对的把握我们跑不了。”
江眠不由得回想起村长不经意间看向她们的眼神。
那分明如同已经饥饿很久的野兽一般。
饥肠辘辘的盯着即将被吃掉的食物一样。
现在方向有了,该从哪里开始调查成了问题。
现如今,出去肯定是不可能了。
用不出灵力,任务长老给的灵力石也派不上用场。
为今之计,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江眠用神识不断翻腾着自己吊坠里的东西。
平日里师兄师姐有些好的东西就强塞给她。
给的数量多,江眠倒是从来没有好好归拢过这些。
神识扫视到一处角落,江眠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欣喜。
是六师兄送给她的面团人偶。
人偶和六师兄的那些傀儡大同小异。
不同的地方便是,傀儡带有攻击性,而人偶只会简单的端茶倒水,连最基本的说话都无法做到。
但是优点就是可以随意变换形态,只需要一滴鲜血即可。
这本来是安怀莫捏出来逗江眠开心的,本意是看谁不顺眼就想办法取对方的一滴血,然后每天让人偶顶着那个人的脸伺候江眠。
倒是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江眠将面团人偶揉扁,分成三份后又重新捏出三个小人。
随后率先将自己的一滴鲜血点在了人偶的身上。
下一刻,面团人偶不断伸缩膨胀,最终构建出与江眠一般无二的模样。
眼神木讷,只能凭借江眠传达的意念做一些简单的事。
在江眠的眼神示意下。
唐故轩与季清元的人偶也很快做好。
唐故轩新奇的绕着另一个自己转圈。
随后目光定在了自己的脸上:“啧啧啧,原来从外人的视角看我是这副模样,真羡慕你们,每天看着我这张帅脸,赏心悦目死了吧?”
江眠面无表情:并没有,谢谢。
看着眼神木讷的人偶,唐故轩摸着下巴。
“现如今,替身是有了,可毕竟口不能言,除了外貌一样,我风流倜傥的气质它是一点都没领悟到啊!”
江眠狡黠一笑,“放心啦,我有办法。”
江眠又拿出了一堆纸鸽子。
一一配好对之后,将纸鸽子藏在了人偶的衣襟中。
随后又将一块灵石,按进另外三只纸鸽子的胸膛里。
在江眠三人面前的三只纸鸽子顿时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唐故轩揉了揉眼睛:“不是吧?还能这样?”
催动纸鸽子的灵力微乎其微,想要催动它,仅凭上品灵石溢出的灵力便可以做到。
“口令!口令!请对口令!”
看着季清元两人略带崇拜的目光,江眠得意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
随后清了清嗓子:“安怀莫天下第一霹雳无敌帅。”
唐故轩嘴角一抽,老六这厮果然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这点便宜都占。
随着江眠的声音落下,三只纸鸽子齐齐都有了反应。
“这下,”江眠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们去应付村长绰绰有余。”
村长就算再诡异,他身上的凡人气息也不似作假。
一个面团人偶,足以以假乱真了。
江眠几人就负责在这边,通过纸鸽子代替人偶发出声音。
人偶不会讲话,但是该有的表情还是可以装一装的。
虽说还是有一些不保险,毕竟在暗处,或许还有着不知名的东西帮助着这个村子。
但是最起码不至于让他们几人在一开始就陷入被动的境地。
季清元比较熟悉村子里的结构。
江眠便将人偶的控制权交给了季清元。
而她则放出神识,试图看出这里的不同之处。
看了半天,除了那股浓重的死气之外,再无其他。
“阴母……既然任务是从阴母展开,我们还是先研究明白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才好。”
江眠用神识接过人偶的意识,看到现在的三只人偶正端坐在一处破旧的餐桌前。
而村长与他们坐在一桌,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
而桌子上的东西看起来尤为眼熟。
这不是……
江眠忍不住嘴角一抽。
烤大蒜,煮大蒜,生吃大蒜……
好家伙,看来自己的那串大蒜还真是一点没浪费。
虽说是换了一种途径发挥作用。
唐故轩控制着纸鸽子发出声响:“村长,我们在来的路上为何一个人都未曾瞧见,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大家劳作结束后,回家吃饭的时辰吗?”
听见这话,村长不由得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村子被下了一种诡异的诅咒,我们的庄稼颗粒无收,不少村民忍受不住饥饿,想跑出去但是最后总会回到原位……”
说到这,村长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都怪那个作孽的阴母!就是她诅咒的这个村子,死了都不安生!害!”
看见村长竟然自己主动引出阴母这个话题。
唐故轩自然是忙不迭迟的追问:“我们也曾听说过阴母这种东西,但是就是不知道,她为何要诅咒这里的村民啊?”
村长眯着眼睛看着唐故轩:“仙人,您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老头子我是个直爽的人,虽说老了点,但是还不至于连仙人的气度都看不出来,
实不相瞒,我知道你们其实是为了执行任务而来。”
见几人愣住,村长继续说道。
“因为那责任务就是我发的!我想让你们帮助我们铲除那个已经变成恶鬼的阴母!”
“作为村长,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么多的村民活活饿死。”村长的眼睛里续起浑浊的泪。
“至于仙人说的为什么诅咒我们村,害,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迁怒呢。”
在村长的口中,江眠几人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其实故事很是俗套。
无非就是酗酒的丈夫,难产的娃,和被家暴的她。
根据村长口中所说。
这个阴母其实就是因为难产,失去了她的孩子,所以直接上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
而她的死状更是无比凄惨,半吐出来的舌头十分渗人。
甚至下身与孩子的脐带都没有剪开。
就那样下半身血淋淋的连着刚出生的死婴。
死在了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