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马不停蹄的赶到房梁上当值,却没看到夜七发的情况。
等他到了会客厅的时候,夜七,凤神音,夜,都已经回去了。
顿时气息蔫蔫,有些失望的回去了。
………
凤神音打算先在夜王府修整一番,毕竟现在的时间也不适合出去。
而夜掐算着时间,眸色渐深。
………
妖界,国师府。
“这是我这几天找到的关于上古时期的书,只不过大多都是残卷。”
白濯溪抱着一摞书回到自己的占星楼,魔临已经坐到了蒲团上等着。
看着面前的书,魔临觉得实在不行要不直接告诉白濯溪关于溟溪弓的用法吧。
刚有这个念头,识海里就传来魔晓的声音。
【不行!!!月主都是自己摸索的,怎么在他这就是直接告诉他!!!】
魔临无奈。
【月主她是有契约的,当然可以快速知晓溟溪弓怎么用。】
最后魔临拗不过魔晓,只能让白濯溪自己摸索,看着这么多古籍,应该可以找到办法吧。
“也许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魔临指着一本书中的一段内容,略有引导的开口。
虽说魔晓对此依旧有些不满,但他也不会真的让白濯溪自己去摩挲,不然可能猴年马月都等不到溟溪弓真正显示本来的威能。
“契约?溟溪弓可能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器,神器有灵,应该不会愿意被随意契约。”
白濯溪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能猜到神器有灵,不可能和他签订契约 所以魔临指给他的古籍方法他就第一时间否决了。
“……也许可以试一试……如果他不同意,也可以试试溟溪箭。”
虽然魔临可以解释暂时性的和白濯溪签订契约,但是魔晓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毕竟溟溪弓的器灵是魔晓,而不是魔临,魔临他是溟溪箭的器灵。
如果魔晓不同意,他就代表溟溪箭的意志同意吧,至少不能让九月为他们费的心白费。
白濯溪似是被魔临说动了,毕竟每个器灵的性格基本上都不一样,而弓可以控制锐利的箭,那溟溪弓的器灵应该会比溟溪箭的器灵稳重一些。
……然事实却恰恰相反,魔晓还需要魔临的看管才可以稍稍收敛一番,当然九月在的情况另算。
魔临从空间里拿出带有封条的溟溪弓箭,在当初变故发生之后,九月自知无法发挥出溟溪弓箭的真正威能,便封存了溟溪弓箭,只愿有一日,她能找到真正适合他们的掌控者。
白濯溪试探性的伸出手,在抚上溟溪箭的时候,魔临的身体不可察的轻微一颤,白濯溪没看到的是魔临的耳朵突然就红了起来。
白濯溪也没抱太多希望,毕竟虽然器灵的性格都不一样,但他们都有属于自己身为神器的傲气。
果不其然,溟溪弓对他表现出了强烈的排斥以及不屑,这倒是在白濯溪的意料之中。倒是魔临有些心不在焉,没发现白濯溪眼底闪过的果真如此的神色,更没发现,溟溪箭的灵息拟人化的亲昵的蹭了蹭白濯溪的手指。
等听到白濯溪惊喜的声音,唤回了魔临有些神游的思绪,紧跟着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魔临沉默了,他完全没想到溟溪箭的灵息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对白濯溪的满意。
魔临此刻真的很想感谢自己的月主没有告诉他自己就是器灵的事实,不然他现在就尴尬死了。
【呵!】
听到脑海里魔晓的嗤笑,魔临内心叹了一口气,魔晓还是这副小孩子心性。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一番自己是器灵,不然就要和奇礼一样,英年白头了。毕竟自己照顾的九月,魔晓就够自己闹腾一阵了,还要腾出手照顾九月捡回来的幼崽,还要处理九月在各族的事项和产业……
魔临再一次感叹,自己幸亏是器灵。
白濯溪感受到溟溪箭器灵的亲近,但也不想吓到这乖孩子一般的灵息,就打算到此为止,但是魔临眸子闪了闪,在白濯溪反应过来之前拉住了白濯溪即将收回的手。
“魔临?”
白濯溪有些惊讶,略有不适,除了九月,即使是妖皇都没有和他有过这么近的动作。
魔临的手就像钳子一样,让白濯溪无法挣脱。白濯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魔临咬住自己的食指,手上温热的触感让白濯溪动作一滞,直到一股刺痛从食指上传来。
感受到嘴里的血液,魔临抓着白濯溪的手不由的再攥紧了一些。
魔临喉结滚动,竟有些贪婪地吮吸着白泽的血液,白泽感受到自己身体血液的流失,也不知道魔临要干什么,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抽回手的本能,配合着魔临。
一个繁琐的阵法慢慢浮现在白濯溪的视野盲区,却恰好在魔临能看到的范围。
冥冥中,白濯溪感受到溟溪弓对自己的排斥减少了不少,看到与溟溪箭的契约印记才了然,大概是给溟溪箭一个面子吧。
魔临松开了一直咬着的白濯溪,正好契约成功,他利用契约替白濯溪治好了咬出的伤口。
白濯溪看着完好如初的手有些愣神,要不是手指上时不时的刺痛感觉,他都要以为刚刚自己其实没受伤了。
随即他看向了魔临,能让神器签订契约,看来这位魔临就是溟溪箭的器灵了,比想象中的要沉稳。
看着眼前沉稳的魔临,白濯溪最后将乖巧的灵息当作是一场意外,毕竟魔临也不是时刻都需要灵息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的人,他对自己的情绪了如指掌。
空间里魔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利用契约降低溟溪弓对白濯溪的影响,虽然有月主对魔临交代的原因吧,但魔晓还是不爽,最后一气之下,自我陷入了沉睡。他才不想理这个妖呢!
“……契约成立,平等契约。”
魔临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大概是刚刚把白濯溪弄疼了吧,毕竟是一个只有几千岁的白泽小崽崽。
但是白濯溪活了几千年,什么苦能有孤身千年之久更苦,虽然身体上的疼痛有些难挨,但是却远不及内心的孤苦。
“看来你就是这个溟溪箭的器灵了,和我想的很不一样呢。”
白濯溪已经不在意刚刚的痛感,毕竟是一个刚诞生不久的器灵,小辈的玩闹,自己也不会太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