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苏沐瞳的及笄之礼,刚刚付冉醉酒来到湖边,甜蜜的拥吻之后,苏子玉将付冉送回房中,直到她熟睡才离开。他的脑海一直,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苏烈同意他们在一起,苏子玉满心欢喜的回到自己的房中,刚刚推开门,却看到苏烈正在此处,背对着他望着墙上的字画,苏子玉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
“父亲大人。”苏子玉走上前行了一礼。
苏烈转身过来,皱着的眉头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十分的严肃:“刚刚的事,我都看到了,当真对那丫头动了心?”
苏子玉端端正正的跪下,郑重说道:“还望父亲成全!”
“放肆!”苏烈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便落在了苏子玉的脸上。“我苦心培养你,你就和我说这些?”苏烈显得十分愤怒,苏烈因愤怒颤抖的手指着苏子玉。“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儿女情长?我与大皇子筹谋多年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待我们得到了皇位,仙门、天下,皆是你我父子二人囊中之物,还有什么是不可得的?”苏烈顿了顿继续说道:“若你倾心于付冉的事情被外人知道,那大皇子如何想?付恒是付冉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大皇子还能相信我吗?这是其一,其二,我对容若的心意,你当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允许你与付启和容若的女儿在一起?”
苏子玉抬起头看着苏烈说道:“之前的事,听母亲说过几次,但,我不敢相信是真的。”
苏烈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是真的!”
“父亲!母亲才是您的发妻啊!”苏子玉说出这句话时,声音有一些颤抖。
“哼!我对她已是仁至义尽。当年她明明她知道我倾心容若,却还是让她父亲向我父亲提了亲,我始终坚持不允,但奈何容若嫁给了付启,我心如死灰,便遵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以后,我对她礼敬有加,相敬如宾,把苍龙山财权,大小内务都交由她管理。这难道还不够吗?再者,就算我对她并非真心,但我对你又是如何?这些年,我给你了十成十的爱,没让你受过半分委屈,这苍龙山的天之骄子,你还不快活吗?你以为,事成以后我真的要把皇位拱手让给付桀吗?笑话,到时候我会杀了他,那时仙门、天下,都将是你苏子玉的。”
苏子玉听完这些以后十分震惊,他之前知道苏烈与大皇子的筹谋,但是他不太在意,都是付氏皇族,谁当君王无所谓,天下还是这个天下。可是苏烈的真实意图竟然是让自己上位,这可是打破了这两千多年来,仙门绝不染指世俗皇权的规矩,若是开了修仙者可以上位的先河,必然会引来众多修仙者效仿争夺,届时,必然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而对于容若太后的心意,苏烈竟然亲口承认了,这么多年的担心竟然成了真。
“父亲!”苏子玉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子玉志不在此,更不想见生灵涂炭。”
“哼!志不在此?不想见生灵涂炭?这些年我教你的仁义道德倒是用在我身上了。付氏奢靡,你眼看着是天下盛世,实际早就烂到根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平民没有任何一点机会为国效力改变命运,寒门永远出不了贵子。你不想改变这个天下,还百姓一个海晏河清吗?我看你就是为了那个付冉,有她在,你才不愿意和付氏为敌,孰轻孰重,你好好想清楚!”说罢,苏烈便拂袖而去。
苏子玉就这样跪在房中,直到天色将晓,他想着,现在的朝廷确实积弊已深,但却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去改变,没必要颠覆政权,若真让修仙者上位,天下必将大乱,那时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而柒柒,他会尽全力去保护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意,就让她进入到这争斗的中心,不能让付桀和苏烈将矛头对向她。
苏子玉用手撑地,艰难的站起来,跪了半夜,腿早就没有了知觉。他打开门,晨曦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如付冉带给他欢乐和温暖。昨晚的互诉衷肠,此时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苏子玉的心上,“柒柒,对不起,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