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满心欢喜的将偷来的首饰拿好后,迫不及待的去找青樱了。一路上,他心情愉悦无比,仿佛已经看到了青樱对他赞不绝口的场景。
果不其然,当青樱看到他手中的首饰时,脸上虽然故作严肃,佯装生气的斥责道:“凌云彻,偷盗是不体面的。”
实际上青樱已经在心里暗想,出门就去把这些首饰去当掉,能换多少银子了。
而此时的青樱,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右眼眼皮微微跳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经过一番思索,她决定还是让凌云彻先行一步去探探前方是否安全。
\"凌云彻~\" 于是青樱娇柔地呼唤一声,接着轻声说道:“等会儿你先走吧,设法混入人群之中,我随后便紧跟其后。”
凌云彻放心的点点头,就这么把后背交给青樱了。
夜晚很快来临,凌云彻一路鬼鬼祟祟到了行宫门口,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要外出办事的普通宫人。
但他连话还没说呢,守门的侍卫竟然直接根据手中的画像将他牢牢抓住,并恶狠狠的吼道:“玫嫔娘娘有令,她丢失了贵重首饰,你和画像上之人很像啊?”
凌云彻惊恐万分,双腿发软,他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偷玫嫔娘娘的首饰啊!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侍卫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冷哼一声道:“哼,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来人呐,立刻搜身!”
话音未落,几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凌云彻的双臂和肩膀,粗暴地将他按倒在地。
紧接着,一名侍卫伸手扯开凌云彻背上的包袱,仔细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一个精致的首饰袋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找到了!就是这个!居然还敢抵赖?说吧,你带着这些赃物离开行宫,是不是打算拿去当铺换钱?”为首的侍卫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凌云彻,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凌云彻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脑袋嗡嗡作响。他委屈得眼泪汪汪,一边抽泣着,一边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开脱。
他灵机一动,连忙说道:“呜呜……这不是玫嫔娘娘的东西啊,这是……这是我的对食宫女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宫里某位娘娘赏赐给她的,我并不知晓这竟然是玫嫔娘娘的首饰啊!”
凌云彻火速狡辩中,大脑飞速旋转,生怕侍卫们给他抓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青樱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她心头一紧,暗叫不妙!眼下这种情形让她心生忧虑,担心凌云彻在情急之下会将自己供出来。
想到这里,青樱不禁有些心虚,脚步也变得踌躇不前。正当她犹豫是否应该转身离去时,猛地一回头,竟发现容佩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青樱突然间发出一声尖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容佩已经迅速地将她拎起,像拖小鸡似的把她带到了门口的侍卫面前。
容佩毫不客气地指着青樱,对侍卫们喊道:“就是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是那个太监的同党!”
青樱完全慌了神,她瞪大双眼,质问着容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这样污蔑我!”
侍卫们紧紧的盯着凌云彻,追问:“这个人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对食宫女?说!她是不是你的同伙?”
听到这话,青樱顿时怒不可遏,她怎么也想不到,凌云彻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描述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太没体面了!毕竟自己可是皇上的女人啊?
青樱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凌云彻身上:“凌云彻?”
凌云彻见青樱这是误会他了,急忙摇摇头否认道:“不……不是她,是身后那位嬷嬷,是她把这些首饰交给我的。”说完,他又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容佩一眼。
凌云彻觉得自己是逃不过这次毒打了,不管是侍卫的还是容佩的,自己已经逃不过了,既然命运无法改变,倒不如默默地守护青樱。
当容佩听闻此言时,心中顿时明悟过来。什么叫自己给的首饰?玫嫔现在四处寻找偷盗之人,他这么说完了,岂非自己就是那偷盗之人?
怒不可遏的容佩,径直走上前去,又狠狠教育了凌云彻一顿。
“小凌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交代这些首饰究竟从何而来!”容佩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就是你给我的!”凌云彻还没等说完,容佩又去动手。
“你再说一遍!”容佩咬着牙骂道。
“就是你......”
就这样反反复复,凌云彻的牙齿接连掉落数颗,面容已然惨不忍睹,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凌云彻今日就是要报复性的诬陷容佩了,他即使现在哆哆嗦嗦的,也依旧指着容佩:“就是你偷的!”
这可把容佩气得够呛!她完全没有料到今天凌云彻竟然这么有种?若是他早些时候就这么有种,或许自己还真能对他多几分敬重呢。
青樱目睹这一切后,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毕竟,凌云彻今日再度挺身而出,守护在了她身旁。
就在这时,白蕊姬等人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待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她们深知凌云彻此番是铁了心要诬陷容佩了。
无奈之下,白蕊姬只得道:“罢了罢了,本宫的首饰已然寻回,此事与容佩并无关联。”
听到这话,凌云彻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但还未等他喘口气,却又听到白蕊姬紧接着补充道:“不过,这小凌子着实令本宫心生厌烦,废掉他一条胳膊以示惩戒吧!”
一旁的侍卫们齐声领命,立刻上前将凌云彻牢牢抓住,准备押解去处以刑罚。
眼看着凌云彻即将遭受无妄之灾,青樱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义愤填膺的喊道:“玫嫔,凌云彻并未行盗窃之事,你怎能随意责罚于他?”
面对青樱的质问,白蕊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哼,本宫厌恶之人,自然应当受到惩处。况且,容佩向本宫禀报说你企图逃走,这可是大罪!”
青樱死死地咬着嘴唇,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气得满脸通红,愤愤不平地叫嚷道:“容佩怎敢这般诬陷于我!我不过就是到此地散散心罢了!怎能说是要逃走呢?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白蕊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讲讲看,小凌子又为何非要出去不可呢?”
青樱别过头去,嘴硬地回答说:“凌云彻自然有他必须去办的要紧事,我哪里会晓得那么多?”说完,还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阿箬此时用手指着青樱,语气凌厉的说道:“玫嫔娘娘,这老如说到底还是我的贴身宫女,等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惩治她。可当下之急,应当先将小凌子严惩一番!”
话未落音,侍卫们一把抓住凌云彻的双臂,猛地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凌云彻的胳膊竟被硬生生地拧脱了臼。
凌云彻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身体随即瘫软在地,仿佛瞬间变成了独臂大侠杨过一般。
“老如,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伺候我!”阿箬恶狠狠地瞪着青樱。
青樱心里百般痛苦,她不理解为什么白蕊姬如此针对凌云彻?凌云彻也没惹她啊?
她看着凌云彻昏死过去的样子,也不敢随意顶嘴,生怕也给她当场处置了,于是默默的跟着阿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