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中面色微变,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他还以为凌瑶是遇到麻烦了,没想到是来说这种事情。
凌瑶索性挑明,简单说了下徐天学做的事情,“我今天碰见了,不知道他做这件事情多久了,我不会看错的,的确是那种东西。
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找人查查。”
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具体什么情况,就看徐天学现在做到哪种程度了。
施承来接,几人从徐家离开。
临走时,徐映中单独问了下施承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施承嗯了声没多说。
他不是不相信凌瑶,只是不感相信徐天学居然会做这种违法犯纪的事情。
宽大的客厅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徐映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么徐家人清白了一辈子,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孽障。
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下面的祖宗啊!
“老薛!”
“给我找人把徐天学盯紧了,他每天去了哪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全都给我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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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西西和凌睿手拉着手,施承和凌瑶各拉着一个孩子。
一家人就这么走在大马路上。
此时没什么车,昏黄的路灯照射在一家人身上,温馨又和谐。
微凉的风拂过脸颊,人都清醒了几分。
“爸爸妈妈,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哎。”凌西西迈着欢快的小腿,脸上满是笑意。
“西西喜欢的话我们以后每天都出来散步。”凌瑶捏了捏她的小手。
吃完饭出来走走,吹吹风还挺舒服的。
“好啊。”
十几分钟后,这速度就慢了下来。
主要是凌西西拖了后腿,她边走边打瞌睡,眼看着就快要倒在地上了。
施承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抱着,看向凌睿,“你要不要上来?”
他担心凌睿也走不动了。
“爸爸,我不累。”凌睿摇头。
前面再走两个路口就到家了,他是小男子汉,能坚持。
走到家门口,凌瑶都打了个哈欠。
“两个孩子都睡了?”凌瑶正坐在床边看书,见施承开门进来问了一句。
“嗯。”施承坐在她旁边,看了眼她手中深奥的医书点点头,“徐映中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看起来应该不知道这个事情。”
“嗯,早点睡吧,这事后面你就别管了。”
“好。”
凌瑶先前就没打算管,今天碰到徐映中去他家吃饭也是临时决定的。
眼看着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凌瑶已经把外套给脱了。
她今天没课,做了麻椒鸡送到施承公司。
刚到那就听见了吵闹的声音。
凌瑶上去一看,居然是徐天学来了。
且来者不善。
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徐天学,凌瑶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了。
徐天学瘦的都快变成纸片人了,脸颊尖的都能戳死人,双眼凹陷,黑眼圈很重。
看着就像是受了非人折磨一般。
“那件事情是你跟我爷爷说的吧?”徐天学一双阴鸷的眼神盯着施承,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施承挑眉,“是又怎么样?”
现如今找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怎么知道的?”徐天学愈发阴沉,整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问完他又觉得可笑,“你找人调查我?”
若是有心人调查,还真不一定发现不了。
难道是因为抢项目的事情?
徐天学又觉得不像。
施承并没想给他解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徐天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余光看见凌瑶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是你!一定是你!我那两批货一定是你敢干的!”
之前一直没有蛛丝马迹,他一度真相信了凌瑶的鬼话。
现在想来,他一开始就错了。
凌瑶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一直按兵不动,等的就是现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多人在呢,凌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反正没人会发现,这件事情只能一直藏在心底。
施承担心徐天学伤害凌瑶,连忙把人护在身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我来好了。”
“你?”徐天学嗤笑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还敢在我面前叫嚣,说到底,你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你妈更是小三!”
什么玩意!
说到底施承不过是一个小三生下来,本就该一辈子生活在乡下的人。
就不应该来京市,不配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的人就该在淤泥里挣扎,而不是来毁了他的人生。
砰!
施承一拳锤在徐天学脸上,力道太猛太突然,徐天学没站稳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吓的后退三步不止,连八卦都没来得及消化。
徐天学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
能把施承激怒,他很满意。
他最讨厌施承一副冷静不为所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终于不装了。
终于能痛快打一场了。
徐天学以为的打一场,不过是被施承单虐了一遍。
在打架方面,专业的和业余的,一眼便能看的出来。
徐天学最后是被人给拖去医院的。
“你没事吧。”凌瑶知道他没事,还是忍不住担心。
姜乐刚想说施承这么猛能有什么事呢,就听见凌瑶说“手打的疼不疼,下次别打了,免得伤了手。”
姜乐......
一时间他居然无言以为。
不过徐天学被打的那么惨,他心里还是挺爽的。
被徐天学压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同时他对施承的战斗力好像也更了解了。
一般没什么事情可千万不能惹这个煞神,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下手那叫一个不留情。
医院里。
徐天学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徐映中。
这段时间,公司被爷爷逼得也经营不下去了,为的就是让他去自首。
以前爷爷对他是严厉了点,可从来不会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徐映中坐在床边,失望中满是可惜,“天学,你还年轻,走错路不要紧还可以改正,还有机会改正。
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今天还做出这种事情。
若是你仍旧这么坚持下去,我也帮不了你了。”
徐天学看着徐映中失望至极的眼神,见他要离开,虚弱地喊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