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激动,说话声贼大,不止梨宝听见,看直播的观众也听见。
#卖!给我卖!万分期待你的作品改成影视剧,我想,啊不,我闺女说她想看。#
#前边的,你想看你直说。大人看动画片不丢人,我二十好几了天天看。#
#卖吧!俺们这些被残酷的现实折磨得心力交瘁的社畜,太需要一部治愈心灵的高质量动漫。#
所有人都劝自己卖版权,宋宴礼表示,卖还是不卖,得征求妹妹的意见。
他拍了拍梨宝的后脑勺,问她:“看不看影视版?想看我就卖。”
梨宝不假思索:“想,期待你的文字,快快变成动漫片。”
宋宴礼挺拔的身躯向后一靠,回应来电人:“行啊,卖给你。不过我有条件,尽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且要在保证高质量的情况下,制成影视片,我妹妹等不及想看。”
#你真的,我哭死。没见过这么宠妹妹的哥哥,今天算是见到了。#
#女鹅真是人生赢家啊!自己又漂亮又聪明又优秀,还有一个很帅很温柔很宠她的哥哥,又是羡慕女鹅的一天。#
#我有个这么好的哥哥,我做梦都要笑醒的。#
宋宴礼宠梨宝,有人羡慕嫉妒恨,有人不羡慕不嫉妒唯有恨。
叮——
手机收到新信息,凌子墨发来的新信息:#臭小子,给我收着点,不许越过我。你可以是梨宝的好哥哥,不能是比我这个爸爸还好的好哥哥。#
宋宴礼直勾勾地盯着手机,眼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不能?
偏要和你对着干!
他中断直播,打开录音,抱着梨宝问,“妹妹,是哥哥好?还是爸爸好?”
“哥哥好!”梨宝毫不犹豫,“哥哥第一好,爸爸第二好。”
宋宴礼微微点头,憋着坏问:“哥哥和爸爸一起掉进水里,你救他还是救我?”
心直口快的小梨宝,想了想,冲口而出地说:“救你啊,别说掉进水里,你就是掉进粪坑里,我照样救你。”
宋宴礼:“……”
宋宴礼中断录音,再将录音发给凌子墨,#听听,你听听。亲疏有别,梨宝跟我更亲。#
凌子墨:#给!我!等!着!#
十分钟,凌子墨通知宋宴礼:#上微博瞧瞧。#
宋宴礼打开微博,登时七窍生烟。
杀千刀的凌子墨,登录他的账号,冒充他发布动态:#别看我一本正经,其实啊,我是个沙雕。#
动态附带视频,视频里,凌子墨将他的脑袋安到熊大头上,扭动着肥硕身躯,伴随音乐节奏,跳着滑稽可笑的舞蹈。
最可气的是,背景音乐很沙雕:#今天早晨去拾粪,回来不见俺的女人。东院找了西院找,南院找到北院寻……#
关注宋宴礼的粉丝,以为这是他发的,一个二个笑岔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晚上的笑出猪叫声,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笑得我满床打滚,没想到你是这样沙雕的宋宴礼!#
#躲在被窝里,憋笑憋得好辛苦。#
宋宴礼黑着脸删动态,就邪门,根本删不掉。一点删除,旋即跳出一条提示:删除失败,请稍后再试。
像是知道他在删视频,凌子墨发信息提醒他:#别费劲了,删不掉,我添加了防删除代码。让你抢我闺女,我让你丢光老脸。#
宋宴礼紧咬后槽牙:#有你这么当爸的?#
凌子墨:#谁是你爸?老子是你的头号黑粉!#
夜色渐深,梨宝困眼朦胧。
宋宴礼抱着她上楼,来到卧室门口。
“去睡吧!”他掐了掐梨宝饱满水嫩的苹果肌,“晚安,做个好梦。”
梨宝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晚安。”
突然间,她意识到一个情况,“白纪辰和薛父闹翻了,薛父肯定不让他进门。今晚,他住哪里呀?”
……
白纪辰,今晚躺在草垛里。
薛父不让他进门,他去节目组就住的临时板房,牛安涛拒不开门。
他说:“赞助商有令,你要么自个找一户人家投宿,要么在草垛子里将就一夜。”
白纪辰厚着脸皮,去往王浩宇就住的农家。
巧了!那家人发觉王浩宇不是东西,直接将他扫地出门。
他俩去别人家,人人婉言谢绝。
拒绝王浩宇,是王浩宇人品差。拒绝白纪辰,则是觉得白纪辰不吉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怕白纪辰入住自己家后,自家会像薛家那样,刹那间变成穷光蛋。
找不到住的地方,白纪辰和王浩宇这对难兄难弟,只得找个草垛栖身。
平日里养尊处优,今日沦落到睡草垛,白纪辰愤愤不平。
他刷微博,看到宋宴礼凭借“妙笔生花”的文笔冲上热搜,更是气得青筋暴起。
他眼红,且憎恨。
该死的宋宴礼!他有这么好的本领,居然藏着掖着。
他若是早早暴露出他有写作才能,自己耍手段将他的作品据为己有,那属于他的荣誉,属于他的版权费,统统属于自己。
白纪辰拿起几根稻草,用力扯断,心说:宋宴礼,我让你深藏不露!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那个白莲花,虽然成了睡美人。但是,我可以让别人冒充她,代她发声……
白纪辰别无所长,玩阴谋诡计,他是个中好手。
他思索片刻,想出一整套诡计。
他以为,他的心思,天不知,地不知,只有自己知。
殊不知,身在远处的梨宝和宋宴礼,一清二楚地听到一切。
后半夜,大约是凌晨三四点,已经睡着的白纪辰和王浩宇,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王浩宇的手机在响。
王浩宇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喂,谁呀。”
“你过来,到临时医院来。”白姗姗在电话那头,大模大样地命令:“我窜稀了,将床单弄得又脏又臭。别人嫌脏不肯收拾,你来吧,快点,限你十分钟赶到。”
王浩宇想象到白姗姗说的场面,不由作呕:“太恶心了,我不去。”
白姗姗笑了几声,开出优厚条件:“你来了,你欠的赌债,我帮你还。别看我是个小孩子,我有的是钱。我随便一个首饰,都值几十万。”
王浩宇分外心动,是啊,白姗姗戴的首饰,不是纯金就是镶钻,少说也值几十万。
抵不住诱惑的他,快马加鞭,来到临时医院。
一进白姗姗住的病房,王浩宇深切体会到:屎难吃,钱难赚。
屋里臭气熏天,他一进去,哇啦哇啦只干呕。
白姗姗捂着鼻子,催他赶快打扫。
他屏住呼吸向前走,一不留神踩上丢到地上的饮料瓶。
他打了个趔趄,正好扑到肥嘟嘟的白姗姗的身上。
不知是心理原因作祟还是怎么的,王浩宇觉得,白姗姗身上,弥漫着强烈臭味。
本就恶心反胃的他,“哇啦”一声开吐。
一口又一口呕吐物涌出,浇淋到白姗姗身上。
呕——
白姗姗尖叫着推开他,大骂:“啊!你要死啊!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