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知道老鸨心生不悦,立马懂事的从袖口内掏出一荷包银子来,假模假样的笑着道:“这个收好,我们来这里是找六公子的,你拿上银子带路。”
老鸨看到银子后,立马眼冒金光,色迷心窍的笑着,将赵云泽递过来的银子拿在手掌心处,捏了捏分量,这重量是真实的这才笑脸如花的恭敬着:“两位客官里边请,六公子现如今在偏方休息中,奴家这就带你们二人去。”
秦浅原地白了她一眼,心中不断的咒骂:“财迷心窍的小人,看到银子都快走不动路,掉钱眼里了。”
赵云泽笑而不语,嘴角挂有一抹浅浅的笑容,他故意当着他们面轻声唤:“浅浅,走吧。”
秦浅一脸懵逼,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什么场地,居然还开她玩笑,肉麻到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关键是他偏偏还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叫。
这不妥妥的故意恶心她吗?她就差点爆粗口咒骂起来,她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赵云泽就喜欢看她这副表情,特别有意思。老鸨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半开玩笑着:“少爷,你把人家姑娘带到奴家这烟柳之地,不好吧。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的…”
秦浅暴跳如雷的反驳着:“你胡说什么啊?哪儿来的两口子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是两口子啊?你看清楚了,我们是过来办公事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青楼给烧了。”
秦浅的情绪不稳定,非常激动,老鸨却早就见多了她这种大小姐,跑来抓奸之后的嘴脸,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好像全世界欠了她一样的,大吵大闹的。
看在这一大包银子的份上,老鸨这才好言好语的劝说:“姑娘,你们这要是吵架,可不许在奴家这里动粗啊?这要是闹起来伤及无辜。”
然后,她还完全不收敛的继续劝说:“男人朝三暮四的很常见的,哪家府上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有小妾也是常有的事,来奴家这地方的少爷,老爷多的事,都是过来玩乐消费的。”
秦浅早就忍很久了,一直忍着没发作,而这个老鸨不知死活继续在旁诉说:“而且,只要没把人领回家,你这不还是正主啊!比起小妾还不如来青楼内玩乐,至少府上的家底还在你手上。”
秦浅只觉得无语,她气呼呼的怼着:“你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啊!”
老鸨以为她还在气头上,她好言奉告:“姑娘奴家是看你长得挺英气的,家里肯定都是你做主吧!你得把态度放软点,男人都喜欢甜言蜜言,不然也不会有大把的人来青楼消费啊!你这么凶,怎么留得住男人呢!”
秦浅彻底抓狂,她怒气冲冲的指着老鸨烦躁的破口大骂:“你跟我闭嘴,你这破嘴没一句好话的,什么叫做常见的呀,什么叫做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凭什么他们男的就能三妻四妾,女的就必须始终如一?”
老鸨一时都呆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后便听见秦浅破口大骂:“开了个破青楼的你还嘚瑟起来了,不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要不是你们开这个污秽之所,哪儿来的这么多小妾的。”
赵云泽满脸黑线,他眼睁睁的看着即将暴走的秦浅,看着她面色铁青,就要跟人大打出手,搞不好还真的要将这个翠香阁给拆了,一把火烧了。
他只觉得大事不妙,忙走过去将秦浅整个人都给拉出包围圈内,将秦浅的嘴巴捂住,不让她继续叽叽喳喳,之后他一脸笑意的对老鸨说:“别跟她计较,继续带路吧,我们有急事。”
老鸨面色难看极了,要不是为了这银子,她早不干了。她继续往前方走,秦浅挣扎着,赵云泽将秦浅给牵扯住,认真的对她解释:“浅浅,你听我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六皇子的事,你要是把这里闹起来,陛下知道后,你会被牵连的,他肯定会一同问责的。”
秦浅恶狠狠的质问:“你威胁我?”她眼里满是怒火,完全被这个老鸨给弄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赵云泽死命拉住她,她早就将这翠香阁给连根拔起。
见她生气,赵云泽立马辩解道:“我是在帮你啊!”他努力按住即将暴走的秦浅,之后他汗流浃背的解释:“你不是要看戏吗?就在眼前去看看吧。”他连忙转移视线,指着前面。
秦浅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情绪,跟着老鸨带路,一路往一个偏僻的房间走去,之后就看到老鸨停在了房门外,用一种隐晦的笑容对他们说:“六公子在里边正享乐,奴家不方便进去,就先告退了。”
她开开心心的数着荷包内的银子,开心的极了。今日可算是来了个大顾客,大赚一笔,不过这里翠香阁位置偏僻,并不在皇城内,这个老鸨也不认识皇家之人,不然六皇子恐怕也不能跑这里来,而且一连着两天都不回去的。
这真是伤风败柳,六皇子怕是一生都毁在了这里。赵云泽文雅的打算敲门,哪知道秦浅正气头上,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子给他们,直接一脚踹过去了,只见门咔嚓一声巨响碎了,赵云泽面色异样,他看向势不可挡的秦浅,心想:“这门跟你过不去啊?”
秦浅怒气汹汹的冲进去,地方还挺大的,她暴躁的喊着:“六殿下,还不给我滚出来!”她就差拿一把刀在手上,看上去还真像是在抓奸现场。
没人反应,秦浅止不住吐槽:“睡的还挺香啊?不会真是躺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吧?”
赵云泽刚跟上,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这时候就看到秦浅毫不客气直奔人家床上去,她大胆的走过去,果不其然两个人正躺在床上睡觉中,她也没有多想,嘴上哼唧着:“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赵云泽看到六皇子的身影时,着急的呐喊着:“等会,别动…浅浅你别看…”他急得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