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龙气?!”
红袍人傻了眼。
她身上为什么会有皇道龙气?!
她又不是人间帝王!
正当他想一探究竟之时,柔和的金光缓缓笼罩了江眠的身体。
使他无法再向前一步。
江眠腰间的玉牌缓缓发亮,信仰之力以玉牌为媒,紧紧护住江眠的躯体。如此之多的信仰之力在江眠的身上。
与红袍人自己歪门邪道强取来的信仰之力不同。
这些信仰之力干净而又纯粹。
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座城池。
红袍人红了眼,彻底抓狂。
他发疯一般在空间内大发雷霆,“为什么!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天道要认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凭什么她能有如此多的机缘!”
他突然指着天空怒吼:“老不死的!你已经快不行了!早些让我顺应天命又何来如此之多的事端!”
也多亏这个空间的强大,他就算指着天道鼻子骂,天道也无法探知他的气息。
否则天道一怒,降下来的可不一定是简单的天雷威压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
何言宁擦拭整理着眼前的石像。
石像的眉眼五官,分明正是江眠!
石像微微颔首,带着杀伐果断的悲悯。
它的身前摆放着许多的香火。
现如今的黎民百姓,一拜帝王英明,二拜便是第二王位庇佑。
天道疲弱,百姓也终于意识到,跪天拜地都是徒劳,莫不如信仰自己的神明帝王。
江眠的石像是由何言宁亲自建设的。
而其他能被人记住并且叫得出名字的修仙弟子,也都被百姓捏出了一个又一个泥人,供奉在堂殿中。
何言宁擦拭的手突然一顿。
他看到石像的小拇指突然生出了一道裂痕。
“王德宥。”
他轻轻唤了一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下人。
“奴才在。”
王公公是个人精,立马注意到了帝王在意的点。
“奴才立刻找人修补仙子的石像。”
“无妨。”
却不想,何言宁叫住了他。
“立刻在此地旁边搭建一个可住人的屋子,记住,两屋之间不可相连,但要尽量接近,里面只需安置一张床铺,一份桌台即可。”
王公公一时间摸不清何言宁的意思,“帝主的意思是?”
“日后皇宫内的奏折,便都送到这里来罢。”
何言宁说完这句话,王公公瞬间明了。
同时又不免疑惑。
帝主平时最是勤勉,虽说将江仙子放在了心尖尖上,也定然会就事论事,不会耽搁朝堂中的一切。
今日怎得如此乱了方寸的模样。
竟是准备日夜蹲守在这供奉殿的旁边。
这可是皇宫里面,唯一一个供奉的不是其他先皇的地方。
不过心中有再多奇怪,他也不敢多问,只按吩咐去做便是了。
何言宁虽然说了随便搭建,可下人哪里敢怠慢。
终究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出了一个还算五脏俱全的小屋出来。
何言宁点头,随后挥手给了办事的奴才三颗金豆。
节省一些的话,足够他们一年里一家人衣食无忧。
现如今的国库如此充盈,这还多亏了自己有个超级富豪当大哥。
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何言宁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随后便安静在供奉殿的后方处理政务。
而他肉眼看不到的是。
随着他的勤勉,肉眼不可察觉的国运气势也在缓慢扩大。
而距离帝王最近,又享有帝王供奉的石像自然收到了第一份恩惠。
只希望,这样能带给他亲封的王一些助力吧。
……
江眠原本浑身是没有一处不痛的。
暗红色的丝线牵扯她的血肉,让她觉得自己就仿佛一只没有感情的傀儡。
脑海里面也正在天人交战。
剧烈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一声。
睁开眼,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看到了在空间中漂浮着的自己,以及自己周身萦绕的金色光圈。
它们牢牢将自己护住,而红袍人的双手似乎是刚新生出来没有多久。
正不断试图穿透屏障触碰自己。
自己这是……死了吗?
江眠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在她的眼里,这和平时里她的模样并无不同。
可很明显,红袍人根本看不到自己。
江眠试图回到自己的身体。
可那层金光竟然也同样阻挡了自己的灵魂进入躯壳。
江眠忍不住挠了挠头。
真死了?
她伸手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
“嘶……”
有点疼。
看来还活着。
可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既来之则安之。
江眠只思考了一会就不想了。
她直接在空中盘膝,试图从这处空间中寻找一些可以破局的突破口。
让江眠没有想到的是。
突破口没找到,倒是让她悟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是……空间之力?
江眠忍不住睁开双眼。
她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时漂浮到十米外的手指。
自己动一动,那根手指也在远处动上一动。
身体的部位竟可以随意穿透空间吗?
好东西啊!
江眠不由得看了眼红袍人,自己的空间里有这样的大机缘都不知道?
这人傻逼吧。
她不知道的是,红袍人从来没有被人打到神魂离体过。
如果正常人到了这种程度,几乎是必死结局。
可机缘巧合之下,皇道龙气和信仰之力的守护下,又加上她是香火之身,竟短暂护住了她。
也就只有她这样幸运。
不但没死,还从中得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江眠原本借着这个能力想着出去找师姐,告诉师姐自己无碍。
这么久下来,外界的灵力挥砍就没停下来过。
尝试了几下之后还是失败,江眠只好放弃了自己这还没学到精髓的东西。
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才是。
就怕这信仰之力坚持不了多久。
江眠的身体会自行恢复,所以江眠并不担心自己的伤势。
江眠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接近自己的身体,只得放弃。
察觉到自己一时半会还回不去,江眠索性继续感悟这空间之力的玄妙。
她原本以为信仰之力就算再多,十天半个月的便也消耗空了。
显然红袍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守在不远处,时刻观察这边的动静。
可哪曾想,一直待到近两月的时间,这东西非但没有示弱,反而依旧是金光闪闪。
明晃晃的差点就搞崩了红袍人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